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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格子围裙姐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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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梅-柯本给刚搬进鹅毛街不久的高仁尼夫人发了入会申请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在伦敦的女巫圈子里炸开了锅。

“什么叫本事?人家搬进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她就已经巴结上了,不服气都不行,”费雪太太坐在床上,就着灯光欣赏自己刚涂好的指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比当初巴结哈莱街那位老小姐还要殷勤,啊呀,你说史密斯小姐心里头会舒坦吗?”她用手肘捅了下旁边的丈夫。费雪先生鼾声如雷,睡得和一头猪一样。

“我从我定居法国的婶婶那儿打听过了,高仁尼夫人在巴黎贵妇圈的名声可不好听,”贾斯敏-帕笛芙小姐停顿了下,小心地观察着赫普兹巴-史密斯这位资历最老的小姐的脸色,后者正用茶匙拨弄咖啡里的糖块,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得到了鼓励的帕笛芙小姐舒了一口气,本来就柔柔的声音压得更小声了,“高仁尼夫人新寡这两年,换男伴的速度可一点不含糊。”她不再说话了,仿佛只要她自己不另加评价,就不算说别人坏话。

赫普兹巴装作不经意地摩挲了下右手戒指上的方形红钻,撇了撇嘴,“欧洲最大珠宝商一半的家底都分在她手里呢,傻子才干守着钱不用,”她瞪了眼帕笛芙小姐,“难道她年纪轻轻嫁给高仁尼不是为了钱?桂奈维尔-高仁尼这个名声臭尽的老柴棍够她烧吗?”

帕笛芙小姐的脸涨红了。

同住在鹅毛街的福斯科太太唏嘘不已,“你们真得去瞧瞧她搬进来时的行头,造孽哦……”眯起的眼睛里一片神往。

关于高仁尼夫人搬进来那天究竟是个什么情景,坊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版本。

据说她穿的裙子面料泛着珍珠般的光晕;

据说她飘在风里的丝巾轻软得像霞云;

据说她帽子上装饰的羽毛来自稀有的红羽孔雀;

据说她发卡上的碎钻把托着望远镜偷看的贝利先生晃到眩晕;

据说她鞋子上镶的每一颗猫眼石都比史密斯太太新年舞会戴在脖子上的更亮更润。

人人都酸溜溜地觑着新搬进来的高仁尼夫人,但是没有人真的去抗议柯本太太把她拉进格子围裙姐妹会,大家都想亲自看看高仁尼夫人的热闹。“第13个会员是个寡妇,这可真是不吉利。”她们挑刺道。

“太久没出来见世面,原来巴黎的女人都开始流行白天喝酒了。”费雪太太揶揄着,手里把玩着书签一样的邀请函——高仁尼夫人邀请姐妹会成员周六下午去她住所参加花园派对,与她“把酒言欢,促膝长谈”,她捏着嗓子把最后几个词又念了一遍。

“别这么恶心,凯莉。”

“你要是有这么多钱,你跑葬礼上喝酒也会变成流行。”

“克雷格胃口好得和猪一样,他可不给我做寡妇的机会。”

“你做寡妇不会有这么好的行情。”

“闭嘴,卡米拉。”

“你凭什么让我闭嘴,你听听后面那辆车上的动静,我坐在这里都听得到。波比那个大嗓门就该吃个永久消声咒,每回和这么个大喇叭出去交际都让我觉得丢人……”

马车里坐的六个女巫像一窝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了一路,声音里压不住的兴奋。赫普兹巴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不参与车厢里噼里啪啦的热闹。帕笛芙小姐手指用力地抓着帕笛芙夫人借给她的黑色披肩,试图遮住裙子上那个怎么用魔法都去不掉的污渍——这条旧裙子是她唯一一条蚕丝裙子了。

两辆施了麻瓜忽略咒的马车一前一后地驶到距离查令十字街两个街区外的一条荒草丛生的小路前。路口有一颗巨大的木兰花树,树干粗得要两个成年巫师展臂才能抱拢。一个麻瓜打扮的流浪汉卧在树旁一张不知道被谁遗弃在那里多久了的软皮钢琴椅上,眼睛都懒得睁一下。

艾斯梅-柯本太太在车夫的搀扶下从另一辆马车上麻溜地下来,其他女巫掀起马车帘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她走到那颗巨大的木兰花树前,找到树干上最大的那个树疤,像给猫顺毛一样轻轻地挠了几下。整棵树忽然像被惊醒了般地抖动起来,紫白色的花朵扑簌簌落了一地。被挠过的树疤上现出一个细长的槽口。柯本太太从刺绣小包里摸出一枚样式古怪的青色圆币,塞进树疤上的槽口。

