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纸上谈兵,你可是真真正正地实践者。别泄气,你不总说一句话嘛,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我工作上遇到了困难可是总拿这句话开解自己的。”沈言希笑着说。
“没错,我也总是拿怀青这句名言来给自己打气呢。每每遇到工作上的困难,有时候情绪难以控制的时候,我总会想想怀青这句话,心情就放松下来,脑子也冷静下来,然后便会去静下心来去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次次有效。”骆一夏一副自觉不解又倍神奇的表情。
“看到没怀青,你可是我们的精神食粮,这点小事儿可不能轻易地将你打倒,言希说得对,最起码总体向好,不要着急,我相信会越来越好的。”柳依依也来宽慰道。
南怀青看着她们,糟糕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缓解,柳依依说的对,不要着急。她就是太着急了,着急着能赚到更多的钱,着急能买上一心向往的房子,她不求多大,多好,她只求有一个安稳的小窝就足够了。
“谢谢各位,你们先去睡吧,我先去洗个澡,我这些坏情绪啊,我得自己慢慢消化。”南怀青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有些勉强,带着疲惫,还有些许坚强。
“好嘞,加油。”骆一夏握起拳头,给她力量,沈言希和柳依依也握起拳头,然后三位姑娘各自回到了房间。
南怀青先是将行李箱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然后拿起几件换洗的衣服走到了浴室。
打开水笼头,热水很快就出来,她站在水笼头下面,任热水肆意地浇遍全身,头发,脸庞,身体,热水流过的地方都得到了释放。在热水的掩盖之下,她流眼泪了,无声无息,就让眼泪跟热水混在一起,肆意地流。她其实很想痛哭一场,但是她怕几位好友听到,她几乎不在别人面前落泪,但事实上她常常落泪,都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脑子里一遍遍地回忆着来海城这些年的辛酸。曾经中暑到差点死掉,曾经穷得兜里没有一分钱了,曾经在大雨中被浇个全身湿透,曾经吃了无数的闭门羹,曾经看到最起码一万个冷漠的白眼,曾经遭到了数也数不清的拒绝。这些苦水,她通通咽到了肚子里,从不诉说。
但是,你怎么努力,好像永远也追不上人家。出身啊出身,到底什么是出身?她后来终于明白了,出身也就是你所出生的家庭环境,再就是你所遗传到你的父母的个性特质。想想自己的家庭环境,不用说,最差。父母没有受过任何教育,什么资源也给不了自己,更何况,作为女孩的她,还要不时地帮衬着家里,读书也没读到最好,除了一股为了改变命运而一往无前的决心之外,什么也没有。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放弃?屈服?还是妥协?仍然呆在你原有的社会阶层里挣扎?我不,绝不。这是南怀青内心里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可能无法飞得很高很高,但是只要努力一点点,就比原来更好一点点,不是吗?
是的,只要再努力一点,就可以更好一点,哪怕是一点,都比呆在原地更好。这是南怀青给自己的回答。然后,她抹干净脸上的水,迅速地洗好澡。
就好像在某一瞬间得到了某种力量,她那些坏情绪立刻被强大的生命力所取代,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没得选择,除了直面惨淡的人生,还有什么?
晚上睡得很好,也许是因为在行程上的疲惫,也许是那无声的泪让她的情感得到了释放,她的心情趋于平静,她可以再次坦然地面对艰难困苦的生活。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明媚,南怀青迅速地起了床,看到同伴们正在洗漱。
“昨晚睡得好吗?”沈言希正在化妆,看到南怀青走了,转头问道。
“很好。”南怀青微笑着回答。
“怎么,眼睛有点肿?”柳依依看着她问道。
“没事没事,多喝了几杯水。”南怀青故作轻松地回答,她知道那个痛哭的结果。
“元气大涨?”骆一夏在穿外套。
“必须滴。”南怀青笑着回答。”等我一下,我洗把脸,跟你们一起走。“
几分钟的时间,南怀青就洗漱好,简直化了化妆,涂了点口红,精气神自然就来了。
”走吧。”南怀青说道。
”我开车送你们。”沈言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