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舟怜惜地看着她,如果自己今晚不来,她会有多么失望呢。
她真的拿陈燃没办法了,心意重得没法回应。
低头看着戒指的尺寸分毫不差。
喻兰舟动动手指,没立刻将它摘下来。
冰箱里的生日蛋糕被拿出来,上面写着:祝你永远,顺顺利利!
这大概是一直倒霉的陈燃对自己最真诚的祝福了吧。
喻兰舟挑了一点儿奶油抹在陈燃鼻尖,笑着看她,好像一只小熊,忍不住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在陈燃给她唱生日歌时,喻兰舟闭上双眼。
许什么生日愿望呢?
那就希望自己,爱陈燃。
之后两人吃饭,洗澡,然后是,爱陈燃。
喻兰舟用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轻抚着花,在丛外流连。
只是浅浅地进了一下,陈燃绷着脚尖,床单顷刻被揉皱。
撞一下,冰凉的戒指便与花触一瞬,陈燃便抬一次身。
记起之前陈燃的要求,戴着戒指进得太浅,有些不方便。
随即便换了手。
用拿指挥棒的右手重新探入,两根。
陈燃一直搂着喻兰舟的背,使她落到一片柔软上,她便伸出舌尖,吻一吻它。
陈燃捧着她的头颤抖着,声音低低的。
这是第一次。
可往后好多时候喻兰舟手上力气不够了,就故意在陈燃耳边小声地喘。
喘得如细弱的兰花和婉转的黄莺。
声音色极了。
她好像也发现,每次她在陈燃身上轻轻喘的时候,陈燃就十分紧簇,接着她的手指便被瞬间浸透,连指根都湿漉漉的。
没办法了,陈燃求她:“舟舟,你不要喘,好不好。”含住她的耳垂,松开时再呢喃着乞求,“我不想那么快。”
“嗯。”喻兰舟乖乖地答应她。
可陈燃却又因为她这一句应,就高了。
做到第六次时,喻兰舟说:“燃燃,够了吧,我没力气了。”声音小小的,养尊处优的。
陈燃觉得她真的好可爱。
她要爱死了。
陈燃抬手抚过她线条明晰的下颌,哄着说:“我还有力气。”
情势颠倒。
陈燃深深望着怀里的人,吻了她一遍又一遍,吻到喻兰舟眼眶泛红。
怎么会有这么幸福的事啊。
她沿着清秀山体的线条回溯,雪山的形态被她用手心深深印刻,背面的凿痕被用手抚慰。
隐藏的溪流温润,甘甜可口。两岸的花芬芳而纷乱,一点红月低悬。
陈燃终于吻到了月亮。
雪山在她唇舌下静寂融化。
红月抖颤着,将喻兰舟的理智抛到云霄外,她抓扣住陈燃的手,没说话,只握了两下。
陈燃持棹桨在舟的水面上荡漾。
许是速度越来越快,小舟不堪重负,也翻涌起水声,接着沉没。
她发现小舟真的好喜欢摸她的脸。
下颌,太阳穴,鼻梁,脸颊。
小舟又多了一个习惯。
摸她的耳垂。
摸到陈燃的耳垂泛红在夜风中又过一道凉。
陈燃想:幸好我还有这一张脸。
她用这张漂亮的脸去吻爱小舟。
在她耳侧喃喃:“舟舟。舟舟。”
“我好爱你啊。”
可为什么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还是会梦见你。这是为什么呢。
陈燃在她身上把自己剩余的力气耗尽,睡着的时候还把要把她的手拉过来搁在自己腿间。
半夜醒来时,喻兰舟又离开了。
陈燃坐起身,笑着叹了叹:还有力气哦。
她依稀记得喻兰舟离开前曾在自己颈后,轻声说着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呢。
我就是在那样地爱着你的呀。
反而是你。
陈燃看着手上雪山背面的凿痕留下来的低烫温度:你,又经历过什么呢?
她脚步轻轻地去隔壁房间门口,看到屋内的灯还亮着,心这才安定地沉下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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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兰舟依旧在很早时离开,陈燃醒来后看见她的消息:【信息的事处理好了,你不要担心,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对不起。】
【晚上见,我去送你。】
昨晚喻寄枝的手捂在胸口,不停拍着捋着,指着她说:“喻兰舟,我告诉你,不允许回应。”
又说:“他们现在对泄露的信息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难道你要跳出来说你们两个之间不是这样的,陈燃没有这样低微,你们是恋人关系?”
“新鲜事层出不穷,信息泄露的事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的。”
喻兰舟抬眼问她:“那您呢,这件事被人遗忘,那您还是会继续监视我,以为我好的理由一辈子在我手机里安装定位软件吗?”
“舟舟。”喻寄枝喊她,随即很快改口,说,“不是,兰舟,就到底为止,我承诺,好不好,你相信我。”
喻总极为少见地低了头。
喻兰舟仔细盯着她,声音冷淡,说:“喻总是千金一诺的人。”
喻寄枝点头。
喻兰舟在那个时刻却忽然觉得,她好像是以牺牲陈燃,换来了喻寄枝对她隐私权的让渡一般。
她决心要给陈燃一个小小的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