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特伸开翅翼。
翅翼在南书瑟尔的注视下发出了极小幅度的扇动,他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摸了上去。
翅翼扇动的幅度被雌虫压制着,南书瑟尔只能感觉到轻轻的颤动,这样摸上去好像摸上了雌虫的心脏,那是一种抑制着的不停息的爱意。
翅翼触感柔软,和它的危险的气息一点儿也不相符。
南书瑟尔轻抚着,一不留神便摸到了肩胛骨与翅翼相连的地方,那一处手感甚于他处,手感绝佳,他又摸了摸。
可是没想到阿德莱特呼吸一顿,身子一软,整只虫向前扑了一下,就连翅翼也软趴趴的搭在身上,南书瑟尔连忙抱住。
那只冷峻的雌虫连忙起身,垂下眼帘,耳垂通红,“洛…先生,能…别摸了吗?”
南书瑟尔看着雌虫,还傻愣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摸呢?很敏感吗?”
果然,温润的外表下都隐藏着一只腹黑的雄虫。
南书瑟尔在阿德莱特红着耳垂回答他问题的时候又毫无负罪感的摸了一把,然后在雌虫看他之前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让身子发软的雌虫对他束手无策。
不过真的把阿德莱特看得毫无攻击力的话那就错了。
他只不过是愿意在雄虫面前展现他的软弱,不然,谁都不会发现他的弱点。
翅翼在南书瑟尔摸完之后就被阿德莱特红着耳垂收回了体内。
南书瑟尔搂着阿德莱特的腰边揩油边哄着阿德莱特,说是搂也不尽然,更像是一只小小的雄虫靠在自家雌虫身上。
阿德莱特看着雄虫,耳垂还在发红,“我没有生气,你不用哄我。”
南书瑟尔笑了笑,在阿德莱特的脸上落下一吻,“可我觉得我做错了,就应该哄你。”
阿德莱特转移话题,“洛先生还想飞吗?”
“想!”
阿德莱特缓了缓又重新张开了翅翼,然后弯腰将手放在南书瑟尔腿弯上,打算这样抱他。
南书瑟尔一看这个姿势,连忙拍了拍阿德莱特的肩,“你搂着我就行了,这样子不符合雄虫的气质。”搂着,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倔强。
阿德莱特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就算他现在才和雄虫登记,也知道雄虫不应该是这样的,搂着,自然不比抱着舒服,要是雄虫,自然会选择让抱着。
即使心中有疑惑,但他还是听雄虫的话,把他搂在了怀里。
不管生活在平原大地,还是高山深海,不管是生活在过去抑或未来,飞翔永远是人类最初的的梦想。
蹦极的出现,跳伞的刺激,田径的突破,飞机的研制,都在不停的追逐着这个梦——飞翔。
当你飞在空中,空气从耳旁刮过,发出呼呼的声音,那时候,你才会发现飞翔的感觉是任何运动都不能比拟的。
玻璃花房的顶部是可以打开的。
阿德莱特搂着南书瑟尔,翅翼轻轻扇动,他们便从一片花草中飞起,速度不快,微微的风拂过两只虫的脸庞,送来一阵花草的清香。
他们飞出玻璃花房,在布满植被的院子里撒下了南书瑟尔的轻笑。
在南书瑟尔的撒娇下,当然撒娇是在阿德莱特看来,南书瑟尔绝不承认,阿德莱特只能护着南书瑟尔,加速在院里飞了两周。
然后,南书瑟尔才恋恋不舍地踩在了地面上。
看着南书瑟尔不舍的表情,阿德莱特说:“洛先生以后想飞的话,随时可以叫我。”
翅翼也是武器,而阿德莱特是一个军人,一个军人愿意将武器让另一只虫使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南书瑟尔浅笑,回答:“好!”
两只虫去登记、留影,回来后又在天空飞了几圈,琐琐碎碎的事情做了不少,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再加上雄虫的催促,两虫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去了厨房。
南书瑟尔催促,是期待晚上的洞房花烛夜。
为了节省时间,他也进了厨房,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手艺,只是打算给阿德莱特打打下手。
可就是这样,也把阿德莱特惊到了,他脸上神情不显,南书瑟尔却能感觉到他的焦急,仿佛他是一个瓷娃娃,什么都碰不得,什么也碰不得。
南书瑟尔哭笑不得,不过为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他只能听阿德莱特的话,到厨房外面坐着。
不过阿德莱特也没让他等多久,一桌子菜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