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房,乐砚正在修理公共浴室的顶灯,兴许是怕衣服弄脏,也可能是因为家里没人,他裸着上半身,站在梯子上拿着螺丝刀正在拆卸外壳。
八月底的崖南仍旧高温,意汝婷看到有一滴汗从他的脖子一路经过胸肌再滑入腹部的深沟里。
“看够了吗?”,乐砚的声音中止了她的花痴行为。
她移开目光,嘟囔着:“谁看了……”
正要往房间里去,打算不理他了,刚转了个身就听见他说:“过来帮忙。”
本来想着,关她屁事。转念一想,除了乐砚那个小房间有独立卫浴外,其他人的房间都没有,都得依靠这个公共卫生间。
行吧!这也算她的事,不和他计较。
她有点不情不愿的拖着步伐来到梯子旁,“帮什么?”
“站旁边帮我递东西。”
“东西不就在你手上了吗?”
乐砚俯视着她,“我手上是螺丝笔,待会得换灯泡。”
“哦……”
乐砚熟练的把外壳拆下,让她放在洗手台上,又让她把灯泡递给他。
意汝婷看着他装灯泡的动作,不禁又开始幻想,国.家要是开放一妻多夫制就好了,这样就……
“愣着干什么?把外壳拿给我。”
“哦。”
“一天到晚发什么呆?我知道我帅,你也不用这么花痴。”
意汝婷白了他一眼,死破嘴……
乐砚拧紧最后一颗螺丝,爬下梯子,仔细把手洗干净。
意汝婷见完事了,转身要走,被乐砚一把抓住拉了回来,高大的身型笼罩在她正前方,双手分开在她身侧,将她抵在洗手台圈住。
“刚刚对我翻白眼了?”
“什…什么?”
这是要和她算账?白眼就白眼,她以前对他翻过的白眼还少吗?
“为什么对我翻白眼?”
“我……”
被他这么一问,突然也想不起为什么要对他翻白眼,好像就是习惯性对他做这个表情了。
“你刚刚难道没有在发呆?还是我不帅?或者说,你没对我犯花痴?”
三连问直接把她干懵了。
他说的是没错,她确实对他犯花痴了。
想了想,不对啊,差点被他绕进去。
她刚要开口反驳,又被他堵住了嘴。
而且是,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乐砚含住她的下唇,分离时还轻轻咬了一下,以示惩罚。
“敢和我一起住,不至于这点胆子都没有吧?我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怎么样?”
意汝婷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又飞快的往大门看了一眼,生怕单垚突然回来,“你也太自恋了你,看你一眼就是要和你干嘛吗?不要脸,我都有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又不妨碍我们亲热,而且这样更刺激,不是吗?”,说完将她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去,指尖划过她的耳廓,有些痒。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自我攻略的,竟然能容忍和单垚共存?
“你有病!我不会和你玩这种游戏的。”,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被他带偏,双手抵在他胸前推他。
而面前的人就像是一堵墙,无论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行啊,你不玩,我玩。但你别不承认你对我有感觉,否则刚刚我亲你的时候,脸上应该会得到一个掌印。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爱说谎了?”
乐砚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摸了摸。
当意汝婷摸到那巧克力块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完蛋……克制了这么久的邪恶欲念又这么被放了出来。
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死死咬住下唇,试图与邪恶念头做最后的抗争。
思绪混乱的同时,面前那张脸靠得越来越近,在嘴唇快要碰到的时候,她听见一道声音在耳边回荡:“你舍得拒绝我吗?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