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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深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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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柳叙白之前勘探的一样,云宿此番下去光是清理被堵塞的通道就用了很久,他凭借记忆将已经收拾出来的部分绘制了图纸,并且细心的做了标记,因为地下昏暗,且忙于工作,所以没有注意时间,等从地道出来,已经到了傍晚。

柳叙白见他们一群人已经疲惫至极,便马上让他们回北渊盟休整,除了刚刚来换班的盟众,柳叙白不允许任何人强撑着精神干活,待着众人离开之后,他则坐在洞口继续向下观望着。

柳叙白,柳叙白。

不知为何,柳叙白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恐惧,身体不由得发出一阵轻颤,像是被什么东西暗中注视一般,这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险些重心不稳栽倒到坑洞之中。

即便是在孤身面对施子懿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好在沈凛反应快,赶忙从后身将他抱住,然后侧过脸询问他的情况,柳叙白皱褶眉头,头颅眩晕不止,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感召一般。

有了沈凛的支撑,柳叙白才敢再次直视那深不见地的洞坑。

这洞口……好像一双幽深的眼瞳。

自从他判断这座城可能是活的开始,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便一直缠绕在他心头。

方才的一望,像是与某种神秘的物质产生了对视,所以才会让他不寒而栗。

“寒濯,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不太舒服。”柳叙白捂着头说道,对于长生子来说,根本不存在生病这么一回事,就连伤风发热也是断断不会出现的情况,但柳叙白现在明确说出了自己不适,那边说明,他的状况十分糟糕。

沈凛一点也不敢耽搁,扶着柳叙白向院子的方向走去,此刻回北渊盟是上上之选,但是柳叙白面色难看,还是先稍作休息再做决定。

回到房内,柳叙白的不适症状才有所好转,沈凛一边替他诊脉一边观察着他的状况,脉象平和有力,完全看不出生病的迹象,看来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心里或者精神受到了干扰。

难道真如柳叙白说的那样,河洛城本身的存在,就是问题的根源吗?

他先是安顿柳叙白躺下休息,继而便走到门外,尝试用灵力覆盖感知了一下,城内一片祥和,除了与柳叙白身上灵魂碎片产生的共鸣,他再感知不到任何力量。

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待他再次回到房内,柳叙白已经昏昏睡去,沈凛很少见到柳叙白这么疲惫,所以也没有吵他,而是坐在床边小心地陪伴着。

窗外突然起了风,院内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这时一道暗影闪过,停落在了窗沿之上,沈凛走过去将窗户打开,到访的正是柳叙白刚刚送去药王谷的信鸽。

这么快就有回信了?紫绫鸢的办事速度也太迅速了吧?沈凛将信筒中的纸条拿出,迎着初升的明月仔细阅读着。

紫绫鸢之所以可以如此快速给出答复,是因为她在嫁到药王谷之后收到了一些消息,她判断这些消息可能与柳叙白有关,她原本已经将消息传送给了北渊盟,但是正巧柳叙白与沈凛去了河洛城,所以并没有给予回复。

今日柳叙白再次问起这个事情,紫绫鸢便将事情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有关长生子重现河洛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江湖之上掀起了不小的波动,但是北渊盟现在全权把守这河洛城,其他人也暂时不敢妄动,毕竟凭借纯血长生子的能力,想要造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完全不在话下,北渊盟虽然一直与河洛城敌对,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北渊盟不会成为第二个河洛城。

其中有几个字,让沈凛大为震惊,那就是——无色血宴。

这边是其他势力一直没有发难的原因其二,他们都收到了参加无色血宴的邀请,包括与北渊盟交好的药王谷。

时间定在一日后,地点依旧是河洛城,也就是说,一天内,会有大批人马汇聚在此,更令沈凛匪夷所思的是,这些信函都盖有河洛城特有的印章,这边是说明,邀请信函是由河洛城发出的。

这时间完全对不上号啊?沈凛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除了昨晚,他们一直都在河洛城内,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往外发送信函呢?

“他是长生子!是恶孽之源!”

早上那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话,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沈凛的脑内。

他重新检阅了一遍紫绫鸢的信函,上面仅仅说了长生子现世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提及长生子与柳叙白的之间的关联,也就是包括药王谷在内,没有人知道这一消息,那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这些书信,是由他们发出的吗?

想到这里,沈凛顿觉河洛城危险,他和柳叙白不能在继续逗留,需要马上离开,连带北渊盟现在值夜的弟子,也需要马上撤离。

“琅環,醒醒!”沈凛走到柳叙白的床前,摇着他的身子,但是柳叙白却好像失去意识一般,昏睡的完全醒不过来。

“琅環?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沈凛再次尝试唤醒他,但是柳叙白却翻了个身,懒懒的继续沉睡,像是疲累到了一个极限,外界的声音根本进入不到他的颅内。

不管了,先走!

