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钱,能买下房子,食物,甚至人。
因为我有钱,我以为我能战胜一切。
所以,被不怀好意的流民和家里别有用心的奴仆绑架的时候,他们拿着刀威胁我,让我交出所有的钱。
“她能偷偷的赐予我一切,但我不可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凭空拿出她的东西。”凛月叹息。“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拥有着这么多,这么好的东西,总有人会不甘心的。”
“我拿不出钱,理所应当的被生气的他们囚禁殴打,甚至要被凌辱,如果不是人牙子说处/女才值钱。”凛月冷笑。“但入了吉原,也差不多的下场啊。”
我被打怕了,我发现自己可以拥有外物,但是我没有办法拥有反抗的实力,所以我祈求着神明赐予我武力值。
但也就是在我的人生走向低谷的那段时间,我的神明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现在想想,她应该是放弃我了。”凛月思索。“能把自己玩到吉原的穿越女,我可能是第一个。”
就跟传销组织一样,她四处收集信仰,给穿越者好处,但同时她也要求穿越者能够干出一番有利她的事业。
而女神需要的,就是有着能够参与进主线的穿越者,这是她的宣传例子,让她能够吸引更多的信仰。
“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势力之战,也不知道为什么神明躲躲藏藏的,就好像怕被抓一样。”凛月摇头。“后面才知道,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与其把精力投入我这种注定待在吉原的女人,还不如再多去投入一些穿越者。”
大部分有可能危害到主线的穿越者都会被守护者清除,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像凛月这种完全没办法接触到主线的穿越者,反而会被守护者忽略,她不能掀起太大的风波和漏洞,又有吉原这个牢笼。
女人在吉原,一点都不自由。
走在大街上都会被男人拉进小巷子里,在这里,没有人尊重女人的意愿,女人就只是附属品。
“我刚刚进吉原的时候,因为我总是不愿意去服侍男人,所以我一直被惩罚。”
那不是普通的惩罚。
是精神和躯体一起,是思考和痛苦并进。
被洗脚水泼已经是最经常发生的了,她是所有人的奴仆,奴婢中的奴婢,所有人都能命令她,欺负她。
就因为她还有着清高,不听话饿一餐,打一顿,甚至用清白威胁她要把她扔在大街上,让男人随便睡。
她本来不会屈服的,但是她只有一个人。
而敌人,不仅仅是吉原的男人,甚至可能是吉原的女人,老人,甚至孩子。
“屠龙者终成恶龙,她们或许是当年的受害者,但是对我那段时间来说,她们也是加害者。”
她屈服了,从漆黑的小黑屋里出来,日子终于好过了,有人愿意跟她说话,也愿意让她吃一顿饭,甚至身上没有伤口,睡觉都安稳了不少。
但很快,她就被卖了。
“楼里把我打造的人设都是高岭之花,而他高价买了我的初夜。”凛月淡淡的说着。“我早就在不知不觉当中成为了一个商品,而我也慢慢的接受了,我只想好好生活,吃好喝好睡好。”
“我没有志向吧。”凛月笑着自嘲。
“哭吧。”我递给她一包纸巾。
“眼泪早就流干了。”凛月红着眼眶接过纸巾。
然后,在混沌的人生中,我看见了光。
吉原每家店铺管理都不同,有些店铺,小孩子能接客。在她入吉原四年后,她遇到了一个跟她当年差不多大的孩子。
“我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可怜兮兮的,哪怕饿的奄奄一息被折磨,她也坚持的发疯要跑。”
她想帮助她。
慢慢的,她先是买通守门人偷偷塞饭,让孩子坚持抵抗。又是找到几位在楼里关系较好,值得信任尚有怜悯之心的女人,告诉她们自己的想法。
她们都拿出钱财,亦或者人脉的助力,来帮助她们。
混沌这么多年,她想搏一搏。当年她如果没有屈服,这条命也早就没了。
犹如一摊死水,发烂发臭。
反正活着也是继续在牢笼里。
在花魁游街热闹至极的时候,她去后门拉着孩子想跑,但是楼内听墙声的太多,有人知道计划告状了楼主,于是也有一波人守株待兔。
那孩子死了,因为孩子宁可撞墙自尽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屈服。
那是她在第一次疯狂的反抗,明明她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好几年,她感觉自己这摊死水开始沸腾了。
是一个人的长刀,很重,一只手很难挥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双手颤抖着高举长刀,她杀了很多人,他们都是杀害孩子的新收。
院前,花魁游街热闹至极。
院后,她被许多维护秩序而出现的暗卫压着,她所谓的反抗其实也不值一提。
因为涉嫌杀人,她被关入了牢笼,原本以为面临的是死刑。
她的光出现了,偷偷把她救了出来。
她一直知道,光其实也只是依附于男人的丝绒花,但是她在有限的权利里,救着无限的人。
少女将她扶起:“从此,过去的你已死,现在你迎来新生。”
……
畜生。
我暗骂了几句,不过看见靠着我肩膀颤抖的凛月,我还是无声的环住她安慰着。
后面的故事,她明面上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她女扮男装跟在少女身旁,完成救治同类,救助监狱里被迫害的女性的任务。
她们这个组织救了很多人,但是少女其实也自顾不暇。
“凛月,哪怕吉原没有我,也会有我这种女人。”少女风轻云淡。“我从来不是领导者,我也不是仅剩的光,你们所有人都是照耀我的星星。”
少女的话是她为数不多的日夜里的镇定剂。
“我知道吉原终有一日迎来救赎,但我们不想只等着,痛苦并不是在救赎后就会消失的,痛苦会一直存在。”凛月苦笑。“在私下还是有这种自救组织,据我所知,不止我们这个组织。”
是啊,女人被压迫的太惨了。
看见楼下几个人往这边边走边打打闹闹的身影,凛月急忙擦了擦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以后再说之后的事情。”凛月轻哼了几声。“在战场遇到你,我也很开心。”
气氛好了许多,我转过头认真看着她。
“我也很开心能在那遇到你,全是臭男人的地方有女孩子,别提我有多开心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一直躲我!”
