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在死前都在被对方鞭笞,呼救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直到生命的尽头,他看到的只有恶魔不知餍足的脸,硬生生将他折磨至死。
他浑身赤/裸的被父母带到这个世界。
又浑身赤/裸的被恶魔带走。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男孩子而已。
因为他喜欢的是男孩子,所以他被同学当成异类,被父母当成异类,甚至被最爱的爸妈骗到这里,只是为了让他“正常”。
他们打着给他治病的旗号,欺骗了他的父母,欺骗了他。
他的人生好短暂,短暂到他还来不及治好自己的“病”。
只能被人堵上嘴巴,当成一个可以肆意发泄的娃娃,就连死,都无法逃出这个魔窟。
他的尸体甚至始终保持着屈辱的姿势,直到被封进那面强里,都没能体面的穿上一件衣服。
因为尸僵,因为他被发现死亡的时候已经尸僵了。
他惨淡的一生甚至来不及办一场体面的葬礼,就这样永远地被埋在了厕所的那面墙里。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死了。”男人疯狂的磕着头,恐惧支配着他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余鱼,“我、我不知道他这么脆,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余鱼看着他,眼中一丝怜悯也无,他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坨发臭腐烂的烂肉一般,嫌恶地捂住了鼻子,“你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做?”
巡楼老师:“我......”
余鱼的目光冰冷,好似一把利剑直指着他的喉咙,令他说不出一句为了求生而编的谎话。
余鱼:“你刚刚说什么来的?”
他说着,缓缓起身朝着面前那个已经吓疯了的巡楼老师走了过去,“你说,你不知道他很脆,你要是知道的话......”
余鱼走到了他的面前,半蹲着隔空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如果你早知道他这么不抗造,一定会选个抗造的折腾吧?”
巡楼老师:“不、不、我......”
余鱼:“我猜你刚刚一定很后悔,怎么才找到我这个冤大头吧?”
他说着,勾着指尖一挥,眼中的血雾忽然化作数道利刃,每一炳刀尖都直指对方面门。
巡楼老师:“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
余鱼摇了摇头,指尖于空中轻轻一点,一把利刃戳进了对方的右眼里,“你不知道,你只是怕死而已。”
利刃入眼的瞬间,血如注涌。
余鱼冷笑着,指尖一转,原本只是插入眼球中的刀尖便随着指尖动了起来,缓缓的搅动着已经废掉的眼球。
“啊——”
巡楼老师大叫着,剧痛令他坐立难安,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他拼命地求饶,余鱼却置若罔闻般,只是站在原地冷漠的望着他,随后点了点手指,插在眼球里的刀尖便停了下来。
“谢谢,谢谢!”
就在巡楼老师庆幸刀刃停下来的时候,余鱼再度勾起手指,用力一拔。
噗叽一声。
那已然烂成一团的眼球便被刀尖拽着拔了出来,甚至连着神经一起,被余鱼从那个满是血的眼眶里拽了出来。
“啊———”
巡楼老师喊着,捂着那只已经空荡荡的眼眶拼命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求你绕了我。”
余鱼:“不,你不知道。”
余鱼说着,勾着手指再度挥出一把血刃,直朝着对方的两腿之间而去。
余鱼:“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真的知道自己错了,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求对方原谅自己,而是道歉,然后立正挨打。”
刀起刀落间,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余鱼起身,冷漠的饶过他,看着被血刃割掉的那二两烂肉道:“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就应该说,我错了,你杀了我吧。”
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瑟缩着,终于是认命般的说了句:“你杀了我吧。”
余鱼闻言又摇了摇头,手指一挥,第三把血刃已经准备好了。
余鱼:“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是成辛呀,就算你要认错,也不该向我认错,该向成辛认错呀。”
巡楼老师:“那你想怎么办?”
他已经全身脱力,整张脸没有一点血色,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唯一所求就是能够死的痛快一些。
看着余鱼,他说:“给我个痛快吧。”
“不要。”余鱼摇头,一挥手,第三把利刃插入对方的手腕,“我还没替自己出完气呢。”
弯下腰,余鱼指挥着血刃割断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就应该说了对方的收紧,随后轻声凑到已经无力挣扎喊痛的巡楼老师耳边:“至于成辛那边......”
“还是等你死了以后,亲自去问问他要不要原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