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巴巴

繁体版 简体版
剧情巴巴 > 霜刺·咖啡因 > 第26章 没关系,该看的都看了

第26章 没关系,该看的都看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她对做饭没什么兴趣,在这种腰缠万贯的家庭里长大,她也不需要有兴趣,不过是想给江礼然送上一碗亲自熬的解酒汤。

虽然……所有食材都是住家阿姨提前替她准备好的,她做的只是把处理好的姜丝和鱼肉倒入锅里,添上调料。

也算是有一丁点收获,至少让娇惯的她懂得姜丝鱼汤的制作顺序,以及……做饭的不易。

盖上锅盖,裴元序解下围裙,回到二楼的卧室。

床上的人依旧没醒,她来到床边,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江礼然,脑海里蓦然浮现出昨晚的梦境。

一个如沐春风的梦。

裴元序脸一红,立马背过身去,像是不熟悉房间构造一样走到咖啡机边,泡上一杯香醇的卡布奇诺,端着坐到书桌前。

打开笔记本,呷一口咖啡,咖啡因的作用褪去了那抹羞涩,便开始浏览着邮箱里的加密文件。

一条条邮箱后缀为Iris.com发来的邮件,看完,裴元序转存到了U盘里,点了彻底删除,续上咖啡。

兴许是在梦中嗅到咖啡的香气,江礼然眼皮微动,彻底没了睡意。

她爬起身来,不由得摸了摸沉重的头,眯缝着眼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一脸茫然。

裴元序注意到床上的动静,啪地关上笔记本,笑着看向江礼然:“醒啦?”

见她从书桌边走来,江礼然更懵了,闷闷地“嗯”一声,问她:“这是哪?怎么在这。”

“我家啊,你昨天喝醉了。”裴元序停在床角,眼底满是笑意,“我去给你盛姜丝鱼汤。”

说完她走出了房门,留下江礼然木然地待在卧室里,满肚疑团。

喝醉?

江礼然眉眼紧皱,使劲回忆昨天的事,依稀记得她在KTV里与林序秋“大打出手”,恨不得把酒瓶塞对方嘴里灌死,那摇骰子的游戏早就是个摆设了。

然后……等一下!

似乎有些不得了的画面在脑里播放,一顿一顿,一卡一卡的——那是她像狗皮膏药般贴着裴元序的片段。

江礼然瞬间坐直,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想问清楚的同时又羞于见她。

稍顷,门被推开,裴元序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进来,头一歪:“再炖几分钟。”随即坐到了床边。

江礼然瞧了瞧裴元序,那些画面又在脑袋里反复鞭打着。

顾不得其它了,她着急撩火地道:“我昨晚醉了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emmm……”裴元序想了会,轻笑一声,摇摇头,“没有啊。”

江礼然心中嘀咕:那是梦吗……?

她还是不放心,接着问:“真的没有吗?我昨天是不是发酒疯了?”

裴元序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决定逗逗她。

“酒疯倒是有,”她伸出食指放在嘴边,故作思考状,“你昨天说好热,要洗澡,让我帮你脱衣服。”

啊啊啊啊??!!脱衣服?!

江礼然的脑子如同微波炉加热鸡蛋,直接爆炸,话都说不清,“那、那……你……”

瞧她是这反应,裴元序更加兴奋,忽而往前凑,笑意浅薄,注视她渐渐红起的脸颊两秒,逗弄道:“没关系,看都看遍了。”

她说得太气定神闲,语气中含藏着一丝媚气,这话从江礼然耳里穿进双颊,勾得肌肤都烫,大脑无法运转。

她敛眸,紧抿唇线,好像躲着裴元序的目光,就能将此事忘却。

裴元序当然不肯放过她,觉得这模样甚是可爱,伸手摆弄她未扣上的纽扣。

“脱完后你又说冷,让我抱你,后面连澡都没洗,我又给你穿上了。”