“我以为,你把我当男的暗恋我……”我有点尴尬的挠头。“不想让你误会,毕竟我当时也……”
“相反,知道你是女孩子之后我才想接近你。”凛月竖起食指。“一开始,我一直担心你的结局,我怕你死在战场上。跟吉原不同,战场是另外一种性质的噩梦,后面知道你是女孩子的时候别提我多高兴了,说实话,经历早期事件后,我有点厌恶男人。一跟男人靠近,我就想起吉原那些恶心的回忆。但是战场的大家真的很好,不同于吉原男人的劣质,他们为了自己的意志献出生命。”
虽然大家都没有多少好结局。
“树皮,跟我一起去吉原吧。”她认真。“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拯救她们。”
我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我无法拒绝。”
凛月看见我答应时候欢呼一声朝我飞扑,我被她摁在地上狂亲。
“痛痛痛——”
“啊抱歉!我太开心了!我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并不是即刻出发。”凛月将我拉起。“进入吉原,不仅仅需要金钱,更需要权利地位,高杉答应过我会给我对应的援助,在此之前,我还需要替他做一些脏事。”
“而且——”凛月突然安静,她诡异神色,略有病态的看向身侧的刀,“我还有仇要报。”
那是属于她的故事了
……
马里奥伪装的桂小太郎和马里奥兄弟伊丽莎白两个人拎着大袋子回来了,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休息,一眼就知道又是遇到真选组玩了一波躲猫猫。
而任务简单的坂田银时据说是把楼下酒楼老板娘的锅和电磁炉顺走了,被揪住教训了一顿。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了。
“私密马赛,为什么桂你买的食材里会有【哔——】呢。”我歪头。“而且还有犯罪四件套【哔——】【哔——】【哔——】”
在场还有孩子,我快说不下去了,用着不可置信和谴责的目光看向桂小太郎。
“武士绝不能让人看出此番购买的意图!”桂小太郎满脸通红的急忙解释。“我走进那家便利店的时候就看见真选组的警察,他们无处不在!我,我不过是稍微看了一会杂志就被他们盯上了!”
据说是为了躲避真选组所以店里什么都拿了一个。
看见我翻出他的杂志,他急忙想抢走。
“不要!不可以看!树皮!会变得肮脏的!会变成肮脏的大人!”假发见状不可置信的发出尖锐的爆鸣(夜间版)
不行,我太好奇了,到底有多肮脏!
我躲在伊丽莎白身后翻着杂志和假发秦王绕柱走,伊丽莎白在写牌子劝架。
另外几人已经开始火锅战役。
凛月碗里已经满满一碗肉,她甚至多帮树皮抢了一碗。
伊丽莎白无可奈何的当起酷哥不搭理我们去吃饭了【再不吃就没了】的牌子架在原地,我和桂照样在牌子中间绕柱走,不过我才看了一半就被他没收了。
“魂淡假发!”我恶狠狠的飞扑抢杂志“好东西要分享!!”
“不可以——”
假发泫然欲泣,已经打起了感情牌。
跟猫和老鼠一样,抢了杂志的那个上蹿下跳到处跑,另外一个到处追。
整栋楼都在震动。
吃火锅的几人更是刺激,什么心理战到抢菜环节,让你吃一口肉比我一口不吃都难受。
五个人,五十个心眼!
凛月和神乐已经靠着苦心计吃了好几口肉了,甚至未参与的树皮都有凛月的关爱,有一碗肉摆在那。
几个男人到现在一口未吃,他们吞了吞口水,眼神交汇雷电。
银时:不用说,我们三个已经赢了假发太多了。
新八:阿银,我们也该出击了!
伊丽莎白:【我开动了——】
他们动了动筷子,凛月和神乐开启一刀斩挽留纪录片,几次三番的将男人的筷子打出锅的范围内,神乐在填饱自己,凛月在给自己和树皮的碗加菜。
新八:看见树皮碗里的东西已经堆成小山我真的很羡慕。
银时:魂淡!这两个女人!我就不信了!