柳叙白这么昏迷着,御剑飞行肯定不行,只能策马,沈凛将柳叙白背在背上,而后向着河洛城外走去,令出城前,他专程去了趟紫微宫废墟,叮嘱所有人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沈凛虽然不是北渊盟的人,但是柳叙白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众人都看在眼中,所以他的命令众人也一样会依令奉行,所有人赶忙集结,跟在沈凛身后向外撤走。

虽然那些信众亲属对他们憎恨之极,但沈凛还是绕去了他们的住所想要让他们也一同离开,可似乎是他来晚了一步,整个居所已经空无一人,漆黑的房舍内没有一盏亮着的灯火,有些门也没有关上,像是原地蒸发了一般。

奇怪,人都去哪里了?

北渊盟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并没有看到有人从吊桥离开,这诡异的一幕让沈凛费解不已,既然找不到人,那还是先带着柳叙白走吧。

沈凛背着柳叙白从吊桥快速离开,他将拴着缰绳解开,而后带着柳叙白一同坐上了马背,为了防止路途颠簸柳叙白从上掉落,沈凛只能效仿他,用玄丝机巧缠绕在二人周身,待一切就绪之后,沈凛一夹马肚子,疾驰而去。

虽然沈凛对北渊盟的路并不熟悉,但这良驹识途,不需要他怎么引导就可以顺利找到北渊盟的方向,刚到了北渊盟境内,背后沉睡的柳叙白才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这……这是哪里?”显然柳叙白睡得迷糊,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从河洛城离开。

“北渊盟,你好些了吗?”沈凛继续催马而行,反手抚着柳叙白的身子说道。

“我……我这是怎么了?”柳叙白显然也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有些疑惑,他感觉到了腰间紧绕的玄丝,“这是……?”

“河洛城不能待了,有古怪。”沈凛将紫绫鸢的消息还有自己的判断尽数告知给了柳叙白,恢复神志的柳叙白听得震惊不已,好在沈凛聪明,将北渊盟的人全数调离,不然他们贸然离开,谁知道这里会出什么问题。

等回到了盟中,柳叙白才彻底恢复了过来,他想不明白,自己在河洛城听到的声音,究竟源于何处,他将此事讲给沈凛听后,沈凛也无法给出准确答案。

待清点过回来的人数之后,柳叙白才终于放下心,让他们先各自回去休息,等明日紫川与云宿到了再一起议事。

许是柳叙白方才睡得很沉,所以现在精神很好,他坐在桌前,对着烛火研究起紫微宫下的结构,沈凛虽然陪坐在一旁,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在此处,而是在归算行事之人的动机,二人就这样静默直到深夜。

虽然说那些滞留在河洛城的信徒亲眷嫌疑最大,但是他们毕竟是普通人,对江湖门派已经皇庭势力的了解,肯定不会这么详细,所以他们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人在操控,沈凛心道。

重新开启无色血宴,到底谁会受益?

柳叙白只要跟在自己身边,亦或是藏起来,都有可能会让这个计划出现变故,看来对方是笃定,他们一定会留在河洛城。

可是他们现在已经平安的离开了哪里,自然也没有回去的道理,就算再去,也是自己去,毕竟此间的力量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阴损的行为倒是与东主的路数较为相似,但不知为何,沈凛却出奇的觉得,这次的行动与东主无关,像是此间人做出来的勾当。

若是东主出手,一定是把控大局,而且交手多次,他大概也能猜出东主做的话,肯定会使用凌驾于此间的力量,比如古恒的虚云空间之类的,以无色血宴为引,显然格局小了些。

问题又重新绕了回来,对方如果没有东主的实力,那他想要将柳叙白留在河洛城的目的,应该是与施子懿一样的。

有了商瓷夺舍伏今朝的前例,沈凛现在有些怀疑是不是施子懿也借机秽土重生了。

但是他消融在忘川水中,这一点他可以保证。

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保证柳叙白一定会去河洛城呢?

