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
“窍门都告诉你了,你连自己摇出来的点都猜不住,啧。”越满霜撕开了新酒的封泥说道。
“……”
“你这样单猜都输成这样还想跟我对摇,你要是想把你自己整个儿人输给我直接说就行了。”
“再来!”秦谦气血全被她激出来了,这次也不等她回话,直接伸手重新扣上了宝盒摇了起来,早之前的那副谦谦君子凌人风骨争傲不宣,被脱落的仅剩下了一层少年未减的好胜与玩性。
摇了几十把,他的动作已不见生涩。
越满霜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撑着脸颊,很意外的从他的身上竟看出了一份孩童的玩性,眸中的笑意更深,几十把下来,秦谦的衣服几乎所剩无几。
眸中闪过一丝光色。
越满霜望着翻转的宝盒,里边骰子摇动的声响不断,她自顾着倒了一杯酒,看着秦谦扣下了宝盒,望了一眼,神色不变的说道,“大。”
秦谦神色有些犹豫,“我觉得也是小。”
越满霜耸了耸肩,说道,“你觉得是小跟我觉得是大有什么冲突吗?”
“……”
秦谦神色更见的犹豫,他伸手缓缓地翻起了宝盒,登时怔住了。
小。
不仅仅是小,还是围一。
“你输了!”秦谦这下喜色掩不住的直飞眉眼,大拍桌子,“你输了!这盘是我赢了!”
越满霜望了一眼,意外他会高兴成这样,只笑了笑,伸手解开了外衣的系带,随手一掀便将外衣脱了下来很是随意的扔在了一旁,半点也不见犹豫。
“愿赌服输算你运气。”越满霜哼了一声。
“再来!”秦谦一口闷了那一杯酒,兴致高涨的说道。
越满霜望着见他这般的兴致也便索性在多让了他几把,来来回回几下,秦谦已经闷了五杯酒,而她也只剩下最后的一件贴身的亵衣了。
秦谦正高兴着自己着倒酒正准备直闷第六杯酒,视线不经意瞟见了她的锁骨不由得愣住了。
越满霜神色倒是不见半分的窘迫,反而大方的很,丝毫也不介意他的目光。
见他望了过来,只是挑了挑眉,神色从容自见女儿家的妩媚娇容,半撑着脸颊似笑非笑的对上他的视线,见着他脸色竟染上一层绯色,里边的戏谑倒是更浓了。
“怎么,不继续喝了?我输的人都不怕,你赢的人怕甚?”
“……姑娘。”
越满霜看着他脸上染满的窘迫与无措,半撑着脸颊的手松开,她微微倾身拿起了他杯中的酒,见他不胜酒力颧上有染酒红,便道,“不如我们一起喝如何?”
“一起……”秦谦有些怔愣的反应不过来。
话刚说完,便看着她抬手仰首满杯的闷了下去,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她倾身吻了下来,没有任何的预兆,秦谦登时僵在了原地。
有红枫轻浅的自窗楣飘入,载着夜色的霜寒,却依旧不减如火的炽焰。
酒杯跌落在了地上,打了旋。
越满霜见他完全怔愣在了原地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只觉着好笑,本来只不过戏谑他一番,见着如此心里知道己经够了,正准备抽身离开,却不料秦谦一把拉住了自己。
越满霜一愣。
秦谦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近,几乎是贴身无缝,阻止了她的抽离。
原先因她突然一吻而僵滞的身子已回缓了过来,秦谦一手锁住越满霜,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越满霜全然没有料到他不仅没有推开自己,反而如此主动的回应了起来。
这一吻。
说不深也道不明。
秦谦将她扣的非常的紧,长吻之下不容她有一丝抽离的机会,越满霜也不挣扎,全然一副享受美人服侍的神色,任他吻的越来越深。
突然,像是猛地察觉到了什么,越满霜蓦地睁开了眼睛想要推开他,却已全然受制在他的怀里。
“你——”
秦谦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只是越吻越深,不容她有半分退离的机会。
“放开——”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牙齿里藏有迷药。
越满霜一手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后颈,神色闪过一丝戾色,只要一击,她断然能直接了结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生命。
然而明明知道如此,只是手,却莫名的松开了,分不清是迷药起了作用还是其它。
越满霜渐渐的失去了意识软在了他的怀里。
确定她真的已经晕了过去,秦谦缓缓地松开了她,神色一派的漠然,随即一把掀开了她,将她扔在了地上。
“咚——”
*
“如此尖牙利舌,我倒不知尝来是何滋味。”
半方陋室之地。
地上倾落的半盏灯烛烁烁生光,将案桌上亲昵交缠的两人清晰的勾绘在窗纸之上,旖旎非常。
宁静的夜,只听得见风声与落叶声。
明亭说的粗俗狂妄,但是却自始没有做出真正的逾礼之举,那是一份莫名的感觉,让素长清觉得她真的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而更为莫名的是,明明知道她不会真的做什么,却在她俯身靠近的时候禁不住的心如擂鼓。
“我……”
素长清正欲要开口,但见明亭突然一把将自己从桌案上拉起了身,一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身拧身而转,只听得“嗒、嗒、嗒”三声,似是三枚铁钉重力钉入了那方案桌。
转身,似是有一方寒刃自脸边贴过。
那是令人毛骨悚然寒色。
素长清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明亭一手推至了床上,后背直直的撞在了一方被衾之中,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着坐着,却见明亭继续欺身压下,当下脸色一变正欲要喝斥。
“嗖!——”
有一支红羽飞矢破空穿过了床幔,直入屋内的石壁之上,仅在他抬手半臂之上。
紧贴在明亭的发翎之上。
“这是!?”
突来的变故让素长清有些怔住,如此的几刀可谓刀刀逼命,若非有明亭护着断然是避不开一刀。
素长清有些混乱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见她正在百般的将自己护在了身上,思下眸中不由一动,正想要开口,但见明亭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双眸对视下但听她说道,“这里是整个尺平峰最安全的地方,切记定要呆在这里,不得乱动。”
素长清一怔。
却见明亭话音方落,便反手一扬衣袖,一柄朱红的绣剑翻飞而上。
“哗——”是利剑金属上下削过相互磨擦的声响。
明亭一松手,任那柄朱红的绣剑顺势一转,寒光朔朔,凛然生辉。
“咣!”剑器猛地相击。
明亭跟着挥剑起身,长身一掠,只长剑一扫便先发夺去了对方的重弓与箭羽,剑尖一旋,箭羽尽数飞出将那方偷袭者钉在了石壁之上。
明亭冷声喝道,“来者何人竟然胆敢闯入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