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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西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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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陈燃在有喻兰舟气息的房间里仔细嗅闻着枕头,觉得自己的香气和喻兰舟的香气还是不一样。

空空大大的别墅二楼,只剩下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的人。

陈燃一盏盏关掉等待的灯,心脏有梗着的疼,有担忧的疼。

她在想,回去后,喻兰舟会听到喻寄枝怎么评论自己呢?

两个人会不会约定,什么时候就彻底把自己抛弃。

会不会自己明天就被喻兰舟抛弃。

陈燃打开卧室的投影仪,看着剧中人的悲欢,眼睛在没开灯的夜晚黑亮亮的,泪水和气息融流在一起,混合交杂着淌在枕头上。

忽然听到楼下有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阿姨的动静。

陈燃的心一紧。

别墅的安保系统很好,所以应该不会是其他什么人。

下床开门冲到走廊间,看见了正迈着台阶一步步走上来的喻兰舟。

内搭是白色衬衫,外面是黑色的西装套装裙,细细的黑色腰带束住她紧致的腰身,眉眼清白深邃。

那么漂亮,那么叫人心动。

“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的吗……”她的语气里有欣喜有震惊,走过去勾着喻兰舟的食指往屋里带,一切的悲伤情绪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只化为一种情感:她在今晚好想她,以至于见到她时很想哭泣。

“和你做了约定。”

挨了喻寄枝那一巴掌后,喻兰舟看着镜子里留下印痕的脸,犹豫了片刻,还是给陈燃发去了消息。

她不想这个样子出现在陈燃眼前。

但转而,好像便能想象出陈燃一个人蜷缩在什么地方可怜巴巴地想她的样子。于是便冰敷了好久,直到巴掌的痕迹消失了,才来找她。

喻兰舟亲了亲她的额头,嘴唇带着外面的风雨的湿润凉意,问:“吃饭了吗?”阿姨说陈燃做了好多菜等待着自己。

“没有。”陈燃摇着头,又问,“您呢?没吃的话我现在给您做。”

又用了“您”。

现在这个字莫名地令喻兰舟有些难过了。

她自己吃不吃倒是没什么,可她不想陈燃旅途回来后饿一整晚肚子,于是便说:“让阿姨把你晚上做的菜热一热吧。”

“热过的菜不好吃。”

喻兰舟神情认真地说:“你做的菜怎么会不好吃。”

陈燃鼻子一酸,她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喻兰舟这样心软的金主,放低自己高高的姿态来哄金丝雀的金主。

难怪自己要死在她身上呢。

陈燃柔柔地答:“好。”

喻兰舟见投影亮着,问:“在看什么?”

“《克洛伊》,”陈燃牵住她的手问,“你看过吗?”

喻兰舟注视向画面,电影正播放到两个人从酒店出来,坐在出租车里的场景。

“看过。”她点点头。

“那你怎么看待克洛伊?”

“记不太清楚了,许久之前看的了,忘了情节。”

“克洛伊的一生,就是遇见凯瑟琳,然后短暂绚烂地燃烧。”陈燃扯住喻兰舟的手腕,轻轻落下一个吻,“与其平淡活着,我也愿意这样燃烧。在凯瑟琳的心上烙下一道疤。”

“我不是凯瑟琳,你也不是克洛伊。”喻兰舟虽然说自己已经记不清楚电影的情节,却依然安慰说,“我们的轨迹不会与她们相同。”

“对。”陈燃双臂抬高,环抱着她的颈,“我们不会与她们相同。”

十几岁时,陈燃很讨厌等待。她的时间忙着上课,忙着兼职,忙着写歌,忙着奔跑,不会去用来等待和期盼着任何人。

她还很有目的性,最怕一场空。考试付出努力后要看到成果,如果同谁的来往多一些,那肯定是要从她们那里得到些什么的。她一直怕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时间精力,到头来却一无所获。

但如果等待和盼望的对象是喻兰舟的话,她就不怕了,也不会抱怨。

只会庆幸,有接近她的机会,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她拉着喻兰舟走到别墅里自己的录音室门前,对她说:“你推门看看。”

喻兰舟伸手,一整屋她喜欢的粉剑兰高高低低簇满室,桌上摆着一个粉色礼盒。

陈燃用目光引着她去拆封。

喻兰舟抽解丝绸带子的时候陈燃就那样盈满笑意地看着她,笑容中仿佛包裹着无尽的爱。

礼盒打开后,几只仿生蝴蝶从剑兰花儿中飞了出来。

中间托着一个U盘,喻兰舟拿起来看了看。

陈燃从她手中接过U盘插在电脑上,片刻后,一首华美如同月光般的曲子流淌在空间内。

陈燃的声音在间奏中轻缓,她温柔看着喻兰舟,说:“这是第一首,名字叫爱人。这里还有22首,都是写给您的。”

此前喻兰舟曾说过期待。如今所听到的,超乎期待,等于颤动。

她笑容浅淡,拥抱住陈燃,说:“谢谢。”

陈燃没有把自己准备的东西当成什么宝物一样,她明白喻兰舟什么都不缺。

“难以被打动”是喻兰舟身上的特质。

陈燃在拥抱中眼神看着桌上的另一个盒子,嗓音微哑说:“还有一些。”

喻兰舟打开另一个木盒,里面呈着的是一根指挥棒。

黑檀木的手柄,棒杆的材质是碳纤维的,极为轻盈。

她在陈燃期待的目光中将指挥棒握持在手中,如一把银光毕现的出鞘利刃。

“还有还有。”陈燃牵着她的手往更里面走,接着一一打开那些精致的盒子。

喻兰舟有些怀疑陈燃是不是把珠宝店搬回了家。

桌面上铺满了价值不菲的胸针和耳饰。

她有些无奈,笑着问陈燃:“为什么给我买这么多?”

“因为喜欢你。”

喻兰舟戴这些首饰时非常漂亮。本身她是清贵的人,冷得像羽化的仙,很难接近。但一戴上这些佩饰,就变得稍微不那么锋利一些了,陈燃能存些把她拉下凡尘共飨人世晨露的幻觉。

“还有。”

长木桌的最里面,有陈燃最想献给她的礼物,项链和戒指。

陈燃始终不敢问之前自己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如今处于何地。

所以她又送了喻兰舟一条新的项链,既然之前在苏黎世的那一晚喻兰舟叠戴了两条项链,那会不会有一天,就顺手,真的就顺手,把自己送的项链给戴上呢。

海瑞温斯顿的定制项链,没有镶太多的钻。

它不喧宾夺主的,哪怕只被喻兰舟叠戴过一次,也就算完成了它的使命。

钻戒是同品牌水滴形切工的,订婚时常用,对戒。自己那只被自己藏了起来。

陈燃小心翼翼而又满是得寸进尺地问她:“我能给你戴下戒指吗?就戴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喻兰舟点点头,伸出手。

接着便看到陈燃取出戒指,用极为正式的、郑重的、一生仅有一次般的目光为她戴在中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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