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支乐队待久了,她感觉自己体会到了什么叫发自内心的开心。
那边的家驹继续骂骂咧咧:“这不用你们俩了。”
这么好?两个脑袋猛地抬头看他,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挂上嘴边,转眼就听家驹不容置疑地指挥:
“去准备烧烤的食材和用具,晚餐交给你们二位了。”
“不是吧?”两人摆着苦瓜脸哀嚎,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后悔。
阿Paul试图挽救:“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研究怎么搭帐篷吧。”
家强立马上道地附和:“我同意。”
比起更麻烦的活儿,他们明智的选择前者,只可惜某人丝毫没给退路。
“我不同意。”家驹说:“早干嘛去了,劳动最光荣,快去。”
希望破灭,阿Paul和家强哭丧着脸并排走着去准备BBQ的食材。
“你看,被你哥教育了吧。”
家强哼了一声:“你还说我,咱们彼此彼此。”
阿Paul:“下次就不要让他听见嘛,免得又被教育,头疼。”
家强:“就是啊,絮絮叨叨。”
“走,咱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阿Paul搭着家强的肩膀慢悠悠走着,好兄弟说着悄悄话,不时哈哈大笑,惊的在此地休憩的飞鸟瞬间拍拍翅膀体贴让位。
舒慕定定地看着那两个少年的背影,内心正感叹他们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爽朗好听的声音。
“舒舒,你在看什么呢?”
她侧过头去,笑着给坐在她身边的家熙指了指不远处认命准备晚餐的两个倒霉鬼,委婉地问:“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没敢直说这两人的性格。
“对呀。这俩人特别爱玩,凑在一起那更是调皮的不得了,阿荣性格温和,所以总会被他们捉弄。”
“他们不捉弄你?”
“敢!”家驹眼睛一瞪,转而又得意洋洋地说:“他们可是从来没有捉弄我成功过。”
“可以想象那个画面。”舒慕一脸‘我明白’的样子。
“家驹。”
他低头玩着海滩的沙土:“嗯?”
“广培哥前两天毛遂自荐想加入你们乐队补志远键盘手的角色,你为什么没有答应他呢?”舒慕记得他之前说过很欣赏这人的才华。
家驹推了推他那标志性的苍蝇头眼镜:“其实自从远仔离队后,我就不打算再招新成员了,人多起来,意见就会变得更多,何况我们四个人有时候也会难以调和。”
舒慕幽幽叹息:“你说的有道理,组乐队很不容易,尤其你们这种创作型的,如果要走的长远,更是难上加难。”
“好了,不想这些了,今天出来就要好好玩。”家驹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土,说:“我们去看看阿Paul和家强准备的怎么样了。”
“好。”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在帐篷旁边,大家支起了长方形的餐桌。另一边烤架前,家强正拿着各种蔬菜肉串灵活的翻过来翻过去,适时的蘸点调料,而阿Paul则负责将烤熟的食物摆在盘子上。
这架势,还挺像回事儿。
据说,主烤的选定是家强和阿PaulCei玎壳得出来的结果。
“有人服务就是好哇。”家驹拿起一串鸡翅,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发出无比赞叹,顺带夸奖了今晚最辛苦的两个工具人:“阿Paul、家强,味道非常正,是不是,世文?”
向来惜字如金的世荣点头,认真地评价:“好吃。”
烟熏火燎下脸颊通红的两个工具人交换了下眼神,姿态狂妄地放话:“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烤的?”
夸两句,又傲娇上了。
“闻着味儿就觉得不错。”
“那我们也开始吧。”
其他朋友们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众人吃饱喝足后,有人提议玩大风吹的游戏,考验的是自己的反应力,游戏的规则是大家背对着,一排是牙膏,一排是牙刷,站在中间的当领袖。叫牙膏的时候,牙膏就要捉住牙刷,牙刷跑,同样的,叫牙刷的时候,要捉住牙膏,牙刷跑。
很清楚自己是游戏黑洞的舒慕,明智的摆摆手:“我不行,我不会。”
秉承着绝对不能让朋友只当看客的家驹坚持邀请:“玩两次就会了,一起了一起了。”
对上那双坚定明亮的大眼睛,还有周围朋友们也在随声附和,舒慕无法拒绝:“好吧。”
全体各归各位,游戏正式开始。
“牙膏!”家驹大声喊道。
第一局,作为牙膏的家强手疾眼快地抓住了舒慕。
第二局,作为牙膏的小云抓住了舒慕。
好不容易家驹到第三局喊了牙刷,可惜舒慕不是没抓住人,就是差一点点又被对方挣脱开。
舒慕:“……”这个游戏不是专门玩她的吧。
“舒舒,我也要玩一玩,你来替我。”或许家驹发现舒慕真的不是玩游戏的好手,看不下去的他灵机一动,想了更合适的主意。
彻底放松下来的舒慕开心闲适的走到中间,尽职尽责的扮演起裁判的角色。
不亲身体会不知道,整个过程中,家驹玩游戏好认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谁都不能耍赖,否则他真的会争论到让你败下阵来为止。
又在一声号令下,游戏宣告结束,所有人玩的很尽兴,也略感到疲惫,大家或坐或躺在沙滩上,安安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但却感到踏实充盈。
片刻,家驹拿出了心爱的木吉他,弹奏起了偶像David Bowie的“Space Oddity”,大家在星空下慵懒的轻轻合唱,享受当下美好静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