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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上官鸿拉着岳渊渟坐在沙发上消食,上官鹄拿着他哥的手机玩游戏,黄宇收拾碗筷。
岳渊渟跟上官鸿聊了聊笨蛋弟弟的学习情况,上官鸿表示了解,又对他的教学工作给予百分百的支持。
黄宇动作麻利迅速,收拾好后跟他们坐在一起。
上官鸿一脸嫌弃:“那不是有个小沙发吗?在这儿挤什么挤?你再挤着渟渟。”
黄宇垂头耷脑地坐到小沙发上。
上官鸿语重心长道:“宇儿啊,你都十八了,别总跟我屁股后面转,该长大了。”
岳渊渟问他:“你现在上高中?”
黄宇的脸一下子臊红了,上官鸿没心没肺地哈哈笑道:“他那个脑子上个屁的高中,你不知道,他不是学习那块料,以前考试,回回倒数第一。”
岳渊渟继续问:“那你现在在打工?做什么工作?”
黄宇口没遮拦道:“跟老大一起……”
上官鸿反应迅速,连忙打断他的话:“当保安。”
岳渊渟看了眼上官鸿的身材,一身腱子肉,倒是适合这个工作。
岳渊渟拿了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给黄宇:“我刚才看你没听懂我的名字,写给你看。后面这个字念ting,二声。”
黄宇拿着这张纸,费力地读道:“岳—渊—渟。”
读完看向岳渊渟,好像求奖励的小狗。
岳渊渟微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黄宇高兴道:“岳老师,这张纸能给我吗?”
岳渊渟没多想,笑道:“当然能。”
“谢谢岳老师。”
得益于自己从小被各种老师批评教育,黄宇对老师极其恐惧,可能是岳渊渟的长相柔和,又可能岳渊渟是第一个给他笑脸和肯定的老师,他心里不仅不畏惧,还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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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过后,岳渊渟继续给上官鹄辅导功课。
上官鸿拍拍黄宇:“走,去我房间,聊聊你办的事儿。”
上官鸿盘腿坐在床上,黄宇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那张写着岳渊渟名字的纸。
上官鸿嗤了一声:“至于吗?没见过字啊?走哪儿都拿着。”
两人坐得近,上官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用了点力气,带着警告的意味:“我告诉你,你敢对渟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小心我打死你。”
黄宇摸着被打的头,一脸委屈:“老大,岳老师那样的,哪是我攀得上的,我就是个臭水沟里的癞蛤蟆,岳老师从我旁边走我都怕脏了他的裤腿。”
“知道就好。”上官鸿警告完,脑子里转了个弯,又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他妈连我也骂进去了。”
黄宇双手抱头,懵懂地“啊?”了一声。
上官鸿和黄宇差不多,上学时成绩拉胯,好不容易混了个初中毕业证。毕业后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说好听的是社会不安定分子,说不好听的就是地痞流氓小混混。
不过上官鸿比较能打,已经从小混混晋升成人模狗样的大混混,美其名曰——打手!手下还管着几十个中二病极其严重的社会不安定分子。
与岳渊渟这种来往间尽是书香气息、前途光明的高级知识分子来说,他和黄宇一样,是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上官鸿这只癞蛤蟆敢妄想有胆量,他还就想尝尝天鹅肉什么味儿。
上官鸿点着烟,问心思都在纸上的黄宇:“丁老三那事儿怎么样了?”
黄宇抬头看向他,一脸缺心少肺地笑道:“成了,他答应把地下拳馆抵给咱们。老大,还是你有办法。”
“没了这拳场,他们一家子都得要饭去。”上官鸿躺下,隔着朦胧的烟雾看向发黄的天花板,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黄宇没想那么多,不在乎道:“管他要不要饭。他自己没本事,怪谁?你说上头那位会不会把这拳场给你啊?”
上官鸿微微侧头,冷冷看他一眼:“别瞎猜。”他踢了踢黄宇的腿,“丁老三的手怎么样了?”
“包着呢,医生说骨裂,没断。”
上官鸿“嗯”了一声。
“我知道,您脚下留情了。”
“少给我戴高帽。对了,帮我查个人。”
黄宇好奇道:“谁?”
上官鸿坐起来,朝他勾勾手指,低声道:“岳老师。”
“查他干嘛?”
“啧,让你查就查,问那么多废话。”
“行吧。”
上官鸿叮嘱道:“这事儿你亲自办,还有,渟渟这人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包括大哥。”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