沈凛的手放在桌子上有节奏的轻敲着,突然,他的手指一顿,脑子里立马蹦出了一个想法,对方若是想要柳叙白重新回到河洛城,完全可以复刻一次施子懿的作法,用一个他最为在意的人为质,以柳叙白这种重情重义的性格,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云宿、紫川!现在在柳叙白身边的,沈凛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两个人。

仔细一想,沈凛便将视线放到了云宿身上,因为紫绫鸢说过,她曾经往北渊盟发送过一封书函,紫川虽然是她的兄长,但是这信鸽一直是由云宿饲养,他在被云宿请去喝茶的时候,曾经无意看到过。

如果云宿看到那封有关无色血宴的信件,他肯定会担忧柳叙白的安危,今日他在地下待了许久,连饭都顾不上吃,便因为之前的莽撞得罪了柳叙白,所以想将功补过。

所以,依照云宿的性子,他肯定会背着柳叙白偷偷潜回河洛城调查,这无疑是给了对方机会。

“琅環,和我去云宿的住所,先走,路上我和你解释。”沈凛拉着柳叙白就向外跑去,等到了云宿的房间,敲了半刻的门也不见人来响应,柳叙白便一掌将门震开,果如沈凛预料的那样,云宿并不在房内。

“我们得回去!”柳叙白虽然与云宿之前置气,但是真的要遇到这种危机的情况,他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着急忙慌的就往外走。

“琅環,要去也是我去,你不行。”

“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你去了不等于自投罗网吗?”沈凛一把拉住他,将他撤回远处。

“他是我的兄弟,你让我当做没看见吗?”柳叙白马上来了脾气,他何尝不知这是一个圈套,但是他不能让云宿涉险,这是他的事情,必须由他去面对。

沈凛知道他的脾气,无论在哪一个时空,柳叙白都不会轻易让步,尤其是这种涉及亲友安危的事情,他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就绝不可能不管。

“你会陪我的,对不对?”沈凛原本以为柳叙白会发飙同自己争执,但是没想到他突然软了下来,话语中竟然多了几分乞求。

唉,拒绝不了一点儿……

沈凛准备的一肚子劝说的话全憋了回去,柳叙白这是将信任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还有什么理由推拒呢?

“我会陪你,但是你不许任性,叫你走的时候,就要乖乖听话,不然,我放不开手脚。”

“好!”柳叙白见沈凛答应,马上喜笑颜开,二人知会了一下值夜的盟众,便重新向着河洛城的方向出发。

待走到河洛城附近,沈凛和柳叙白便感知到了一股强烈的死气,柳叙白刚一到这地界,那昏沉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颅内,他摇着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这个时候可不能睡过去。

柳叙白,来这里。

那个呼唤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是不舒服?”沈凛关切的问道。

“嗯。”

“你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

“……”

“快说!不然你就留在这里,不许去。”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好像希望我去到什么地方。”说完,柳叙白便望了望紫微宫废墟的方向。

沈凛闻言一顿,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可见这声音应该只有柳叙白一人能够听到。

但此刻容不得沈凛多想,柳叙白虽然同他讲了实话,但他却不明白这中间的关连,而云宿现在的情况更是危机重重,若他不慎触动了什么机关,导致忘川水泄露,那这座城会变成什么样子,沈凛根本不敢去想。

忘川水不但可以融腐长生体,还可以对普通人造成百倍的疼痛,若是一旦爆发,以忘川无浮物的理论来看,那么那些消失的信众恐怕也难逃一劫。

柳叙白看沈凛忧心忡忡,便也没再多言,跟在沈凛身后前往坑洞,等到了废墟前,沈凛淡声的对柳叙白说道:“原本我是想一人前去的,但我猜你应该也不会同意。”

“知道就好。”柳叙白捏了捏沈凛的脸,“我可不想再等你了,要去,必须一起。”

“嗯,我们一起。”沈凛被柳叙白这么一捏,凝重的面色也消减了不少,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大不了再与天道做一次交易,终归是有法子可以保全柳叙白。

二人从紫微宫的缺口跃下,幽深的通道内冷风阵阵,正如柳叙白所说,这里的风向要比他处更加强烈,沈凛将惯用的南明离火召出,顺带在二人身上附了一层灵气罩,毕竟他们的□□都经不住忘川水的洗礼。

待行至祭坛之下,通道内便有了火光,显然云宿一行人曾经在此停留过,沈凛俯下身子查看着地上纷乱的足迹,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脚印看起来叠覆多次,也就是说云宿他们在这里来回行进。

难道是迷路了?沈凛不禁发问道,顺着印痕看去,他们似乎已经将其他几个方向的暗门都走了个遍,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

若真如此,他与柳叙白就应该在此与众人汇合才对,柳叙白见沈凛蹲在地上研究,自己便也低下身子查看,他用手将尘埃推开,地面上便出现一条极其微小的痕迹。

“寒濯你看。”柳叙白指了指那道缝隙,沈凛抬手起了道凭风诀,顷刻间落在地上的尘土便朝着墙角堆去,那道环绕在身周的圆形缝隙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沈凛记得前次到此的时候地面还是湿泞无比,想来因是紫微宫塌陷后导致大量的风灌入其中,所以才会只留落尘不见湿泥。

他敲了敲地面,声音不似寻常的地砖夯实,听起来下面倒像是另有空间,他云宿可能也是在此兜转了许久才发现这暗道,只不过因为通道内流风暗动,又将浮土吹了回来,所以才不容易被发现细微的缝痕。

按照施子懿的设计,开启这地道的方式多半也是某盏烛台或某种外置的器物,柳叙白抬眼观去,这周围的墙壁之上除了插放着的火把再无他物,这机关设在何处呢?

