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洪武时期,太祖皇帝规定,所有藩王不得互相拜访,甚至不得进京,藩王只能在封地内活动,所以这一次有专门提到此事。
寿宴当天,太和门前石路两侧摆了两口铜锅,铜锅中烹饪着寿宴所食之物。同样石路两侧坐满了文武百官,永乐皇帝就坐于太和门前中间,两侧是穿着盔甲的卫士。
当生日开始后,所有人对着门前坐着的人跪拜,随后奏乐声响起,文武百官用膳,席间觥筹交错。没过多久安妃受邀缓步上于太和门前的石阶上,两侧乐师的音乐响起,安妃在门前开始翩翩起舞。
白色衣衫在空中飞舞,好似仙女下凡,所有人看到这段舞后都如醉幻技中,永乐皇帝也被吸引,直到舞姿结束后许久,众人还没有缓过来。
寿宴结束,永乐皇帝在宫内传唤了安妃,说有赏赐,此时我已在寿宴之上有些微醉,并未同行。当我再遇到安妃时安妃惊慌失措,我快速询问安妃惊慌,所为何事,安妃并未回答,当夜结束我便带安妃离开。
在那之后民间便传开了一件事,在永乐皇帝寿宴当日晚间,有狐妖化为女子潜入皇宫诱惑皇上,后被皇后发现,随后派人驱赶,没想到此女子化为狐狸逃跑,而这只狐狸所幻化的女子就是靖王之妻安妃。当坊间传开后皇帝传来了命令,命令我杀死安妃,那时安妃已回到安氏家族。我曾问过安妃民间所传是真是假,安妃只是流泪,并未认真回答我。
在接到命令后我包围了整个安氏一族。
那一天大雨,安氏门前站满了队伍。我下达攻击的命令,身后的队伍却无人动手。这些将领虽然是我所带,但是后来大部分都经过安妃和安氏家族培养。他们深知安妃的贤能善良,不忍下手。
此时身后的队伍里的人已泪流满面,我看着没有行动的士兵,突然怒气大发,接着我拔出手中的宝剑,一人冲向安氏的军队,不停的挥砍着,这些军人没有一人还手。
在我砍向他们的同时,他们露出痛苦悲怆的表情。不知砍了多久,我来到了白房子面前,那是安氏一族的府宅。此时府宅门前的小溪已经被血完全染红,我的刀也早已被砍的卷刃。
到达白房子门前时安妃已经站在门前,旁边站着的就是安妃的乳娘还有安氏家族的随侍。没过多久后边传来马蹄的声音,当马蹄声即将靠近我停了下来。从马上走下一人,这人是我的亲信,是我从南京刚刚离开来到定安时就和我一起来的人。他的身后同时来的还有那时一起来的队伍,当这人下马走近我对我说道:“大王,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示意我已经知晓了,接着我下达了命令将安氏府宅全部包围。我安静的走向安妃,没有询问任何内容,举起手中的刀刺入安妃的体内,就在那一夜我将整个安氏屠城,一夜之间安氏与靖王支系彻底绝裂。
我站在深坑之上,这是之前手下的士兵们提前挖好的深坑,为了埋葬安氏的后人。
天空不停的下着雨,周围点有星星火光,雨水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水浇落在地面上和土混合在一起,变成泥水流进了坑里,安妃就躺在那深坑中间,鲜血流了一地。
安氏家族的侍女们在坑中不停的哀嚎着,安妃的奶妈不停的在抚摸着安妃的长发。正在我望着坑中的安妃出神的时候突然后边传来了一个男性的声音:“大王,是不是该动手了?”
我回过头望着眼前穿着盔甲的人,此时周围都站满了穿着盔甲的士兵。
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随即挥手,周围火光四起,同时响起的还有那些火光中传出的哀嚎声。这是那些安氏被我包围的队伍,还有拒绝服从我命令的人。
他们没有反叛,只是拒绝服从,最后我全部用火刑将他们烧死,当火中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时,我回过头拿起铲子不停的向坑中铲着土,周围人看到我的举动后便一起向坑中铲起土来。
坑中不断传出哀嚎,有女人的,小孩的,年轻人的,有老人的。雨水不停的打在我脸上,视线已经完全模糊。我近乎疯狂一样不停的向眼前铲着土,在雨水的阻碍下我不知将土扬向了哪里,但就是疯狂的扬着。
直至面前的坑变成平地,我停了下来。
这就是我曾经无数次做过的梦的场景。
当我望向天空时雨水滴落在我的眼睛里,那种雨水打落在眼白上的酸痛感一下让我眼前变得更清晰。
我看到了奶奶,唐慧的奶奶,此刻她的手依然握在我的手上,望着唐慧的奶奶,我突然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着,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到我的内衣里,我不想去擦。我知道为什么它们会有那么大的怨恨了。
当我意识重新又回归到现世后,唐慧此刻正在望着我。
“你看到了?”
我点了点头。
“我早已经看过你刚刚经历过的那些场景,曾经的每个你和我在一起的夜晚!”
唐慧平淡的对我说道,随后眼睛也湿润了。
曲关随后也把手从我的身上放了下来,只是面色比较深沉,没有说话。
我的眼泪依然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我不知道我曾经做过如此残忍的事,但我又无力于前世发生的一切,因为那也是当今皇帝的命令。
就在这时我也想起了曾经在故宫里看到的场景,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因为那就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