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中,我打了个哈欠,尽心尽职的排着队。
好无聊啊。
近藤大哥说是想在阿妙小姐面前展现自己的人格魅力,答应了来抢机子撑场子,从昨天早上就来这边排队了。
我原本可以不用来的,他们四个已经够多人了。
不过我也对x天堂的机子很感兴趣就跟着一起来了——如果有这个游戏机,排队都不无聊了(?)
据说预热的火爆程度还有小道消息称,x天堂机子是限定前100名,我们从昨天早上就来排这个队了。
“好多人啊。”我感叹着看不见队尾的队伍。
身后的土方先生叼着烟:“不要小瞧了二次元和御宅族。”
身后有着不着调的同事们,近藤大哥和冲田总悟占位当街洗澡,山崎前辈已经掉队和排队群众当街玩起游戏。只有靠谱的土方先生,他站在旁边跟我一起排着队。
我们俩还同步的跟身后两个当街洗澡的白痴拉远了距离。
我与土方先生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我不认识后面两个白痴’具现化的嫌弃。
身后当街洗澡的两个白痴被维护治安的人员阻止了,听着冲田总悟还在说什么“通宵排队不得不洗澡”还有近藤大哥“我那里还没有洗啊”这种不能过审的话,我深深的叹息。
土方先生已经忍不住了,他大步流星走过去踹飞了两个白痴。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却呼出不少暖气。
我吸气把自己埋成一团,努力减少呼气平衡体内的温度,抑制牙齿打颤。
有点……太冷了,就好像20度的空调一直对着我吹一样。昨天排队的时候还是正常的秋季温度,到现在气温骤降,已经有点下雪了估计。
因为不想让真选组制服出现在这种场合,他们都是常服,今天我穿的也是之前三叶为我定制的私服。
身后抽着烟的土方先生往后方看了一眼,就拉起我的衣领往后走。
“诶?土方先生,那个排队……”
排队怎么办呢?
我呆滞了。
直到看见熟人,是万事屋——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排着队会有被炉立在路中间啊!继洗澡白痴还有被炉……等等大冷天的没得喷,比当街洗澡有素质多了(大拇指)
听着土方先生和坂田银时一来一回的打回球。
不远处套了衣服赶回来的近藤大哥和冲田总悟直接反客为主的坐进被炉里。
见状,土方先生极其自然的拉着我也坐进被炉。
我沉默着,原本想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但是当我感觉被炉里有有人碰我的小腿,疑惑的掀开低头往下看了一眼,看见伊丽莎白先生和桂躲在里面,一瞬间我过激的摁住毯子,拘谨的将脚抽出呈现跪坐。
“怎么了。”身侧土方敏锐的顺着我的视线——
“啊!看有飞碟!”我一脸认真的指向天上。
不仅仅是土方先生相信了,近藤大哥和冲田总悟也抬头,我转过头,看见万事屋组也认真的看向天空。
低下头,发现面前的毯子探出一个脑袋,自然而然的枕在我的大腿上看天空。
我:……
攘夷份子就好好藏着别想着看飞碟了好吗!
一膝盖把他狠狠踢进去,坂田银时的表情变了又变,他先是看了看我,又是看了看被炉。
我感觉再这样下去,这里就要被警察掀桌而起追捕攘夷份子了。
也幸好排了许久的队伍终于动了,由坂田银时带着神乐新八先冲为敬在里面抢游戏机,近藤大哥带着冲田总悟和土方先生紧随其后。
有几个不好的榜样,搞得人群一下子暴走开始抢游戏机去了。
我后退了几步躲开纷争,没想到被移动的被炉绊了差点摔倒!
“你在做什么啊假发。”我面无表情的踢了踢移动被炉。
在嘈杂的环境,只有我和面前的被炉较为静止。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被炉里出来的伊丽莎白伪装成某知名水管工的造型。
【桂先生说也想了解一下新版的红白机】
“不……根本不是红白机吧。”我无力吐槽。“真佩服你们,排了一整天的队还能精力旺盛,我已经有点想速度买完机子回去休息了。”
【树皮阁下也想买新版红白机吗】
我:……
都说了不是红白机了!
此刻隔壁动静巨大,所谓店长需要那六个家伙游戏比拼,押对的人才能获得x天堂的购买资格——本来排队就烦!为什么临时改变规则啊!
