阿斯特丽德眉眼弯弯,空闲的那只手,在奥罗拉腰侧不重不轻地一掐,趁她身体发软,瞄准时机,就势把她们的位置倒转过来,有条不紊,但难掩急切地解着她的珍珠扣,声音低哑,似笼着沸腾的热气。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总是让我担心?”
“这里不能久留,你也还不适合转化。但我可以给你个好东西。你拿到就赶紧走。”
说着,阿斯特丽德从空间袋里唤来一瓶药剂,倾倒在奥罗拉衣襟里,黏糊微红的液体她雪白的肌肤上绽开不规则的花,引来她下意识的挣扎。
“这是什么,好恶心……”
阿斯特丽德按住她,一边耐心解释着,一边不那么耐心地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别乱动,别浪费,这可是很珍贵的东西……要不是我恰好在我的'陪葬品'里发现了那种稀缺香料,还配不出来呢……要不是为了你,我才舍不得一次用这么多呢……”
“有了它,你就可以在你想的那个时机……放肆逞能了。”
奥罗拉不再挣扎——或者说,在药效作用下无法挣扎,只是抖得厉害,在皮肤变红时,眼眶也跟着发红,眼泪失禁般地不断溢出。
“你又骗我……明明就……还会疼……”
见奥罗拉如此,阿斯特丽德皱起眉,心也揪在一起,手上的动作有片刻停顿。但很快,她恢复了那不算温柔的力道。
“……乖,习惯就好。”
“想点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
过分的惊吓,似乎一下子就让奥罗拉恢复了清明,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咬紧牙关,绷紧下肢,负隅顽抗。
“这里……不行!绝对不行!”
“这里是墓地……这里是圣墓啊!”
本该是坚定的话语,却因为明显的哭腔,变得毫无说服力。
阿斯特丽德欣赏了一会儿她慌乱的样子,然后,在她扑腾着直起腰,准备掀开棺材盖时,又将她扣在壁角。
“就因为这里是圣墓……所以才刺激。你不正是这么想的吗?”
阿斯特丽德明亮清浅的绿眼变得幽暗,有意无意地扫过奥罗拉胸前的珍珠扣。
“你说过你怕硌到,所以从来不穿这种带圆扣子的睡衣睡觉……那为什么,你会在快熄灯时,穿着它来找我?”
“因为我提过,我看见那种扣得很规整很密集的衣服,就觉得难受,很想解开……对吧?”
奥罗拉的心迅速下坠。
她发现了,她果然还是发现了……
奥罗拉垂下头,用双手埋住发烫的脸,新的眼泪,又覆盖了没干的泪痕,源源不绝。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我真的,太……”
朋友出事帮不上。母亲病倒见不着。
这种时候,她竟然还会涌起这种冲动……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曾经的“被转化”过程,就……
压抑不住某个疯狂的,渎圣的念头。
无论怎么自欺欺人,无论怎么找借口,她还是觉得,那样的念头,让她的灵魂变得肮脏不堪。
——反正那个过程总是避免不了身体接触的,趁机多享受一下有什么错?
——不,大家都在痛苦,你怎么能有享受的心思?!
控制不了亵渎的欲望,又受不了那种负罪感,所以想让阿斯特丽德来当那个恶人。
放大自己的疼痛与虚弱,假装无法反抗,对方果然也没忍住,趁虚而入……原本,一切都该很顺利。
可是现在,她的负罪感,反而更重了。
阿斯特丽德打断了她的道歉。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