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隔空施法就好了,打个响指直接爆炸,配上炫酷无比的爆炸火焰特效,蓝的红的绿的紫的,一定要全部闪个遍,最好闪成夜店风!!
李观雪苦着脸开始上工,为了防止触动什么稀奇古怪的阵法一面确保这里的时间被定格,另一方面请求景元元出山——给保险库开个口子。
不是先天之火请不起,而是人工爆破更有性价比。
往旁边躲了又躲,也没找到能遮住身形的柱子,她皱着眉头反复确认“不会连我一同炸飞吧?”
神君……那位非常有气势的神君,站在罗浮门口,手中那么大一把刀,或许祂有自信不会伤及分毫,但是这破门别搞什么力量对冲,回溯着回溯着给炸喽。
蹲在门口的身形像是黑色……小猫,伸手扶着墙还在对着人喵喵叫:“唉…你砍吧,我大防御拉满了。”
“又在说这些奇怪的话了。”
他站在那里脊背挺直,身上的衣物依旧是那一身将军服制,手搭在刀柄上骨节分明却不纤细,充满力量感,明明看了很久却依旧为他的脸所迷惑……知道他的长相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却依旧心动。
‘我就是肤浅啊!他帅爆了!往那一站就是稳当!’
看她眼神挂在自己脸上,景元放缓语气:“不要分心。”
说话的同时金色神君从背后出现,辉光充斥着整个空间,那明亮圣洁的颜色,劈开了暗沉沉看不到光亮的大门,将深埋于地下终日不见阳光的真相推出,巨大的噪声、灰尘的扑出填满视野。
这一刻胜利女神的裙裾突破封锁自由盛开在这片海洋。尤布利的血脉在此时疯狂尖叫,想要阻止即将到来的微光,可是他们做不到。
再睁眼时景元已经挡在了她身前,这么说有点歧义,应该是神君挥刀时就已经在了,她出神看着面前呈扇形被挤开的干净空间,试图掐死不合时宜的念头。
景元朝她伸手:“辛苦维护了,我们继续。”
李观雪笑了一下:“你他爹真帅啊!”当然辛苦,结束了不得狂吃三碗饭。
“……”
“……哈哈,我口误你信吗?”
尤布利家族当然不是只会抱头挨打的蠢货,从人们进入这座场馆开始便已经无死角的被监控着,但凡踏入这里,便没有机会再出去,至于错杀……谁会知道那些倒霉鬼进入这里了呢?
曾经绞杀过前仆后继蠢货的大门再次闭合,谁知道会有人作弊插入暂停代码。
钢铁大门被暴力破开,狩猎者的陷阱就那么被人随意踩在脚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尤布利高层全数到场,正非常有气势地或坐或站,大概是想入侵者被逮到以后羁押过来震慑一番,哪里知道按下暂停之后他们成为了合格的人体模型呢。
李观雪走过去,把相机递给景元:“要留下证据吗?万一他们逃跑会不会恶意报复其他鲛人”
这么邪恶的鲛人以后可难见到,一屋子鲛人个个都是黑心肠,拍上照片然后一一对应罪行,万一这里没有死刑,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被迫接手相机,景元打开他们身边的随身物品,按下快门:
“拍人只能是留存影像,有时候这些人的随身物品才是最重要的。”
“嗯……把证据随身携带?”他们没有问题吧,做坏事还留证据?
“总要留些在身边的。”
黑猫尾巴都耷拉下来,郁闷地去拉他们背后的帘子,这些鲛人可真坏啊。
………
“哇——”这真的…
真的是……李观雪错愕抬头,注视着这幅巨型“壁画”。
这面墙……是由无数白骨组成的,同时鲛人皮被晒干切割做成绳子固定骨头,森森白骨与黄褐色皮肤交错固定形成一张巨大的画布。
尽管经历了时光磨损,还是能闻到一股腥臭,混杂旁边的一缕缕线香融合成一种非常恶心的味道。像是变质发霉的糕点所散发出来的油臭与腐烂味儿。
帘子被触碰,上方吊着的金玉撞击发出脆响。景元沉默之后开口:“比想象中还要残忍百倍。”
这些鲛人横死前遭遇了相当大的折磨,在某个暴雨滂沱的夜晚,丧心病狂的同族与奋力反击的鲛人,还有留下血泪的湛蓝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