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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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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像他这般在乎这些,正如他这六年来对她的认知。

她默然从他身前离开,走到窗前,灯光重新映亮她的脸。

他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时少卿今日怎想着来这了?”她侧身倚在窗边,问。

“此事,说来话长……”

他想,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不重要,比起这,他有更多想同她说的话。

只在他二人独处时,没有旁人,没有时限,没有冠冕堂皇的借口,只作为时昀,同她对视,与她对话。

可他还没想好从哪开口,就听她讲——

“那你就慢慢讲给我听。”她好整以暇地抱起手,望着他。

她倒要看,他这会又能扯出什么借口来。

时昀未出口的话被堵在嘴边,但还是很听话地将他替任熙办谢恩宴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能有时少卿这样掏心掏肺的朋友,真是一大幸事。”尤宪的话中不无嘲讽。

她也不知道他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没——该是没听明白,除了读书办差外处处呆傻的这么一个人,她怎能对他再多指望呢?

可当听到,他说为任熙办谢恩宴,是因为不愿意看到他像自己当年那般窘迫之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十五岁的赤诚的她。

喜欢谁,就对谁好。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如果当年他们之间没有隐瞒和隔阂,他的谢恩宴应该会是她出面来办的。

如果他是她的未婚夫婿——她想如果,她一定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继续说吧。”她淡淡道。

讲到自己同李老板讨价还价时,他也没有隐瞒,实事求是地把自己的难处讲了,自然也就讲出了他对李老板做亏本买卖的不理解。

在他的认知中,他跟李老板并无利益往来,不值得人家这样让利拉拢。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当然不会知道,他所疑惑的这一桩买卖乃至今日这一场巧合的相遇,背后其实都跟她有关系。

听到这里,她觉得寻回那了份让她安心的、对事态的把控——只要她还乐意分给他一份注意,他可以预见的未来还有很多机会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陷入被动的不可能是她。

她与他不就该是这样吗?她从前就是太把他放眼里了,生怕冒犯他一点。

想到这里,她就掩不住地想笑。

不过她也是这才知道,李老板谈他这一桩生意,竟是靠利。

原来,对他来说,利才是最重要的吗?

那他当年,为什么不肯向公主府妥协,觉得他想要的她给不了?

她在心底疑他、讽他。

真是让人看不懂。

时昀把这一件事讲完,下意识问了句:“县主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尤宪:“你那进士朋友,是哪地的人?”

“陈州。”时昀不知她为何要这样问。

尤宪又问:“他是你的同乡?”

“……正是。”

她笑出了声。

“可我怎么记得,时少卿,是嘉州人呀?”

她迫不及待想听他这回又要怎样逃避、隐瞒。

可他只是点了点头。

“是。”

尤宪定定地凝着他的眼睛:“我虽没去过南地,却也记得,陈州和嘉州隔得很远,我说的不错吧?”

时昀回答:“我并非出生在嘉州,只是幼时家中变故,父母亡故,迫不得已流落到嘉州,幸而得了当地一位塾师的帮助,在嘉州落了户。”

“那你是陈州人?”

时昀仍旧面不改色道:“我很小便流落至异乡,对当年的事都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是从南边来的,后来见了任熙,他的口音与我幼年所说十分相似,又听他描述家乡风物,与我记忆十分相似,大致推断我当年应该是住在陈州一片,便认了任熙为同乡。”

尤宪眉头聚起。

若他是父母双亡流落至外地,单独开户,他的户帖只有他一人就说得通了。说任熙是他的同乡,这也说得通。

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何要隐瞒?

如若她的所有顾虑猜忌都只是因为他没将话说清楚,那她当年自认为的忍痛割爱岂不是十二分的幼稚之举?

不该是这样。

他当初一定是对她刻意隐瞒了什么,不止他说的这些。

她藏在袖笼里的手攥紧成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手心。

她在脑中飞快搜寻,他的话一定有问题。

“但我之前问你父母——”她想起前不久他来公主府上与她的对话。

“我父母早在我入嘉州之前便离世了,没有立碑,所以当日县主问我扫墓之事……”

没有立碑安冢的人,家人如何为他们扫墓呢?

他此前并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些问题,只是隐瞒,却没有过任何与今日之言矛盾的说辞。

换而言之,自相矛盾的不是他。

而是她。

多年来,她一直埋怨他的刻意隐瞒,笃定他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因为这份隐瞒她送走了他,哪怕意识到自己有些后悔,还在这之后不断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可如今他的回答却告诉他,他没有什么危险的身份与秘密,只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和不愿揭开的伤疤,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尝试窥探他的痛苦。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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