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原形毕露,残忍的笑中浮现出扭曲的快感:“报警?坐牢?”他笑了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恣意,宛若猛兽冲出牢笼,尽情释放压抑的不满。
岳渊渟看得心惊肉跳,他不知道上官鸿还有这样骇人暴戾的一面。
上官鸿盯着他。
岳渊渟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挪了挪,在这样的上官鸿面前,他生出一种被掌控、无力逃脱的错觉。
嗜血冷酷的猛兽与脆弱无力的猎物,他就是猛兽口中的猎物。
上官鸿一手抓过他的手按在头顶,倾身看着他,铁钳般的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在床上多sao?”
岳渊渟挣了两下胳膊,根本挣不开,死死瞪着他:“你胡说八道!王八蛋!放开我!”
上官鸿凶狠的眼中迸发出惊喜,目光都柔和了几分:“你还会骂人啊?真好听,再骂一声我听听。”
岳渊渟这辈子第一次说的脏话全招呼到他身上:“王八蛋!社会渣子!混账!”
上官鸿听得不过瘾,点评道:“你们文化人就是包袱重,骂人来来回回就那个几个词。渟渟,”上官鸿看着他,神情轻浮佻达,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情真意切,“你跟我吧,我给你钱,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
“滚!”岳渊渟胸口剧烈起伏,朝他吐了口唾沫,“你把我当什么人?”
上官鸿擦了脸上的口水,变态似的舔干净。
岳渊渟看得直恶心,别过脸不看他了,缓缓平复心情,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那一个周都是装出来的。”
“你才知道?”上官鸿抚摸他脸颊的肌肤,带茧的手指在上面留连徘徊,有点伤心地诉说,“我想拉你的手,可你不让我拉,你对我很客气,跟陌生人一样,你还跟刘路那个鸡仔儿在走廊接吻。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拥有你?”他掰过岳渊渟撇向一边的头,让他直视自己,“渟渟,我会疯的。”
岳渊渟嫌恶地闭上眼。
上官鸿在他脑门印下一吻,岳渊渟的寒毛刹那间立了起来。
“渟渟,前几天我去你家了,你爷爷瘫在床上,奶奶种地捡破烂,老人家太不容易了。”
一听爷爷奶奶,岳渊渟立刻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你敢动他们我就和你拼命!”
上官鸿笑了笑:“我动他们干什么,只要你听话,跟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他叹了口气,“老人家年纪大了,上山万一踩空呢?煤气万一泄露呢?多危险啊。”
“你真无耻。”
“谢谢夸奖。”上官鸿脸色一沉,拍了拍他的脸颊,警告他,“别给我耍花招,老实点,对咱俩都好。”
岳渊渟白了他一眼。
上官鸿看得心热,跳上床,掀开被子钻进去。
岳渊渟立刻往旁边躲:“你干什么?”
上官鸿就是一个活的色中饿鬼。
太阳隐于地平线,满天星斗取代千万华光。这一天岳渊渟醒了不到一个小时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