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地面震动起来。像解开拧在一起的麻绳一样,树干旋转着松成两股,顶部仍然是完整的花朵繁密的树冠,底下裂出来一个帘洞大小的巨大隙口。麻瓜流浪汉仍然在睡觉,毫无察觉。

“高仁尼夫人回信的时候很贴心地把通行币一起寄给了我。”她愉快地和她们解释,搭着车夫的手回到马车里,“我们走,”她说。

女巫们透过这片空隙只能看到树后杂草丛生的荒芜,但马车穿过树冠下的入口之后,映入眼帘的立刻变成了宽阔的鹅卵石街道。一块方形路牌杵在入口处,潦草地写着“鹅毛街(Goose Feather Street)”几个字,涂涂划划修改了好几次的样子。路牌上蹲了一排颜色各异的闭着眼睛的乌鸦。柯本太太撩起马车帘咳嗽一声,正中间最胖的那只金色羽毛的乌鸦睁开纽扣大小的眼睛,扯开嗓子叫道:“访客!目标!姓名!”声音粗嘎难听。

“费尔南达-高仁尼。”柯本太太回答。

胖乌鸦展开一边的翅膀,用力抽了左边一只蓝色乌鸦的屁股。蓝色乌鸦猛地睁开眼睛,从路牌上飞下来,嘎嘎地叫着:“来!来!”

车夫赶着马车跟在引路的蓝色乌鸦后面。车轮驶过鹅卵石街道,两边成排的独栋别墅式样迥异互不混扰,但是都有明显打理得很精致漂亮的花园。

蓝色乌鸦在一栋白色的维多利亚式房子前停了下来,房子主人种植的绣球花一直从花园里蔓延生长到二楼阳台的栏杆上。女巫们下了马车,目光顺着硕大的花朵望向二楼。高仁尼夫人站在阳台上向她们招手,香槟色的裙子在夏日微风里像展开的蝴蝶翅膀。福斯科太太手里托着一杯饮料站在她身旁,笑眯眯地看着楼下的女巫,“你们来得挺准时。”

“谁还能比你早啊。”卡米拉-艾博小姐轻轻地嗤了一声。

蓝色乌鸦停在房子前,扑棱着翅膀,直着脖子,“21B,有客!”

“谢谢,温斯特。”高仁尼夫人从一只小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糖球一样的东西,扔给它。乌鸦用嘴巴衔住,得意洋洋地飞走了。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鸟?”费雪太太纳闷。

“不是真的生物。是魔法。”柯本太太轻声说。

有小精灵来为她们开门,十一个女巫走进这幢流传在所有人口中的房子。

房子内部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浅绿色的墙壁上细致地绘了各种奇妙而美丽的植物,藤蔓与枝叶一直勾勒到天花板上。脚下的地毯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材质,透明的,踩上去才发现非常的柔软舒适。空气里弥漫着鳄梨切开后那样的清甜香气。

小精灵自称洛蒂,套着件银灰色的丝绸枕套,把她们引进客厅。客厅顶部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亮得夸张,女巫们猜测上面镶了不少钻石。“你们这群蠢货的眼睛都要粘到我的吊灯上了!但愿搬进来的那个白痴肯勤快点多擦擦上面的钻石,我都看到灰了!”一个尖利的男声在房子里响起。女巫们吃了一惊,环顾四周,在客厅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发现了声音的来源——一副肖像画。

玻璃画框里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傲慢地抬起下巴,“上一次在我的房子里看到这么多女人,还是女仆们准备我生日宴会的时候。晦气!”

圆圆胖胖的波比-阿克曼太太是个急性子,她红着脸大声地说:“我们是受邀请的客人,先生!”

“哦?我怎么不知道。高贵的瓦伦汀子爵不会邀请不三不四的人来家里做客——”

“见谅,女士们,”还没等女巫们做出还击,高仁尼夫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从楼梯上走下来,左耳戴着的水滴状耳坠随着她下楼的动作轻轻晃动。福科斯太太跟在她后面,用手帕掩着嘴。“自从他诊断出弱精症后,他就再也无法和任何女士完成一段正常的对话了……”

“你怎么敢——”瓦伦汀子爵暴跳如雷,大叫起来。

“子爵阁下,你要是再说一句,我明天就另外买个房子搬进去,然后在你的画像旁挂上你的生平简介,把这个房子做成付费参观的景点。”

瓦伦汀子爵立刻哑火了,嘴巴嗫嚅着说了什么,但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女巫们好奇他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高仁尼夫人手里,但是她显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拿一杯马提尼吧,女士们。我们到花园里去。”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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