江礼然眼见着那只瓷白的手轻拎着自己的纽扣,有一搭没一搭地塞进扣眼,又拆出,似有一团火焰在心底里烧。

她不敢多问些什么,也不敢出声,只好开始忏悔昨晚喝了太多酒。

纽扣还在摆动,她能感受到有一双柔丝般的眼睛在自己露出的皮肤上飘,透着温和的压迫性。

她拘束地坐着,眼神无目的地转。

倏然间,双眸一不小心撞上那双潜伏在睫帘下的,似笑非笑的瞳眸。

心头抖了一抖,她赶紧装作要低头,躲开了。

“嘶……”这一低,宿醉的惩罚钻来了,江礼然头痛欲裂,没忍住叫出声。

“怎么了?头痛吗?”裴元序匆忙放开揪着纽扣的手,下意识凑近去看她。

只见江礼然扶着太阳穴,微微点头,很轻地“嗯”一声,腿早已蜷成一团。

“你等一下。”裴元序有些揪心,转头就往楼下跑,门都忘了掩。

拖鞋踩踏地板的声响啪嗒啪嗒,快速淡去,又快速增强。

裴元序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停留片刻,端着碗小心地走了进来。

边往床边走,她边搅动着汤勺,坐下来时,她舀一口汤,轻吹着,慢慢将勺子挪到江礼然嘴边,“喝点汤,不然会很难受的。”

江礼然起初还顺从着她,用嘴接着喝了几口,后来她实在没法心安理得地让裴元序这般照顾自己,便抬手去抢勺子,“我自己来吧。”

裴元序把碗撤到一旁,不让她拿,勺子怼在她嘴边,“别多嘴,快喝。”

江礼然看着汤勺,而后看向裴元序,大概是劝不动她了,只得妥协,欣然接受她的好意。

裴元序侧身端着碗,怕烫到她,每盛一勺就帮她吹吹,每喂一口,脸上的神情就愈发欣慰。

一勺一勺送入口,那眼神恍若是位姐姐,是儿时泛白的记忆里,沁在花香中,给小伙伴编花环的那位无名之人。

江礼然心里过意不去,加之昨晚发酒疯的事情,这气氛十分尴尬,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就连脚趾都在被子里抓成团。

终于喝完那碗汤,江礼然问一声浴室的位置,得到回答后,迅速躲进浴室里洗澡,意乱如麻,脑里几乎全是裴元序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在裴元序面前喝这么多。

洗完澡,擦干身上的水分,她才惊觉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本来不想多说话的她还是得求助裴元序。

她挨着浴室门,鼓起勇气朝外边喊着:“元序……!”

声音不大,她静待了会,不知裴元序是否听得见,又提高音量喊了声。

隔着浴室门,小跑的脚步声传来,一忽儿就在门外停下。

裴元序:“怎么了?”

江礼然咬咬唇,弱弱地出声:“我没有可以穿的衣服……”

外面突然没了动静,半晌,门被敲响。

江礼然躲在门后,把门拉开一条小缝,缝里塞进来一件浴袍,听裴元序说道:“你先穿着这个,我去找你能穿的衣服。”

江礼然毫不迟疑地抽过浴袍,连忙关上门,心中尴尬的面积又增加了一平米。

披上浴袍,系紧腰间那根细带,她望向镜中的自己,半个胸口敞露在外,便硬生生将衣领交叠,重新绑上系带。

但,这身浴袍根本就不听话,几番尝试后依然遮不住她的胸口。

霎时间她人麻了,捂着领子走出了浴室。

房间里一眼望去,并没有瞧见裴元序的身影,只听侧边长廊尽头传出翻动衣架的声音。

江礼然呆滞地坐到床上,等待着,有些无聊,开始打量周边的环境。

房间很宽敞,布置清雅考究,遮光窗帘直通整面墙,看样底下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米白色的书桌正对着床,桌上清透的琉璃花瓶里插着束新鲜玫瑰。

书桌后方的书架旁设置了个水吧台,台面放着一台咖啡机,上方的柜子里立着大大小小的咖啡杯,款式繁多。

像是个收藏狂魔般,一、二两层是复古风格,法式粉色雕花杯碟、英式鎏金骨瓷杯、烟蓝珍珠釉瓷杯……诸如此类。

三、四层相比之下更现代,更可爱,清一色全是带有库洛米元素的陶瓷杯,偶尔夹带几套季节性花卉的咖啡杯套装。

看来元序和自己一样,也很喜欢喝咖啡吧。

江礼然凝望着那一柜琳琅满目的咖啡杯,羡慕至极。

从前,自己也有那么一个咖啡天地,只不过自从搬到继父家后,就没怎么喝过了。

正想着,裴元序走到她身前,递出件白色短袖衬衫,“你穿这个吧,之前买大了,我穿不上,你先试试。”