沈凛回想着刚才的脚印,都是集中在同一点上,云宿下来的时候应该带了不少人,也许这启动的开关也不是靠外置设备,而是靠人力重压,也就说当人数刚好达到一定数重量后,机关自会启动。

他双手运气制造出一个灵场,指间不断地调整灵能的分量,直到地面发出一声轻响,沈凛才收了手,柳叙白在听到动静后原本想将沈凛拖拽开躲避,但反被沈凛一把拉住。

“别动,它能带我们下去。”

正如沈凛所想,缝隙的松动了几秒后以整个圆盘便开始下移,伴随着漫长的摩擦之音,圆盘将二人带到了地下更深处,待它停稳后,沈凛便带着柳叙白从上面走了下来,就在他们离开后,圆盘便又开始缓缓上移。

二人环视着周围,虽然没有火把照明,但是在空气之中似乎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赤色微光,犹如萤火一般游离分聚,越是靠近深处,堆积的赤星光点就越多,仿佛是在指引着他们向里探索。

“这是赤星虫,以尸肉为食。”柳叙白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了这其中的玄机,他踏前一步,便听到“咔嚓”一声,像是踩断了什么东西,沈凛闻声立刻将火团唤出查看。

只见柳叙白脚下踩着的,是一根已经腐败的手骨,沈凛将南明离火引至上方,火光的投影下,他们才看清周围的全貌。

满地白骨森然,交叠的密度足以堆拢成山,残肢断骸拧绕环聚早已分不出所属,其中有些已经发黄龟裂,有些黑化缺失,不知是有多少人丧命于此。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是什么人?”柳叙白被眼前的场景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何曾见过这么可怖的景象,这难以计数的枯骨只能再一次的说明此地凶险万分。

柳叙白,往前走。

他的脑子之中再次传来声音,但是这一次,柳叙白却没有把听到的内容告诉沈凛,因为沈凛若是知道这声音还在跟随自己,一定不会再让自己跟随。

“应该是施子懿派来修建地道但是还没来及处理的信徒。”沈凛分析道,要将整个河洛城挖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动用的人力自然也非比寻常,死去的信徒数量庞大,施子懿就算处理也需要费点功夫,许是觉得麻烦,便随意的丢弃在此。

“要快些找到云宿。”柳叙白心里有些焦急,谁知道这河洛城下到底藏着什么,云宿既没有自己的长生血统,也没有沈凛的高深功力,若真有个突发情况,岂不是也要葬身此处?

沈凛看出了柳叙白的担忧,便揽着他的肩安抚道:“好,我们往下走。”

二人跟随赤星虫的指向继续前行,越是深入,便越觉得地面泛滑,像是踩在一层黏腻的薄膜之上,继而导致屡次脚下不稳险些摔倒,

沈凛很快发觉了前处的异样,因为顺着风向,他闻到了一股腐败发臭的味道,这股恶臭堪比盛夏时节殓尸的义庒,柳叙白也感觉到了异味,不由的用手遮掩住口鼻。

沈凛迎着火光观察,两侧的墙壁上已经开始布有细密的纹路,越是往里,这样的纹路便越密集,有些甚至已经从墙面凸起,博然跳动。

这场景,怎么和之前在上层人屋看到的出奇相似?沈凛泛起疑惑,之前伏今朝曾有意无意的提起,说施子懿所造的人屋并不容易毁去,难道说此处也是一座人屋?

带着疑惑,沈凛率先向着前方的房室走去,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他还是被眼前的情景震慑到。

因为此地的人屋远比他想象中的大得多,挑高数十米的空间内被那些肉块断肢铺满,恶心的黏液比比皆是,巨大的胎胞如同心脏一般悬挂在空中,每一次的跳动都会让整个房室跟着震颤,如果说上次见到的人屋可以容纳一人,那这次的人屋足可以吞下数十人有余。

沈凛瞬间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施子懿腐身生的情况要比尚唯轩的严重,因为真正的人屋,正是这座河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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