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又在看他最爱的家庭片,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嘤咛。
他立即转头,床上的人幅度很小地动了动,似乎有醒转的迹象。
黄宇走到床边,轻声道:“岳老师?你醒了?”
岳渊渟脑子还未完全清醒,却清晰地感受到身上重击般的疼痛,好像被什么翻来覆去地碾压过,腰几乎要断了,腰部以下没了知觉。
他睁开眼睛,迷糊了一瞬,才看清面前的人,一开口嘶哑的嗓音把他自己和黄宇都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黄宇看了眼他微红的脸,意味深长道:“岳老师,您等一会儿,老大出去买饭了,一会儿就回来。”
岳渊渟不太明白,刚要再问问房间门开了。上官鸿红光满面、神清气爽地进来,嘴里哼着情歌调子,把塑料袋放在茶几上。
黄宇极有眼色地跑到他跟前,汇报道:“老大,嫂子醒了。”
上官鸿一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黄宇如蒙大赦,跑得比兔子还快。
昨天晚上他老大趁着酒醉把生米煮熟,岳老师堂堂大学生,洁身自好、矜贵内敛,可不是随便的陪客小妹,今天怎么都会爆发一场大战,他可不想被无辜殃及。
果然,岳渊渟神色虚弱,清了清嗓子,看向站在床边的人:“我怎么了?这是哪儿?”
上官鸿太高了,目光总是带着几分凶狠,俯看时给人一种居高临下、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昨晚他吃到了天鹅肉,梦想成真,此时心情极好,眼角眉梢都带着愉悦的笑意,那双冷硬的唇线挑起略微柔和的弧度,轻快的语调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当然是成为我的人了。”
岳渊渟没明白,疑惑地重复道:“成为…你的…人?”
上官鸿拿过桌上的暖水瓶,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等着晾凉:“读书读多了脑子傻了,说这么明白还不懂?咱俩睡了,以后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岳渊渟震惊不已,上官鸿欣赏了一下他的表情,舌尖舔了舔牙床,觉得渟渟真是美极了,无论昨晚还是现在,都让他心里发痒。
震惊过后,岳渊渟看见桌子上配的电话机,拖着难受的身子去够听筒。
“你干啥?”上官鸿怕他乱动,没恢复好再雪上加霜,抓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回床上。
岳渊渟挣扎半天挣不开分毫,眼睛瞪着他,里面全是恨意,朝他吼道:“我要报警!你这个强|奸犯!我要让你坐牢!”
上官鸿脸上的笑瞬间消失,阴郁狠厉倏然不加掩饰地浮现。他一手制住岳渊渟乱动的手,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岳渊渟被什么脏东西触碰了一般,在他怀里死命挣扎,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恨不得用目光剜下他的肉,嘴里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上官鸿压住他,捏着他的下颌骨,强迫他张开嘴,舌头钻进去,狂风暴雨般搅弄纠缠。
岳渊渟的脸都被他挤得有点变形,他的下巴努力想合上,咬断那条令人作呕的舌头。
房间传出粗重的呼吸声,上官鸿的手略微一松,舌头正退出来。
岳渊渟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下去。
幸亏上官鸿动作迅速,再晚一瞬,岳渊渟能把他舌头咬下来。上官鸿的舌尖渗出血,嘴里充斥着铁锈味。从小打架斗殴让他对血产生了一种病态畸形的喜爱,常人不喜的血腥气能让他兴奋激动。他咂摸了一下,舌尖儿舔了舔嘴唇,染上一抹醒目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