江礼然回过神来,骤然想起身上的浴袍遮不严胸口,忸怩地调整着坐姿,一手接过衬衫,一手不自觉捏了捏浴袍领子,“好,我去浴室换。”

她起身,却见裴元序弯唇一笑:“在这里换也一样啊,昨天都看过了。”

江礼然顿然撇开目光,“那不一样……”

她攥着领子的动作被裴元序尽收眼底,看她走向浴室,裴元序在她身后哼哼笑了笑。

浴室里,江礼然试穿着衬衫,没想到尺码刚刚好,出奇地合身,仿佛这件衣服就是为了这一天而买的。

她照着镜子,左右扭身瞧了瞧,袖口处闪耀着一缕金光,侧头看,那一块用金箔丝线绣着裴元序的生日——02.12.22。

她不禁捻住袖口,手指在那针针精细的刺绣上摩挲,嘴角不经意漾起笑,心头的欣喜难以言说。

被这件衣服包裹住,就好似裴元序会一直陪着自己,莫名感到安心。

“不错,挺合适的嘛。”裴元序见她从浴室里走出,浅浅笑道,“你要不直接穿回去吧,反正我也穿不了。”

“嗯……好吧。”江礼然整理了下衣摆,疑惑,“不过你当时为什么选这个尺码啊?看着就很不合你身。”

裴元序无所谓地耸耸肩:“准确来说,是以前一个朋友送的。”

“以前?”江礼然精准地捕捉到这词。

裴元序愣了一下,语气平淡:“嗯。”她怕她想问些什么,打断她,“我去秋秋房间给她送汤,你自己先玩一会。”

说着她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秋秋也在啊?”江礼然问,眼神随她离开的背影流去。

裴元序回眸,嗔怪道:“不然嘞,你俩昨天醉死了。”

…………

林序秋一觉醒来,平躺在床,目光直射天花板。

房内很暗,既没开灯,也没拉开窗帘,衬得天花板上的雕纹颗粒感十足。

看久了,两眼发花,她用手肘挡住脸,闭眼缓了一会。

门外顿时响起敲门声,“是我。”

林序秋想了下,没睁眼:“醒着的。”

“那我进来啦~”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汤香与人同时窜入房间里,随后是一声瓷碗搁到桌面的声响。

“给你盛了碗解酒汤,喝完再睡吧。”

林序秋点点头,躺在床上不动。

灯还是没人开,只有汤勺在碗中搅动的声音,叮叮当当。

良久,林序秋轻启双唇,打破沉寂:“圆圆,我想回伦城一趟。”

伦城,I国的首都,距离她们的国家S国一万多公里。

与她们所在的L城一样,都是商业繁荣的大都市,除此之外的共同点就是多雨多雾,气候湿润。

那是她们年幼时生活过地方。

裴元序始终都背对着她,闻言单单回过了头,“回伦城干什么?”

林序秋搭在脸上的手一垂,失神地直视着天花板,“四年了,总该回去一次了。”

裴元序神情一滞,整个人藏在暗色中,她调过头,涓滴不惊地道:“也是,前几年因为疫情也没回去吧,回家看看也挺好的。”

“嗯。”

“那我先走啦,汤你记得喝。”

“好。”

门关紧了,林序秋慢腾腾地起身,坐在床边,顺手拿过床头上的怀表。

一只从出生至今,佩戴了十多年的怀表,表盘内的雪山浮雕焕发着迷幻的辉光,此刻正在随着指间里的链条摇曳,如同在催眠。

她手腕一转,将怀表死死地禁锢在手中,而后拆开微微松动的后盖。

看着机芯里闪烁着的红光,她嘲笑似的呵一声,继而把它摔进垃圾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