伊丽莎白:【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聪明的伊丽莎白把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当了女人,它,也是吃上肉了。
看见伊丽莎白反水的银时沉默了,新八也迅速找假发,他不是新八,是八惠——!
坂田银时不可置信的看向新八,随即把目标放在树皮堆成小山的碗里。
锅里有三个人防备,而那,只有凛月防备,只要他声东击西,吸引凛月注意!肯定就能夹到树皮碗里的肉!
果不其然,他的一招声东击西,也是吃到了,这种缺德行为让凛月眼眸诡光,她看上去开始戒备了。
不过——凛月和银时不知道,另外一边被偷家了!
我紧紧的把杂志抱在胸前不肯交出,嘴里怒斥假发忘恩负义。
“我们之间的情谊都不足以让你给我看一本杂志!?”我不可置信。
我甚至不拿走!我只是看看就还给他!
“这不是杂志!这是肮脏的杂志!”假发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一只手扒我,一只手扒杂志。
“这个世界如此污秽!不可以!要是你被带坏了!我愧对松阳老师!”
触动关键词,我突然失神松手,假发的力气来不及手,他没站稳拉着我往地上倒。
扑通,一种奇怪的女上男下姿势。
我一只手撑在地面,另外一只手被他紧紧拉直拽着,承现趴在他身上难以平稳的姿势。
而在打闹过程中顾及树皮带伤并没有大幅度,甚至在跌落的时候下意识护着的桂,背后是狠狠撞在地面。
“……我早就被你们带坏了。”想起老师的我,沉默了许久。
根本意识不到身下男人奇怪的脸红。
“嗯?”先前他突然安静倒是没什么,但是现在突然有奇怪的东西碰到了我,我低下头,看见满脸通红别过头隐忍羞涩的模样。
“……”他
“……”我
“……”他
啪。
下意识毫不犹豫一个巴掌过去,随即果断抢走杂志想起身。但是他一个翻身,两个人变成男上女下的姿势。
他板着脸撑在地面。
“……?”
看见他委屈的捂脸,我才发现自己有点应激了。本来只是误会——
桂小太郎垂眸,自然下垂的头发扫过我的耳朵,我甚至能闻到他洗发水的还是护发素的香味,他缓缓抓起我的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
一副委屈样。
“我错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过头长叹一口气。
他看见少女的胸脯伴随呼吸上下起伏,其实他应该见好就收的,但是委屈不会轻易消除的。
难得的相处,他也想延长一下时间。
他轻吻我的手指到手背,柔软的触感犹如触电一样,从手指一路蔓延到全身,我慢慢的僵硬住。
等他吻到手腕内侧,我浑身一个打颤了一下,得知是敏感部分,他便不挪了。
太过分了!
等我回过神把手腕抽回来的时候,板着脸想教训他,他干脆直接放弃我的手,俯下身子脑袋埋在我的脖子里。
什么——儿子大了,发情期到了,实为不孝!
他的气味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脑袋和头发就在我目光下,我努力忽略脖子处奇怪的触感,直接用力推开他。
被我推开背撞到墙的男人,只是一副呆滞的看向我,似乎在反思,不一会他脸和耳朵都是通红的,用手遮住眼睛别过头不看我。
虽然很想再打他一巴掌,但是想了想自己先前一巴掌被他占了不少便宜,我直接神色怪异的去火锅那边吃饭。
当我坐在餐桌,这里火锅战役已经白热化阶段。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半饱了,而我突然上桌也让他们暗暗感叹多一个火锅竞争者。
坐在我斜右方的新八他一眼就看见了:“诶,树皮小姐,你的脖子被蚊子咬了吗,红了一块。”
我想起那只“蚊子”,面不改色的回答:“嗯,不孝顺的蚊子连妈都吸血,以后你们长大了可不能当吸血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坐在左边凛月好奇的看我。
“干嘛,吃饭,蚊子咬了而已——咦”我惊恐的看见凛月直接将我挽过去亲密的抚摸上我的脖子。
没摸到蚊子包的凛月眼眸微沉。
她站起身,看向还坐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罪魁祸首,拿起一旁的刀准备冲过去。
“……”寂静了一秒。
除了小孩子,成年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半懂的新八红着脸挡在神乐身前,神乐还在吃吃吃。伊丽莎白看见桂危也已经上去劝架了,坂田银时不可置信的把我揪起来看我的脖子。
不久前,坂田银时还信誓旦旦的感觉这场火锅战役【不用说,我们三个已经赢了假发太多了。】
现在他发现了,假发在大气层。
“魂淡!把你这张嘴切下来下菜吧!”凛月愤怒的举着刀。
“这里吗?他亲的?还留印记!?”坂田银时不可置信的戳了戳。“还亲了哪里?衣服底下?——阿痛!”
我又气又羞的揪着他的耳朵:“你有病吧坂田银时!滚回去吃你的火锅!”
也是热热闹闹的一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