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猫太粘人了,在身上黏黏糊糊睡了一上午,猫毛全部团在胸口,白色的毛毛还很细,乱蓬蓬的,一看就知道最近没有保养导致现在很难打理。
李观雪拿着小梳子从尾部慢慢梳理,呼吸声平静地流淌在这片空间,她伸手分区。偶尔揉揉猫咪的耳朵,白猫的耳朵形状标准,捏着有点烫烫的。
是睡了太久了吧。
放下梳子,她轻轻扶了一下猫猫头。这个时候应该煮点东西吃,但是贫瘠的做饭经验不足以支持一个人凭空变出来一顿可口的饭菜,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浪费粮食全都吃完。
包裹里应该还有罐头,撒盐煎一下配上速食大米也是一餐,实在不行就去河里捞鱼。
小小几条烤着吃也不错。
她觉得这样搭配很不错。
小心翼翼起身。调灭灯光以后李观雪拉开帐篷,却发现外面覆盖了一层浅金色的隔膜,是猫咪的风格,找到安全的位置总要仔细巡视一圈才行。
小心戳戳这层膜,涟漪一圈一圈荡出去,似乎对于这样微不足道的试探习以为常。
帐篷外放着昨天使用完的工具,矮矮的树枝上挂着锅具和铁钩,正午时刻阳光撒下来形成一圈一圈的光晕,忘记问樱里面的电路还能不能使用,李观雪取下来铁钩往篝火堆里又添了几块木柴。
如果能正常使用就好了,房子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就是发电机上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有电就不用笨拙地考虑火焰大小,见识过科技的娇生惯养,怎么会爱上不方便的野火!
她把水壶挂上去,就听到帐篷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观雪……”
衣领松松垮垮,淡粉嫣红的痕迹一路隐没在更深处,金色眸子里满是潋滟的光,头发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毛茸茸散在身后,他像是刚刚睡醒的狮子猫翻出窝小小声咪了一下。
李观雪视线转在景元锁骨上,看见留下的痕迹后,思索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譬如……施虐欲是否过于旺盛了?
说真的,她自己一直认为本人是一个喜欢耍嘴皮子而缺少行动能力且一身班味儿的可恶大人,平常人模人样的,今天怎么玩到最后还变脸呢,骗那么好的景元自己玩逗猫棒。
被纵容到无法无天了啊,李观雪……
景元伸手拢了一下衣领,看见李观雪直直的视线,便坏心眼溢出,他摸摸锁骨手指轻轻抚过胸肌中缝,然后———毫不犹豫系好衣带。
“!!!”别!景元菩萨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容易喝了几口肉汤,尝尝味道,我连肉渣都没舔到啊!
“呜……你要吃鱼还是罐头?”
她说的两种食物都不像正常食谱该有的品类。
“我是……咳,我是猫吗?”
沙哑的声音带着磁性,颗粒感十足还有些磨耳朵。
他不自然地捂了一下喉咙,小动作频繁,不是因为心虚而是李观雪玩的太过分,现在上半身好像还被她压着一样。
“猫猫的话需要做猫饭吗?”
“我觉得猫饭不错,会帮忙挑鱼刺哦。”
于是中饭变成了下午茶,景元不光要‘自愿’贡献毛毛给可恶的人类玩,还要系上围裙帮忙做饭,直到清清爽爽洗完澡,才有空闲坐下来品尝一下人类帮忙捡鱼刺的猫饭。
小巧的饭团被团成奇怪的老鼠形状,细细的紫菜胡须因为制作者的作弊行为还保持着顽强的挺立状态。
胡萝卜从蔫蔫的脱水干片,回到茁壮健康的样子,小心雕刻成的花朵围成一个小圆圈簇拥着软弹的鱼肉。
金黄的鸡蛋卷上一点点芝麻撒在边缘起到装饰作用。
简单却费心思,至少在飞船上李观雪绝对不会花时间做这些。
“你应该说谢谢‘主人’!”她只要扭扭屁股景元就知道李观雪没安好心。
“狸奴应该说‘做得不错,仆人’。”
仆人?她恍然大悟,然后乐颠颠跑去翻找之前一直当做纪念的围裙。
白色围裙洗的很干净,小荷叶边挺立着,套在外面还真有一点霓虹妹抖的味道,李观雪脸上写着期待,凑到景元身边献殷勤:“那主人……要先吃饭还是先喝茶?”
“………”他推开过于靠近的脸,耳根发红。
谁家的女仆会在服侍主人的时候把手伸主人的袖口啊?这个play过于超前了,景元推开左手,她右手又试探着摩挲腰封。
他只好把调皮捣蛋的猫拎着后颈放在另一边:“好好吃饭。”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