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知道它能不能听懂我说话。”艾馥依持续朝老鼠输出,“嘎嘎嘎,桀桀桀……”
宋尧好整以暇看着艾馥依,突然笑得很邪恶:“你确定想知道它怎么骂你的吗?”
“不用了,谢谢。”艾馥依松开手放老鼠走。
那耗子感觉受到侮辱,蹿到柜台开始指着艾馥依鼻子骂:“吱!”
我@#$^&%!*¥……!
下一秒,它因太嚣张被拍死在警长爪下。
宋尧抓紧机会追问:“需不需要我来给你翻译?”
“不必。”沈之庭替艾馥依拒绝,并义正言辞地催眠她,“好孩子是不能听别人说坏话的。”
“咦,你是不是又变大了?”沈之庭抱起艾馥依,感觉她又沉了些。
艾馥依开始炫耀:“厉害吧,我感觉再拍几次写真……啊不对,我感觉再做几次体检,我就能长高高保护你!”
沈之庭把艾馥依举高高,强行偷换概念:“可是你站这么高也打不过我。”
艾馥依兴奋地伸出手,努力把指尖与沈之庭相触:“哇,这就是两米人的视野吗?”
所有老鼠都无处遁形,她能清楚看到猫捉老鼠的细节。
“吱!”随着一声惨叫,最后一只老鼠也被警长收拾完毕。
这时候,是早晨五点。
“喔喔喔~”随着宋尧几声鸣叫,一道微弱的阳光照进医院。
艾馥依:“?”
沈之庭:“?”
警长习惯了,只淡定附和一声。
天亮了。
沈之庭看面前这三个家伙毫无困意,有些支撑不住的茫然:“你们通宵都不困的吗?”
警长表示:小生不才,江湖诨名“夜猫子”。
艾馥依表示:黑眼圈传承了我们熊猫族熬夜的基因。
宋尧表示:喔喔喔~
沈之庭表示:我是人,我需要八小时的充足睡眠。
确定艾馥依体温正常后,沈之庭叫了一辆网约车。临走前,艾馥依神神秘秘附在宋尧耳边说了悄悄话,让宋尧瞳孔深处迸射出爆竹般炸裂的光。
沈之庭轻咳一声,有种初探八卦的羞耻感:“你跟他说什么啦?瞅他跟打了鸡血似的。”
“你还年轻,不懂也正常。”艾馥依试图转移话题,“车来了 ,我们快上去睡觉。”
年轻就是好。回家后,沈之庭倒头就睡。
赶在季萍和沈高超起床前,艾馥依悄咪咪躲厕所给自己抹了好几层墨汁,甚至偷偷喷了好几圈季萍的定妆喷雾防脱妆。
做完这一切,艾馥依又饿了。
行李箱里还有二十多部手机,那可是生津润燥、扶正祛邪的大补之物?
艾馥依边拆手机包装边说服自己,生病了当然要好好补身体啊,大不了国庆最后两天不吃饭了。
想起在医院受的苦,艾馥依心安理得啃了一部手机。
啃了两部手机。
三部手机。
四部。
无。
想起在医院受的苦,艾馥依心安理得啃光行李箱里的所有手机。
艾馥依打了个饱嗝,开始认真思考。她看着四处散落的手机盒,眉头拢作一团,连带着尾巴都在不安地甩动。
不对,我在医院里也没受苦。能不能说我好梦中吃机啊?
闯祸的不安连带激起体内未愈的燥热,艾馥依只觉得浑身有无数细小的蚂蚁在血管里爬,它们顺着血流蔓延至全身,直到每一寸皮肤都留下殷红的抓痕。
好热,好痒。
艾馥依也是个怕疼的女孩子。她不想破坏沈之庭八小时的睡眠时间,只把自己蜷缩成小团藏进被窝。听着枕边男人鲜活的呼吸声,她强撑出一片若有若无的慰藉。
时间像蜗牛一样往前蠕动,艾馥依像蛆一样在床上扭动。
在把被子踹到地上后,艾馥依感觉自己每一根毛孔都在接收新鲜空气的洗礼。睁开眼后,她的视野瞬间变得开阔,连透视眼用多的不适感也逐渐消散。
四肢的酥麻感愈演愈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挣脱束缚拼命生长。
一个绝妙的建议福至心灵打开了艾馥依的思路。
“只要感觉到有种力量即将破土而出,不要怀疑,喘着粗气继续冲!”
“嗯嗯~~”
“啊啊~~”
“唔唔~~”
艾馥依也不知道粗气到底怎么个冲法,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在床上娇喘起来。
“啊,好痛。”带着哭腔的呻吟,伴随毛衣“嗤啦”的撕裂声,艾馥依发现自己那黑得反光的毛发,那软软的肉垫,那锋利的爪爪,在眨眼间统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