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一起住在这里。”他拉着阿德莱特走到床前坐下,拍了拍身下坐的三米宽的床垫。
然后他又有些认真的对阿德莱特说:“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可以把我赶回原来的房间里,然后独占一张大床。”
虽然阿德莱特肯定自己不会做那些事,可他还是被雄虫说的话感动了。
这些在原来世界算不上什么,甚至结婚前对对方承诺的小事情,却让雌虫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爱护。
和雄虫同一间房,有一只虫崽,婚后还能继续上战场,被誉为雌虫最难完成的梦,现在被他如此轻易的完成了三分之一,他有些不敢置信。
忽然他听到雄虫在问他:“怎么样?喜欢吗?”
从他说话的声音中,阿德莱特感到了紧张,雄虫在紧张他!
阿德莱特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勇气,他想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
阿德莱特起身,单膝跪在雄虫面前,右手抵胸,头颅低垂,隐藏在体内的薄而坚韧的翅翼,从背胛骨中伸出,美丽中蕴藏着危险的翅翼,低垂在身体两侧,他向雄虫献上了他此生最庄重的唯一的誓言。
“虫神在上,我阿德莱特·普利斯特以虫神的名义起誓,此生向南书瑟尔殿下献上,虽死无悔!”
南书瑟尔看着眼前单膝下跪的阿德莱特,心脏忍不住狂跳,但是他并没有阻止,他能为他献上一切,他也能做到此生唯爱他。
阿德莱特发完誓,低垂的翅翼被收回了体内。
他那双炽烈深邃的银蓝色眼眸一眨不眨,有些忐忑的伸出手向南书瑟尔询问:“南书瑟尔殿下,您愿意接受我的守护吗?”
南书瑟尔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神中隐藏着万千星辉。
他将自己的手搭在阿德莱特的手上,借力往他身上凑了凑,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阿德莱特眼前。
阿德莱特神情专注的看着他,南书瑟尔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和上次霸道的亲吻不同,这次的吻温柔缠绵,让阿德莱特有种他是眼前的雄虫小心地捧在掌心的珍宝的感觉。
阳光穿过玻璃洒进屋内,床头柜上的花瓶中插着昨天南书瑟尔送给阿德莱特的空蝉花,空蝉花依旧盛开。
坐在床尾的南书瑟尔低头吻着面容冷峻却耳朵发红的雌虫,像极了骑士为他的王子献上忠心,王子应允的场景。
……
自从阿德莱特发完誓以后,南书瑟尔就像连体婴儿一样,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和阿德莱特分开。
阿德莱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有些欢喜,和南书瑟尔在一起他很放松。
阿特莱特的沉默不语,让南书瑟尔有点儿不安,他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太黏虫了,不过想了想之后,他也就无所谓了,新婚燕尔,粘在一起很正常。
南书瑟尔黏着阿德莱特,突然想起了玻璃花房,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浇培养液。
他告诉了阿德莱特后,两只虫走向了玻璃花房。
不同于阿德莱特在其他星球看到的野生的充满攻击性的美,玻璃花房里的一切事物都有着一种蓬勃的生机,盛开着的美,甚至他感受到他被精神风暴摧残的精神观,有些缓解。
犹豫了半响之后,他还是开口向南书瑟尔询问,“洛先生,这些植物可以栽培吗?”
南书瑟尔没有惊讶,他知道如果阿德莱特不开口询问的话,那他就不是他了。
他回答:“存活率很低,目前帝都研究所还在研究如何提高存活率。”
阿德莱特点头,没有问雄虫为什么还会和帝都研究所有联系。
湛蓝色的沐岭草从顶层的架子上垂下,发出一丝淡淡的清香。
南书瑟尔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抽出培养液,给花草浇灌,花房里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
南书瑟尔浇完后,两只虫坐在吊椅上,看着眼前美丽的风景。
眼前的花房植物不少,但在南书瑟尔眼中却少了一些飞来飞去的蝴蝶,只是一种片面的美。
突然他向阿德莱特询问道:“雌君,你的翅翼能飞吗?”
阿德莱特点头,“能,洛先生要看吗?”
他已经发现自己的雄虫并不害怕翅翼。
南书瑟尔点头又摇头,“我想你带着我飞,就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
他的雄虫真的和别的雄虫不一样,别的雄虫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站起来,翅翼从背胛骨中伸出,衣服感应到后立刻分开,然后翅翼伸出展开。
南书瑟尔刚刚只顾得雌虫给他发誓,还没好好看他的翅翼,只觉得危险又迷人。
这会儿翅翼张开,比展臂还要大,翅翼边缘很锋利,弧度优美,一眼看去,便知那是可杀敌的利器。
尽管雌虫极力想掩饰,可是却还是有淡淡的刀兵之气弥漫,淡蓝色的翅翼与银蓝色的眼眸相互映衬,更加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