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雪凑上去在元元猫脸上蹭来蹭去,刺刺的胡子扎到脸上有轻微的刺痛却可以完全无视。
“不是很厉害嘛,景元,嗯?刚刚想做什么?”
“咪…”
大猫软糯糯的夹着嗓子说话,尾巴一直抖抖抖像个响尾蛇,粉红色的舌头舔上她的脸颊有点热有点痒,薄薄的一片与人类完全不同。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完全不能相信在十分钟之前他还是一个非常有压迫感的人。
她超级得意,觉得能完全压制住景元的自己很厉害。
“结婚,我要和猫猫结婚。”
“咪嗷——”
景元骤然被压在李观雪床上的时候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鼻尖溢满的都是和他一样的味道,是同款擦香香的味道,李观雪搂着他的脖子扯了扯挂在前面的流苏。
“还要出门呢,我给你绑头发吧。”
“……这个时候叫停你也很残忍啊……”
有点遗憾…早知道在仙舟就哄她去登记了,那个时候观雪还不识字,是个文盲很好骗。
“…你还想被弹猫铃铛吗?或者带着猫猫去绝育好了。”
“…我马上就出门,请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动,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总之滚在一起时头发全部乱糟糟,李观雪抵着景元的胸膛笑到肚子疼,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威风堂堂的将军怎么可能会怕被割猫铃铛,他不想做得事怎么都不能被按头,哄人开心的小手段,老套,但好用。
“笑得肚子好痛。”
她抱住景元,抱怨脸颊的肌肉也笑得发酸,他的声音很好听,就算是笑也很矜持,基本没有大笑的时候,浅浅淡淡很有韵味,大概这就是被家族精心培养的人材,只不过这朵高岭之花自己跳进了她的小花盆。
“我也是同样的…”
他眼里只有放松,手中捧起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捻起一缕放在唇边亲吻。
“这样算不算结发呢?”闭上眼的神情无比虔诚,仿佛这一瞬间他独自定下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承诺。
………算的,算的。
她靠近景元额头贴上他的手背,在心里默默回复。
“那我们一起出门吧,一个人太寂寞了。”
“好,不过你的头发挂在胸甲上了,不要起来!会扯到头皮!”
退后半步似乎刚刚好。
一个人出门的目的性太强了,两个人的话就能交握着手,一起面对相同的风景,哪怕是等待的时间也能说着无聊的话题,景元低头看着文书,李观雪面对阳光伸手:“两个太阳和一个太阳好像区别不大,大家都在好好生活呢。”
“是啊,这和推行的…”他语气一停,放下文件学着她的样子伸手 。
“因为总要精心经营自己的生活,种种琐事,就构成了生活,至于旁的无暇顾及了。”
“…你的意见听起来好奇怪。”
李观雪收回手,粗粗翻了几下文件,发现内容陈冗根本没有看下去的兴趣,她递回去。
“我在想要不要再出发前最后去看看媞嘉。”
“可以,但是最好不要。”
无情的政治思想就是这样,景元捏捏文件,打算迂回点解释,抬眼发现李观雪再搜烟花的制作过程。
“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没法见面说再见,那就留给她们一个盛大的告别。”
她晃晃手机,“死而复生,生离死别对于鲛人来说很痛苦吧,就算有了新的王,能够带领他们继续向前,但是过去的伤痕不会消失,他们可能一边庆幸于自己的复生又痛苦于与家人朋友的分别。”
“一定会有人想要来找我,质问我为什么不复活他的亲朋好友,甚至可能会因此记恨我,这些我是知道的,一定是你做了什么阻断了这种可能。”
“我从开始就知道,也预想过,只是对于他们来说也需要一次不论是什么的仪式分割过去的痕迹,至少这代表着从这一刻开始,他们要走向新的道路了,至于恨我的家伙,通通是蠢货。”
景元笑着肯定,又想说这一次她成长不少,但仔细回想她从最初就选择了帮助他,甚至那把匕首到现在都在他身上,在他确认心意之前。
“依你想法来吧。”
“好,但是要天黑之后才能出发了。”
“可,那剩下的时间便去商会拜访吧,感谢这段时间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