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他拿到那个位置,摁在那里揉……他挺会。林秋深买的是采光极好的落地窗大平层,现在正被按在落地窗前。
暮在他耳边、脖颈吐气,听不见,只觉得气息越来越热,身上的感觉越来越乱,经不住和他一起急促地呼吸。
衣物堆到腿弯以下,落地窗的白色纱幔飘舞,朦胧月色里一瞬间的莽撞,放大的感知里吻下落身体会颤栗,相合会失控出声。
感受了几次,项圈解开了,丢到远处碰出不易察觉的闷响。暮总是趁他分神的时候突然过来,故意的,让他在未知中更加无措。
技巧好过头了,猎物反而对挑衅更兴奋。
细致地感受他的处境,一分一秒在黑暗中都很漫长,时间只会在感受到他的一刹那加速。
耳塞拿出,林秋深从没听过他主动发出媚声,所以是要跟着那声音过去吧。完全是新世界,比以往看到过的表演都放荡。脑海中不自觉想象,想象他是以何种姿态高高在上,一边观赏囚徒一边用声音勾引,揉捏耳垂的血钻,金发披在肩头垂到解开纽扣的衬衫前,银灰色的晶石瞳孔热情或是冷漠地眯着。
四面八方响起铃声,喉结前碰到一根线,暮的声音混在其中,到处拉绳子的脚步声也混在其中。能听到他在那,总是撞上绳子被阻隔。
铃声越密集,挣扎的空间越小,渐渐无处下脚。
暮左一下右一下的推他,勾他,引他,坚毅稳重的身影也亦步亦趋起来。束缚越来越多,脚步会踉跄,天罗地网降临时,快要跌倒时,有暮扶起。热烫的掌心炙烤皮肤,强势地掐握腰间,他也会无力地攀附,惶恐地追随暮的触碰,暮惩罚般地舔痛他的皮肤和每一寸肌理。
“就那么不想我离开?”暮解开他的手,皮带抽出破空的响声。
“会疼。”
“当然会疼,很疼,疼到无法保持原形,也许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原形,是我遇见你的形状。”
林秋深要摘掉眼罩,“不许看”,暮的声音高傲发冷。他勾勾唇,手放回原处,“轻点儿。”
只抽了一下听见他闷哼暮就把皮带扔了,紧紧地搂住林秋深僵硬的腰身,魅魔在耳边低语,“让你知道疼,才知道我疼你。”
“谢谢。”
“谢什么?”
“谢你疼我。”
大手覆上暮的脊骨,触感别样惊心,蝴蝶的翅膀硬了。
“怪我贪心,暮。”
“狂欢吧,林秋深,别辜负我。”
那天的红线乱成麻,铃声淹没喘息,领带始终蒙着林秋深的眼睛,他的爱人失去形状。
心跳交叠,双手插/入汗湿的短发,寿命燃烧的香气铺天盖地的笼到身上,含混的索求和给予。他们是两个乱线里的魂翻来覆去,命运般的束缚缠上手臂,脚腕,脖颈,割开再愈合,依然依然在一起,挣断了,脱轨了,颠倒了,融合了。
离散了。
阴影,打在脸上,不适地眨了眨眼睛。
太阳照常升起,房间里一切照旧,拉开窗帘天气晴好。
林秋深对花架上的绿萝说,“我昨天遇到一个人,感觉他非常有意思,印象深刻,后来再也碰不到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绿萝重复地说,“想晒太阳,想和玻璃外的那只蝴蝶相爱。”
林秋深拉开所有的窗帘,大白天光挤占每一处。拎起凳子砸碎每一面玻璃,将绿萝挪到窗前,满地破碎的玻璃渣像流动的河,林秋深和它站在光的涟漪里看蝴蝶飞进来。
“好好相爱。”
……
江阿古丽抱着两个婴儿被潘多拉成员和异象鬼追杀,迎面看见林秋深沉默不言地擦肩而过,目之所及瞬间全都人仰马翻。
长生天啊,谁惹他了!
瞅了瞅怀里的婴儿,快跑,在那个男人恢复正常之前别被波及,他可是男女老少都下得去手!
江阿古丽刚劝完自己就看见一不要命的绿毛兴致勃勃地跑过去,扭头绿毛被卸了胳膊,林秋深掐着绿毛脖子把人往墙上抡。
“长生天啊~”恐怖的肉身力量,这才是002的真面目。
高缮照被摁到墙上仍不忘初心,“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揍人都那么疼!”林秋深懒得跟他纠缠,卸了下巴扔一边。
“古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