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着桑一鞭子抽向杜晚道,“别碰他!”
杜晚躲身下床,抽刀问:“你是谁?这人是我先要了的。”
“伤害我师弟,你得付出代价。”着桑雷霆乍惊的一鞭扯抽出去,杜晚躲避不及,背心皮开肉
“妈的,疼死我了。”他举刀朝着桑面门挥去。
那刀摧裂回廊栏杆,众人受惊逃窜,着桑被追落在舞台中央,此时舞台变擂台。
鞭子有了可施展的空间,她毫不犹豫竖打,横扫,竖轮,平扫,时快时慢,灌注真气的鞭子哒哒带响,如飞燕腾空,如雷霆乍现,受鞭之处摧花碎木,是人必皮开肉绽。
在纵横交错间,躲在一旁看热闹的都眼花缭乱,还有人现押宝赌钱的,自然押杜晚,但二楼一个白山茶般的女子却活泼跳喊着桑会赢。
用刀必须近战,杜晚跳闪间步步靠近,两人就在舞台上转圈,气流翻涌推向四周,落花卷空,碎木四散射向四周。
此时杜晚的八个手下也围了过去。
着桑不想让那些手下有机可乘,便在跳步与纵步间拨轮着鞭子,步步有法,速度不减,看似曲柔,劲如钢棍,直接砸向四人头部,呼嚎中皆掉下舞台,着桑仍居上风。
杜晚趁机绕到她背部,她灵蛇翻身,一鞭子缠绕上杜晚拿刀的右手,二人劲力相扛,她被杜晚旋转带向空中,如风筝一般,若被甩砸出去,将会重伤。
着桑只得甩出白鞭脱身,险落黑鼓之上。
“那是……师妹!”刚跨进望花楼的叶思川诧异道,“怎么还打起来了?”
叶思川和郁留云出益世堂也问到了货郎,踏进望花楼便见激战。
“师妹,我来帮你了。”叶思川蓄势待发。
不过他好像忘记没了内力这件事,还想飞身过去帮忙,他提着衣袍在郁留云旁边白跳了一步,重重落在原地后二人对上眼很是尴尬,他抽离抽嘴角笑道:“好久没动,额……我先热热身。”
郁留云面容依旧冷着,但皱起眉头,眸子隐晦,声音软了几分道:“我去吧,你在这等着。”
语罢就振袖而去,留下抿着嘴还眼眸幽幽的叶思川。
着桑见郁留云过来,看向门口,对着叶思川道:“师兄,快去二楼救兴雨。
“兴雨!”叶思川回神,“师妹放心,我马上去。”便提着衣摆跑向了二楼。
郁留云一落地,好样貌下却袭来冷意,周遭均是阴沉之感,手下还未近着桑的身,便被他一掌一个如拍蚊子般拍落在地上,杜晚也未敢轻举妄动,只举刀警惕。
叶思川气喘吁吁找到暗阁,郭兴雨正挣扎着想要解开手中的绳子,手腕已磨破了皮。
看到眼前披发透肉的背影,叶思川皱着眉试探着问:“兴雨,是你吗?”
惊魂未定的郭兴雨带着颤身转头,一看是师兄,便忍不住留下眼泪,满面水光,喊道:“师兄——”
“你可算来了,赶快……放我下来。”
“好,兴雨别怕,我来了。”
叶思川三步作两步跳上床去,安慰道:“别怕,我马上给你解开。”他眼里都是心疼,慌忙地扯着绳结,但是太紧了,他用牙才咬开。
郭兴雨一放下手,就抱住叶思川道:“师兄,你们要再不来……我就要被捅了。”
“被捅?”叶思川扯开他连忙检查道,“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看到他腿还被绑着,又赶紧解开。
郭兴雨缓了一些情绪道:“那个男的以为我是男宠,他,他要扒我衣服。”
叶思川停手思考才理解郭兴雨的话,愧疚道:“放心,都来了,没人敢欺负你,都是我不好,让你操心还遇险。”
他语调温柔极富安全感,但眼底翻滚吞噬一切的波涛。
叶思川捡起地上衣物披到师弟身上,屈指擦着郭兴雨的眼角,坚决道:“先把衣服穿上,我出去给你报仇。”
“好,师兄小心。”郭兴雨平静道。
楼下,杜晚中了郁留云一掌而有了忌惮,双方对峙在台上。
叶思川气势汹汹眼睛泛起熟悉的杀意,他想翻栏杆上台,可长腿被卡好不容易才抽出来,他指着杜晚道:“是你绑了我师弟?你到底还伤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是我又怎样,被老子看上是他的造化。我到青楼寻欢作乐,管你们什么事?我怎么知道那人是谁。”杜晚趾高气昂道。
“这么说还有别人的份?”叶思川盯向楼中观战的人道,“我不管你们做什么生意,但伤天害理到那里都说不过去,这次的勾当还有谁参与,自己站出来!”
楼里瞬失嘈杂,只有楼板被踏的咯吱声。
老鸨已经缩到角落,生怕被一鞭子抽成碎渣。
“是你们?”杜晚认出了他们,招呼道,“弟兄们,这两个是单纯老大要找的贼人,拿下他们就发财啦。”
单纯在听闻郁留云和叶思川大杀五道峡后,就安排襄州城的人手四处追查他们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