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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凛冬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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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你怎么会去开门?”图兰朵眼睁睁地看着应长生猝然动作,没有阻止,当然此刻的应长生像把完全出鞘的刀剑,多看一眼都会刺疼,谁都不会阻止。

她话语戛然而止:“镇律?!”

来的人很年轻。

不过旁人通常不会注意到他的年轻,他相貌很英俊,会叫人情不自禁想起东方的玉,和他们那些用玉一样温旭明朗光泽写的神仙画卷的故事,仿佛非得是这样复杂蕴藉的笔调,才能含蓄写出那种出众的神采。

他也是这样,简直完美继承了古东方引以为傲的藏锋,看上去很亲切,却总像隔着一层,或许是因为亲切也是有魄力的亲切。

图兰朵脑子一是有些转不过来:“是真的,你也来凛冬镇…你和应同时在,凛冬镇会不会太荣幸了些…?”

镇律,这两个字一闪而过,很快被其他内容取代回旋在克诺伊的脑海中。

天不夜的首领,大陆的反叛者之首,六神间的异端。

每一个的名头都很重。

老板娘也停下手中的活计。

“我很抱歉。”镇律置之不理地穿过三个人的眼睛与一连串追问,直直注视着应长生,声音柔和,出口便像一句叹息:“我回天不夜后才得知赫柏的消息,于是赶了过来。”

他需要赶过来。

正如同应长生是为赫柏的死亡而前来凛冬镇。

应长生有了点反应,并非出自机械式必须的一问一答,是自然而然的触动。

因而他也有了他想说的。

是自己想说,不是形势需要,不关凛冬镇和其他人,和其他一切无关。

“赫柏死了。”

应长生一字一字,咬得平淡而清晰,死字依旧格外加重。

短短四字,竟比孩童歌谣更渗人。

镇律环顾圈四周,想了想,把他半推半按到柜台前的座椅上。

图兰朵悚然望着这一切发生,毫不怀疑,如果是自己动的手,那么她的下场可能已经和赫柏时间线中的牧师以及酒馆众尸一样。

就连老板娘也下意识噤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然而应长生不言不语,姿态温顺。

镇律俯身,左手五指交叉插进应长生右手指缝间,掌心相扣,另一手盖在应长生手背上:“会过去的,阿应,会过去的。”

应长生指尖抓紧镇律,指甲陷进镇律手背皮肉中,镇律始终耐心地等待着他。

过了很久,他最终轻轻地、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像个一个活人,出于自己的情感。

图兰朵说话声也很轻,带点疑惑:“我怎么觉得有点冷,有点风?”

她对面的克诺伊嘴唇哆嗦,额头渗出冷汗。

墙壁上挂着老板娘装饰用的镜子,时间一长,镜面磨损,照着便不清晰,此刻映出模模糊糊的,被风吹起的白色衣摆。

这里没有人穿白衣,也不应该有风!

图兰朵暗骂一句阴魂不散,旋过身,果不其然看到一高一矮恍若双生的牧师,站在不知何时大开的门后,静静窥伺着他们:“凛冬镇每次来客人,你们都会堵人门口?”

回过头来看,他们在赫柏时间线中遇到的单独牧师,不是迎接他们,而是在迎接赫柏!

时间线在重复十三十四号两天的轨迹,他们误以为的十七号,实则上根本是赫柏初入凛冬镇的十三号凌晨!

所以牧师才会说昨天是平静的一天。

凛冬镇实际的十二号,根本没有来客!

十三号迎接赫柏的单独牧师、十六号迎接她与应长生的双生牧师、十七号迎接镇律的双生牧师…牧师一高一矮,一前一后地张嘴,刚在空气中形成隐隐的嗡鸣,即被应长生打断:“离开这里。”

图兰朵早就习惯应长生的音色,冷、清、淡,像没有杂质的凝结寒冰,不含任何、终年不化。

她从没听见过应长生蕴藏着这样浓重杀机的声音。

应长生重复道:“离开这里。”

越至后面,杀机越重,仿佛可以切肤。

“阿应很想对你们动手。”

镇律仍维持着屈膝半蹲的姿势,没有正眼给牧师,眼中仍是化不开的爱怜之色,很纯粹,没有男女情人间的暧昧情愫,也不是对弱小、对爱宠的施舍,与他说的话分外矛盾,又分外契合,“碍于不是时机,不能动手。“

他平和地叙述,不带半分敌意,应长生不喜欢大喜大悲,忌讳太激烈的情感起伏:“所以你们再不离开,我会替阿应动手。”

君王座下,何时有过这种悖逆者?

狂风大作,呼应着双生牧师即将出口的怒吼,他们喉咙骨骼已有细微变化,翻滚雾气下重重蔓延,连接着漆黑的深渊。

然而室内烛火明亮,门扇悄无声息往前滑,似乎在勒紧牧师脖子,直至两扇门完全平行闭合,将怒吼不费吹灰之力锁住。

始终不能出口。

镇律起身,圈住应长生手腕,平静地牵他到老板娘那边:“劳烦,我和阿应住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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