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换衣服的林秋深想起什么,拉过成年体的暮摁在手术床,“你不说我都忘了,做事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记仇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忘,“喂,手术完了睡医生,不合适吧?”暮放松地摊开手臂,松开手里的刀。
“一大早挑逗孕父就合适了?”
“你不说我也忘了,我现在能跟你打。”
“就知道打”,什么时候他都想揍自己。
暮拉开口罩冲他吐舌头,无所畏惧的样子俏皮无赖,还有几分臭不要脸:“医院病菌太多,换个地方。”
……
回去路上林秋深点了一根烟,他们用原本的模样共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隔着烟雾打量暮,心平气和地说了句:“有时候我真想干死你算了。”
“嗯?哪种干?”暮还在危险边缘试探,融合回本体的他一点没变,欠欠的流氓底色,爱找刺激的赌徒。
林秋深直接用领带把人绑了,揉了揉暮的头,指腹划过额头,鼻峰,落到骂骂咧咧的唇上,“说好的给我欺负呢?”不理会他,捏开嘴对着瓶口往里灌酒,动作粗暴,笑意温柔。
咕嘟…咕嘟……咳咳咳咳咳,哈~
“你倒是,给我口喘气的时间!”
来不及吞咽的酒溢出来从瓷白的脖颈往下滑,锁骨、胸膛、小腹,像是拷打犯人流的血。
“以你的酒量再来两瓶,时间紧急,吞快点儿。”
“林秋深你……得寸进尺,咕,”林秋深故意将酒瓶拿高,暮仰着头滚动喉结暴露出整片脆弱的脖颈,林秋深在他吞酒的时候掐住脖颈,直呛得暮咳嗽不止,华丽苍白的病态脸庞也被红酒浇透。
“我向来如此。”
就看见那张红艳的唇一个字一个字拼出四个字的脏话,发不出声音更带感了。
唇瓣被拇指揉出缝隙,潮湿的吻落下,“想从你嘴里听真心话就那么难”,林秋深灌了他很多酒,想听真话,想听他舍不得。
“不难,”暮早就解开领带的捆绑,他有丰富的被绑经验,夺了酒瓶随意往身后扔,酒瓶“哗啦”摔成碎片,“林秋深,我爱你,给我欺负”,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抽了他的腰带迅速将人反剪,用皮带捆住双腕。
暮绑人的经验就丰富多了,侑于皮带的长度不能多来几个结式。捡起地上的领带蒙上林秋深的双眼,“阿深,感受一下我每天过的什么日子”。
林秋深没有反抗。
光影被领带遮住,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哪来的静音耳塞堵住耳朵,视觉听觉被封闭,动不了手,脖颈上的项圈勒紧发不出声音,感官被一点一点封闭。
剩下的感觉被黑暗和寂静无限放大,暮抱他的时候他便只有暮可以依托,身边除了他都是未知。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位置,感受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和亲吻啃咬,都是放大过的。
隐约能感觉出他在干什么,但是捕捉不到他,酒香飘绕,回应总是迟。手伸进了衣摆和裤子,痛呼压在嗓子里,仰着头急促地喘气;解开衣扣咬了一口,疼到浑身一僵肌肉绷紧,闷闷地哼了一声;他在耳朵说了什么,听不见,只感觉到气息。手在脊背上游走,如果能看见,他应该是副勾人模样,而不是以往的战斗姿态。
冷静分析时被反摁到某个地方,触感应该是卧室床边,干燥的指节摸得很仔细,酥麻发痒,在腰间落吻,长发撩过脊背像柔滑的软绸。
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摸不到。
暮分离出感觉神经之后处于类似这样的世界。
林秋深被扶起来牵到某个位置,周围仿佛是空的,暮再没有任何动作。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林秋深觉得他走了,就那么离开了。
“暮?”
喊了几遍,不知是确认他走了,还是祈盼他没有。
“……”
尝试迈开腿,四周又好像围过来许多东西,密密麻麻堵住他的去路。
需要找着尖锐的东西划破身上的束缚,凭植物的感光牵引感受窗户的位置,抬脚去踹有人早就等在那里搂住他的腰身肆无忌惮地揉乱,更是单手用虎口卡住下颌抬起暴露出脖颈将他摁到窗户亲吻。
脖颈,下巴,扭着他的脸交换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