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需要罗越大夫这样的大义之士,”语毕,江明轩转身就走。
长沙的这头,是战歌而另一头,是无数人期待与守望的和平。
终于,罗越抱起面前的罐子,不顾干净与否,紧紧地搂在怀里,泪水滴在沙里,许久,罗越终于抬头痛苦。
“傻子——”
……
龙河死后,皇帝并没有大肆地去查他的死因。
锦衣卫暗中调查,但并没有查出凶手。
但那不重要,新教头是龙河之前的手下,立马上了位。
“皇帝想用龙河的死来套住冉家,但此次谁知道出了个五皇子的事情,冉阙撇得干净,至于冉北于不顾,自然没有了捆住他的来由。”沈程瑞落下一枚棋子。
“那老爷的意思?”
“自保便是了,皇帝虽然想剥夺冉家势力,调了那么多的冉家军回城,但冉家军毕竟征战多年,他也知道,就算剥夺了兵权,民心才是最大的问题。”
“安国四分之三的人口都受过冉家军的恩惠,你看,这次为禁军运输兵器,去枪城谁讨着了个好。”
“对!去的人都说,枪城人好骨气,有生意都不赚。”
“那是你不了解,”沈程瑞撵手收子,“他们是在为冉毕安打抱不平。”
沈程瑞起身,手下想要去扶,他一手挥开了,服完药,他吞下茶水。
“龙争虎斗,在一旁看着的并不全是想看打个输赢,他们呀,只是想讨个平安罢了。朗儿怎么样了?”
“回老爷,少爷和冉世子相处甚好,只是……”
“嗯?”
“途中遇到突袭,那人好像是想要他的命,老爷打了招呼危机时候再出手,但当时情势险峻,好在那人在少爷身上没有讨个好,少爷去找了陆去户将军,查清那人,好像是……尹……尹氏……”
“前朝尹氏?”
“对!”
“……”沈程瑞面色凝重,但很快又松开了眉眼,“好……原来是这样。”
……
天黑完的时候,一众行人才落了脚。
“将军,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前线?”沈明朗坐在江平身旁,把茶水推了过去。
江平伸手端茶,喝完一口茶看了一眼大堂里的人,“大概还有两日。”
沈明朗笑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还是挺远的。”
一路随行,江平有可以观察同行的两位世子,冉北是在他眼皮子地下长大的,出来却也欢脱了几分。
但沈明朗,没人拿捏得住他是什么性子,但与皇城印象不同,此子眉眼聪慧,遇事冷静沉着,能够吃苦耐劳。
关键是一身本事却忠于藏技,要是放开了,必定大有可为。
他放下茶盏,看向沈明朗,“这是去前线,你不害怕?”
沈明朗“哎哟”一声,双手放在脑后靠在身后的墙面上,“我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到了前线,大家都是带兵打仗,我就是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兵,那么多人护着我,我怕什么。”
“哈哈,”江平,“好气魄。”
沈明朗转眼就看到了从楼上换好衣服下来的冉北。
此人皱着眉头慢悠悠地坐到了沈明朗的身旁。
沈明朗扬下巴问他,“你阿书哥哥呢?”
冉北松开眉头,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
沈明朗坐正帮他抚背,“叫你别在路上吃那么多东西,都说要吐了,还不听劝。”
“……”冉北把脸扭开,不想与他说话。
吃完饭之后,大家都回房间休息了。
将士们休息的房间在后院,沈明朗和冉北他们开一个房间,在二楼。
这里与枪城天气不一样。
越是靠近边北天气就越干燥,夜到了很久才来。
房里冉北已经睡下。沈明朗双手抱在胸前,站在走道里等,终于等到天黑的时候看见了那抹身影。
“尹檐其。”
来人的脚步有明显的停顿。
“哐当”一声,东西从手中掉落。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