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落的员工换了一批,不过还是有当年几个老调酒师,大家见面都很兴奋,当天就一起喝酒唱歌了。
徐澈没怎么喝,他被安排在一楼要预约的安静吧台调酒。
来的客人不多也不太忙,清吧靠边的位置时不时还有乐队来唱歌,都是比较舒缓的民谣或者摇滚。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准备调酒材料和切冰,每次做这些事情就会想到宋青铭。
宋青铭走了快一个月,经常在下午时候给他发消息,那个时候都是美国凌晨了,总觉得他辛苦。
“你好,要一杯炙热青春期。”一个女声说。
“哦好,您稍等。”徐澈听见声音才把思绪拉回来,习惯性回复然后洗手开始调酒。
今天来的客人格外少,这还是他调的第一杯酒。
他手法熟练的调了一杯酒,酒水颜色鲜艳漂亮,圆杯里酒液淡淡分层,好像红玫瑰躺在白雪上,调完他才抬头看着客人,怔了一瞬拿着酒杯的手也悬在半空。
“怎么了,认不出我了吗?”许昧朝他很柔和地笑。
“许阿姨,”徐澈马上问好,双手把酒杯捧在她面前的杯垫上,“您也来喝酒吗?”
“是啊,青铭他爸硬要给我过个生日,这么大年纪了我每次过生日都觉得很烦心,恨不得不过生日,掩耳盗铃显得我年纪还不大,”许昧笑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还说给个惊喜,真是不想陪他出来闹。”
“您今天过生日吗?”徐澈明显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您看我都没准备什么,只能祝您生日快乐了。”
“没关系的,这杯酒就算礼物了,”许昧拿着酒看着他,“我也不爱什么贵重东西。”
徐澈笑笑:“许阿姨看起来很年轻就像刚毕业的,一点都不老。”
酒吧暖黄色的光线下面,徐澈是真觉得宋青铭妈妈很有气质,优雅又很温柔,妆容衣着都端庄大方。笑起来只是眼角微微有些细纹,岁月留下来的痕迹显得人丰富从容有特别的韵味。
许昧都被他逗笑了:“教授毕业吗?那可没几年了。”她喝了口酒:“什么时候正式来家里见个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见你家人,我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终于有机会送出去了。”
“啊?”徐澈又懵了一下,他还没想过该怎么去说,不敢想他家里人不同意该怎么办,他又没办法让宋青铭跟家里对着干,这件事还拖延着,被许昧这样说出口都觉得惊异,“......您早知道了吗?”
“青铭高中时候就说非你不可了嘛,这次他回来不用问也知道天天往你家跑,”许昧说,“谁知道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我把彩礼都准备成嫁妆了,要是再不把青铭交代出去我都老了,看不到他找到适合的人我心总是放不下。”
我天这么早,徐澈又被这话惊了一下,宋青铭都不用和他商量想要自己把家里的冲击承担下来吗?万一不同意万一不认可,严重些只怕还要挨打的。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酒吧里灯光变换,响起生日音乐,许昧被拉着到舞台中心去了。
徐澈看着那些表演,觉得很浪漫,是宋青铭爸爸准备的。
他更加想宋青铭了,怪不得宋青铭性格这样好。
突然一只玫瑰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是宋青铭的笑脸。
“宝贝,想我了吗?”
徐澈看见宋青铭更惊喜,一时分不清是不是现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钻出吧台朝他很用力地抱过去:“超级想!”
宋青铭被徐澈撞得晃了一下,也单手把他抱得紧些,笑着说:“刚刚才到,还好赶上了。我都没时间买花,从我妈的花里抽了一支。”
音乐在耳边震响,气氛正好,感情正浓。徐澈拿了他的花也很重地吻了他一下:“花好看,你也好看。”
“唉呀,我都害羞了。”宋青铭也笑着亲了下他嘴角,忍不住眯起眼睛扬起嘴角,“事情都做完了,你说话要算数啊,今天晚上去你家吗?”
“什么鬼东西,”徐澈用手罩了下宋青铭的脸,也忍不住笑,“你别笑这么猥琐,不会这一个月都想着这事吧。”
“我靠,我每天起床工作就靠你说的那句话吊着的,你可不能骗我。”宋青铭很严肃地说。
徐澈看他突然变正经还觉得好笑,马上说:“好,行,说话算话。”
“我真的很想你,简直想把你变小揣兜里带走,”宋青铭说,“今年我都不想出去这么久了,不接要出差的工作了,我就在这里黏着你。”
“好啊,”徐澈说,“我就喜欢你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