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本来也快要忍不住强迫你了。”
“忘了跟你说,其实很多魔药……入体注射的效果更好。”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话虽如此,她却十分克制,循序渐进,见她哭得厉害,竟生生放弃快要攻破的终极防线,中途撤离。
阿斯特丽德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能停下来。
她一面亲吻着奥罗拉红肿双眼旁的泪水,用自知虚张声势的语调,威胁着她。
“不许再哭了!弄得我都没兴致了!”
“作为神血圣女,你的觉悟应该高一点!……抬头看看上面刻着的圣徒像,哪个不是为信念自我献祭的?”
“你现在是在献祭!这是很神圣的事!”
“不许委屈!想想你的前辈们……”
奥罗拉呆呆地抬头望着棺盖内侧那些衣冠端庄,眼神平和,清心寡欲的圣徒像……慈祥的老布施者圣琼特,舍身救人的医女圣安妮莉斯,引开叛军为国牺牲的圣凯娜,荒野苦修炼成神通的圣安东尼……
被窥视的耻感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渎圣的罪感也愈发浓烈,撕扯着她的灵魂。
然而,身体却更加叛逆地、可耻地沉沦。
她徒劳地捂住双眼,无力地腾挪身体,试图关住那张……比刚才更加活跃求索的欲兽之嘴。
“不要看我……呜……”
她从支离破碎的,压抑的哭腔中挤出这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阿斯特丽德认输般的叹了口气,从空间袋里唤出一条黑色不透光的柔软布条,给奥罗拉绑住眼,暂且蒙蔽她的视觉。
“好,那就不看了。”
她的声音无比温柔,动作却不是如此。
重回欲海搅风弄潮,阿斯特丽德比先前急切、凶狠许多。
她像是赌气,像是泄愤,又像是迫切地要证明什么,放弃了章法,不再伪装熟练,当起了一个鲁莽的恶贼。
一次又一次。
不满于双手的造乱限度,她甚至用上了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道具。
然而……比起这种莽撞的进攻,比起这些奇怪的道具,奥罗拉更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身体对它们有着超乎想象的接受力。
理智清楚知道,此时此地的如此放纵有多悖德,欲望之兽却越来越活跃。
当这种两极的折磨快要把奥罗拉逼疯时,那吻干她眼泪的唇,在她耳边轻吐的秘语,让她在思想的风暴之中,重获平静。
“奥罗拉……连自己的欲望都无法直面的话,你要怎么成为一个强大的怪物?”
“你不必压抑自己,尽情地坠落吧,我会一直托着你,亲爱的怪物小姐。”
奥罗拉沉重的心,顿时轻如羽毛,轻如蝶翼,在融化枷锁的暖风中,悠然飘飞。
一片黑暗中,她分明望见,明亮的辉芒,灿烂的星辰,透进被蒙蔽的视线,光耀了她的天空。
奥罗拉凭本能摸索着,抓住阿斯特丽德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紧密相握,宛若祈祷。
在这个密闭的小天地里,她们长发交织,身体交叠,共享着混合彼此气息的空气,相同的心动频率,还有被亵渎的陪葬品。
是神圣的战友。
是邪恶的共犯。
奥罗拉那抿了许久,咬了多次,早已破皮,微微渗血的唇,此时终于上扬,勾起一丝虔诚,恬然的笑。
“希望前辈们……希望诸神们永远不要宽恕我。”
“因为我,不会后悔,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