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甯听他这样说着,脸色也没能缓和多少,景辰见状擩了下唇,缓声问道:“我给你的那些信呢?”
“烧了。”
“烧了?”景辰闻言睁圆双目,英俊的面孔满是惊奇。
景玉甯不懂他在讶异什么,冷声接道:“不烧难道还留着作成证据抓你不成?”
景辰双手附在桌上,再问:“那……上面的话你都看了吗?”
景玉甯摇首,“左不过是闲言碎语,我不会打开,更不会看。”
景辰一听他这么说,到底有些气急,压低声音严肃几许:“你怎么连看都不看就能断言?若真是些闲言碎语兄长也不至于绕这么一大圈子才交到你手上。”
景玉甯没再看他,只用双手握上温热的茶杯,把冰凉的指尖逐渐蕴暖。
他没有告诉景辰,其实关太医送来的第一封信他是看了的。原以为景辰是求助于他有关景府之事,当时绷紧了神经匆忙地打开了信封,可一看才知竟皆是关乎他感情之事。
他看到最后,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滋味,于是把信纸揉成一团,当着关太医的面将信带封一起烧了,并警告他以后再不许带这些东西来。
可关云鹏每次给他诊脉时还是会带来一封,也不同他说,待人走后,桌上便会悄悄地留下一封信纸。
景玉甯每次看到都不免生上一阵闷气,然后把信封捏在手里,看也不看就一起烧掉。
他心中有怨,也有着一份不可与人道出的幻念。这怨虽说一开始与景辰无关,但被他屡次敲击,那伤口就像是被无限放大,每多见一分就多疼一次,迫使他不得不捡起那些极力遗忘的记忆,到最后引起风向。
“兄长,我不是小孩子,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心中有数。你不必替我做主,更不该徒惹事端。”景玉甯低声警告。
今日来时他事先动了心思,把赫连熵安排在药铺的耳目全都遣走。可即便墙外无人,有些话也断然不能随意说出口。
不过可惜景辰到底没他想得这么多,见爱弟油盐不进,焦急之下开口就抛出了杀手锏:“沉风铭并未真的离开大尚,他这几日一直待在边界,正在等你。”
“什么?”景玉甯惊异地抬起眸。
“甯儿,这许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他认真地看着景玉甯。
“和他走吧,别做这个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