我此刻怨念颇深露出不少黑色气场。
伊丽莎白露出靠谱又稳重的表情。
【红白机就交给我们吧,桂先生说无论如何都要对树皮小姐赔礼谢罪】
看见文字我有点意外,看了看旁边毫无动静的被炉。
其实上次火锅局的事情连同一些糟糕回忆一起被我冲进马桶里忘了,毕竟平时要忙的事情太多(其实是选择性忘记)
只是咬了手腕和脖子就能记这么久吗?我都只当蚊虫咬,他把自己当蚊虫不就行了?
啊,冒犯是挺冒犯的,但毕竟是桂,就像是学生时期的能一起去女厕所的同桌因为玩真心话大冒险亲了一口自己脸颊的那种程度。
不过……这是独属于人///////妻控的浪漫?这么纯情吗假发,好容易被人骗的类型(不是)纯爱啊是究极纯爱战神!
我凝重的看向伊丽莎白,拍了拍它的肩膀:“这种傻老大容易被拐走啊,伊丽莎白。”
突兀的电话响起,我带着歉意朝伊丽莎白示意,随即徒留伊丽莎白在原地。它疑惑的看了看我离去背影,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被炉。
一动不动的被炉里,桂小太郎似乎在大脑里又脑补了什么东西,呼吸急促,情绪激动的扭曲爬行蠕动。
噗呲一声,他露着鼻血探出脑袋疯狂呼吸。
这家伙脑补了截然不同的剧本啊……
……
当内部大本营座机电话号码响起,我奇怪的接起。
“是有什么任务吗,如果是因为要监督我的训练赛进度请放心吧!”
泷就跟我讲述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
大致意思是bug出现了。
“等等,我刚刚没听错的话……”我停顿。“先不说他莫名其妙抑郁跟我也没关系,比起我你更应该找绘理吧,他们不是兄妹吗,而且我的权限不是很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另外一头,绘理拽着泷的衣袖偷听通话内容,听见了什么后,她似乎想抢夺通讯设备在旁边大声辩驳。
“不是莫名其妙!就是那次你沉睡封印的时间里他就抑郁了!所以,树皮你肯定是,重要的!不可缺席的一部分!”
滥用权限的守护者直接撕裂时空裂缝,在我身后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往裂缝里拉。
眼前一晃,刚刚的僻静小巷一下子变成科技感十足的操控台。
“如果守护者无法维持秩序,那世界离崩坏不会很远。”泷苦恼叹息。“上次让你在空间站见到不该见到的……就是因为守护者没有好好工作,他不应该出现在那……不,应该说,那个时间线他不应该在那。”
就像一款游戏应该有流程和剧情一样,循序渐进的玩家不应该碰到最终关卡的boss,哪怕碰到了也不会直接开启boss战。
泷歪头看向别过头沉思的人。
“我愿意用我的认知,委托你寻找哥哥!”绘理垂头丧气的站在我面前。
我想起了空间站久违的重逢,又看了看面前丧气的少女。
“认知?”我疑惑。
“嗯……是,一些关于你过去的秘密。”她含糊的说着。“连泷都不知道的过去。”
泷倒是有了兴致,她诶了一声看向我。
有点突然,我点头示意勉为其难的同意给中立生物打打工。
等我回到店里准备辞别的时候,人已经乱成一团,听围观群众说,桂玩galgame炉火纯青的技术赢过近藤大哥,而山崎也是在呕吐版俄罗斯方块赢过新八。
现在正在进行最后一场勇者斗恶龙的比赛。
我走向近藤大哥和山崎前辈请假。
其实我应该和土方先生请假的,但是在台上已经是一具棺材的土方先生忙着复活自己。
与她们交流最近的线索和事宜,最后还是决定分开行动。绘理和泷轮流顶替守护者维护的任务。而派我去寻找已经失踪的守护者。
绘理说,她哥哥以前百分百执行任务,是江湖上有名的冷面任务狂魔,却在我陷入梦魇的那段时间开始不关注任务,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的摆烂模样。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想了想哥哥那副认真样,让他休息休息也好。
没想到现在空间维护出了漏洞,她又不擅长漏洞排查,想找哥哥人也消失了,实在找不到才来找泷商量对策。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想起自己梦魇时期奇奇怪怪的空间错乱。
说实话,我们一致认为失踪者绝对不会在当前时间线,在绘理口述的相关时间线,是处于十分混乱的情况,所以……所以!
“回到他出事前的时间线!”绘理皱着眉头在操控台上按着什么。
在探寻未知时间线的守护者:“这是我努力寻找的最接近事发当晚的时间线,我没怎么管理这方面可能定位不够准确,树皮,你尽力而为……”
从洞里一闪而出,我熟练的落地。
似乎是误入的一场已经快要结束的决斗,一人站着一人躺着,站着的那个人停手盯着不速之客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