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翻了个白眼。他挣开钳制,三两下扯开自己的衣服:“那你温柔点?”
随即,他嗤笑出声,“算了,你字典里没这个词。”
投影仪突然闪烁,将沈知寒绷紧的下颌线投在舱壁上。秦锐看见他太阳穴暴起的青筋,看见他咬得出血的嘴唇,突然心软了一瞬。这混蛋宁愿自残也不愿伤他。
“......标记我。”秦锐放软声音,指尖描摹沈知寒的眉骨,“宝贝。”
沈知寒突然掐住他的腰将他翻转过去,秦锐的胸膛重重撞在操纵台上。腹部的伤口彻底崩开,鲜血顺着大腿内侧流下,但疼痛反而让感官更加敏锐。
秦锐的脊椎像被闪电劈中般绷直,手指在操纵台上抓出五道带血的划痕。太疼了。但疼痛中又翻涌着诡异的快感,像是他们的信息素在血管里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
“你他妈......轻......”秦锐的骂声被沈知寒的唇瓣堵住。沈知寒的标记齿再次刺入他后颈,这次注入了更多信息素。秦锐的视野开始模糊。
机甲残骸外,医疗队设置的隔离结界已经开始闪烁。秦锐在眩晕中听见副官焦急的喊声,听见敌机逼近的警报,但所有这些都远不如这个正在肆虐的Alpha真实。
深度标记完成的瞬间,沈知寒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震惊地看着被自己压在操纵台上的秦锐,作战服大敞,腹部绷带完全被血浸透,后颈的咬痕深得几乎见骨。
“......锐?”
投影仪终于不堪重负地熄灭,驾驶舱陷入黑暗。秦锐在失神中感觉到沈知寒正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腹部伤口,把人搂在怀里。黏糊糊的液体、血和汗水混在一起,大概率已经把指挥官座椅彻底毁了。
秦锐勉强撑起上半身,嘴角却挂着胜利般的笑:“爽完了?”他伸手抹掉沈知寒脸上的血,“那就滚去医疗舱。”说完就要站起来,却因为腿软直接跪了下去。
沈知寒接住他的身体。
“所以还是得靠我。”秦锐得意地哼了声,随即被沈知寒轻拍了下屁股。
舱外传来工程机甲作业的轰鸣,救援队开始切割变形的装甲板。秦锐懒洋洋地被沈知寒套上裤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戳了戳那人的胸口:“喂,你用那玩意当密钥。”
沈知寒正帮他系作战服扣子的手一顿。
“真是念旧呐,沈知寒同学。”秦锐坏笑着补充,“不过,你打算怎么写今天我对你的营救?”
“你想写成什么?”沈知寒终于开口,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
秦锐凑到他耳边,舔了舔那枚被自己咬出血的耳钉:“写成‘沈指挥官易感期失控,被秦少将就地正法’。”
切割光束突然穿透舱门,刺目的阳光倾泻而入。秦锐眯起眼,看见医疗队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们的指挥官正衣衫不整地抱着同样凌乱的秦少将,而整个驾驶舱弥漫着浓到呛人的结合信息素。
“闭眼。”沈知寒条件反射地捂住秦锐眼睛。
当他抱着秦锐走出驾驶舱时,所有士兵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医疗组长壮着胆子递来止血凝胶:“指挥官,您的易感期......”
“没事。”沈知寒的声音已经恢复往常的冷静,只是抱着秦锐的手臂仍在微微发抖。他低头看向怀中人,发现秦锐正用口型对他说什么。
仔细辨认后,沈知寒差点在众目睽睽下笑出声,那个疯子说的是:“下次试试在巡航舰指挥台上?”
秦锐大笑起来,笑声混着机甲的金属哀鸣,在硝烟未散的战场上格外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