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梵回去躺着平复心情,云崖傍晚回来带了个饭盒给她。
辛梵兴高采烈地打开,发现是些小炒青菜,辛梵有点不好意思,“太麻烦了,你天天练功那么累,以后不要做了。”
辛梵抽出筷子开始胡吃海塞绿叶菜,云崖挠挠头,本想说不是,想到林雾望特地嘱咐她不要告诉辛梵是他送的,云崖左右也想不出第二个能给辛梵送饭的人,云崖只好点点头,“诶,是我做的,不过,不麻烦,你想吃以后我还给你做。”
这菜炒得不错,嫩嫩的,水水的,脆脆的。把辛梵的脸皮都给吃厚了,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在云家也是你自己做饭吗?”
“不至于,家里还有两个洒扫做饭的嬷嬷。”
“那你怎么会做菜啊?”
云崖想解释,也被辛梵问出了疑问,“对啊,林雾望那种高门贵族哪里精修厨师去了?”
辛梵看她发愣,自己心里有了别的算盘,洗完碗回屋,“行,以后麻烦你了,云崖。”
云崖第二天和林雾望报告的时候,林雾望也挺意外的。
“她没有怀疑什么吧?”
“应该,没有吧。”
“行,这几天麻烦你了,这本练气功法你收着,这是我师父自己总结的。”
云崖接过那本功法翻了翻,比起藏经阁那些艰深晦涩的入门书,这本功法写得浅显通俗,特别适合水平不高的人,云崖欣然收下,又欢欢喜喜地去给辛梵送饭,一回宿舍,却发现辛梵不在。云崖还以为她去无烬峰修行去了。
大半夜辛梵满面红光的回了宿舍,手里挂了个钱袋子叮叮当当的,看见云崖,从兜里掏出个玻璃种的翡翠镯子丢在她床上。
“这是田子毅他家里祖传的。”
云崖见辛梵在那里眉飞色舞,捡起镯子借着烛火打量了一下,东西没那么老,但是确实是个值钱货。
云崖想到林雾望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开口询问道,“他为什么给你啊?”随即又着急地补充道,“他这人品行一般,你不要随便答应他什么。”
辛梵听她这么关心自己,先是摇摇头,又是回味无穷地点点头,“当然是因为他输给我啦。”
“你和他打架了?你没受伤吧?”云崖担忧地问道。
“嘿嘿。他又没干啥,我打他干什么,这是我和他玩骰子赢的。”
云崖指了指那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这些都是啊?”
辛梵笑着摇摇头,“那肯定不能都是啊。”云崖听罢松了口气,又听到辛梵幽幽开口,“嘿嘿,这个镯子还有那只发簪,是我用骰子赢的,这五两银子和七块灵石是我用扑克赢的,而这个,”辛梵把油灯吹灭,从兜里掏出个闪闪发光的球型物体,“而这个夜明珠,是我打了四圈麻将赢来的。”
“你,你这些都是赌来的?”
“哎呀,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是用我的智慧,和我熟练分析他人心理的洞察力,赢来的。”
“我娘说了,久赌必输,我爹就是死在赌桌上的……”辛梵见云崖脸色不好,连忙找补道,“且慢!崖妹妹,我以后绝对不赌了,找份工作,我老老实实和你过日子。”
“啊?那你找的什么工作啊?”
“赌不行,那就博,我搞□□业。”
“□□?”云崖皱起眉头念叨着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辛梵嘿嘿一笑,不做正面回答。
不过云崖后面就知道了。
玉衡宗有周测月考期中考期末考和每三年一次的宗门联合大比,这些考试就是聚众斗殴,还是械斗。辛梵还没练气,所以不用参与这次的外门月考,但是云崖和辛梵那几个赌友要参加。
云崖本来还担心辛梵没有什么参与度,会很无聊。没想到大家在台上比试得火热,辛梵在场下也赛得火热。这货自从被白闻荆放到碧云峰散养后,就再也没回过无烬峰,天天惹是生非。
云崖上场之前看到辛梵的小钱袋子又变得鼓鼓囊囊,手里还握着些竹签。
“你手里那是什么啊?”
辛梵从怀里掏出一壶丹药递给云崖,“喏,上场前嚼两颗,清清口气。”辛梵理理刘海,“没什么,就是些,签注。”
“签注?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云崖接过丹药倒出两颗塞进嘴里,品相好味道也好,“你哪里来的这些好玩意儿?给我看看你的签注!”
辛梵躲闪不及,被云崖捉了个正着,云崖抢过那些竹签子,捏起来一看,这些小竹片上刻着些外门弟子的名字,只不过有人的名字刻了两次,有人刻了十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