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徒府内,送走了明怀玉,剩下两人,亦是相顾无言,可那气氛冷冽的能杀人,沈砚辞小心打量着韩渊,他想开口解释,却没有这个勇气…
最终,是韩渊先从上首走来,他慢慢靠近,看着沈砚辞,从上到下,那目光,不是对着故人,像是在看着什么东西。
伴随着一声冷笑滚过喉间,一丝嘲弄传入沈砚辞耳里,毫无征兆的,他被韩渊按住头,一个强势又凶悍的吻当即落下。
沈砚辞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他的侵犯,嘴里只能发出些呜咽,那一刻,他甚至没能来得及感到惊慌,疼痛就占据了他的大脑,这不是吻,是撕咬。
二人嘴里都尝到一丝血腥,韩渊咬的太狠,沈砚辞都怀疑他是不是就想这样咬死自己,以至于分开的时候,他眼尾痛的泛红。
他来不及擦掉嘴角渗出的血液,韩渊松了嘴,可依旧离他很近,那双眼眸就在自己眼前,从那中,沈砚辞看不见任何的感情,喜也好,怒也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潭死水,平静的可怕。
“你做什么?”沈砚辞极力挣脱了他的束缚,才敢抬手擦去嘴角的鲜血。
“做什么?”韩渊怒极反笑,他一步步逼近,那气势太过逼人,沈砚辞在那压迫之下一步步往后退,这样的韩渊太可怕了,他根本都无法确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韩渊了。
背已经抵在墙上,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沈砚辞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可他极力稳着自己的气息,试图唤醒一点对面这疯子的理智,“韩渊,你要发疯吗!”
“我早该疯了!”一声怒吼后,韩渊上前一把扯下他的发带,三两下就捆了他双手,而后将人自背后死死抵在墙上,以一种屈辱至极的姿势。
沈砚辞被这份屈辱彻底击溃了理智,昔日修养荡然无存,只是胡乱喊:“韩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
剩下的字眼被他生生咽下,他再不能说出下一个字。
韩渊只需一只手就可压制他,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识过这人如此一面,从前总是礼让自己,与自己把酒言欢的韩渊,真的是如今这样对待自己的那个人吗?
他脑中混乱,抵不住体感清晰,虽动弹不得,却能感到有另一手实打实的碰着自己,正意味不明的往下探,在洁白的外衣上留下一路屈辱的痕迹。
皮肤然间碰上一种冰凉的触感,他想起韩渊右手戴着手套,才恍然惊醒,原来连衣衫都已被扯烂。
他心中猛然一怔,大脑几乎空白,怎么也不敢想有朝一日在自己身上会发生这种事,但他骨子里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做这种事的竟还是韩渊。
愤怒与羞耻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崩溃,当即骂道:“你发什么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韩渊低沉的嗓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其中含着的那股狠厉几乎震傻了沈砚辞。
隔着衣物,他紧咬着牙,不堪受辱的闭上了眼,但身体的反应却是他的理智控制不了的,他恨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被迫起的反应,让他更丢脸。
“哈哈哈…”韩渊得逞般的坏笑骤然响起,不是调戏与轻挑,更难说是风流,而后就是一阵冰冷的嘲讽,“原来谪仙般的泉吟公子,也有人的欲望?”
说着,他继续侮辱着沈砚辞,就是要将他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都踩在脚下,沈砚辞紧闭双眼,不愿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但身体的反应却让他无法逃避。
像是被抓住了命脉,一阵酥麻传遍了半身,连双腿都在忍不住打颤…
韩渊狠狠将人捉弄一番,似是不看他受辱不罢休,嘴上言辞也依旧犀利,“有人的欲望,那怎么没有人性呢?”
沈砚辞稀里糊涂的听着,可此刻这般情景,注意力被迫往下集中,他根本无法思考能说些什么解释的话。
“韩渊…”沈砚辞艰难的叫出他的名字,比起一开始的耐心,语气也开始渐渐冷下去,“别让我恨你。”
恨…
这字似乎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疯魔般将沈砚辞用力甩倒在地,看他狼狈的摔在地上,还因双手被绑着站不起来,滔天的怒意烧红了眼,他上前一步,阴影压下来,沈砚辞几乎以为他是想杀了自己。
“恨?”他强硬的端起沈砚辞的下颌,逼迫他看着自己,露出个渗人的笑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恨?”
“端州…生你,养你,我父亲收你做门客,助你成才,你呢?”
“你泉吟公子入仕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实行什么变法,你可知你那套变法,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父亲死了!他们都死了!”他终于喊出来,“跟我谈恨,沈砚辞,你配吗?”
听到这里,沈砚辞霎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端州郡守被贬官一事,他是知道的…
但这结果却是出乎意料,韩丞一家,怎么会,死了?
可是变法实施伊始,他就曾派人去过端州,不想还是晚了一步,他放弃了韩渊吗?
没有,他在找他,一直都在,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韩渊会来到齐国,而眼下这种情况,他居然对自己做这种事,似乎多解释一个字,都是将自己的尊严踩的更碎。
“我…”
“你想说什么?”韩渊捏住他的下颌,力道大的惊人,“你想说你沈砚辞是大公无私,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