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思蘅痛苦昏厥,连气息都弱了下去,显然已经命在旦夕,康熙这才明白这位王姑娘绝不可能是自己主动服下迷药故意来李煦的书房向她的表哥自荐枕席的!
王姑娘又不是个傻子,就算她有心借迷药之效向表哥李煦自荐枕席,也绝对不会主动服下如此厉害的药物,将自己害得命悬一线。
如此看来,王姑娘必定是遭人算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迷药,又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被人送到李煦的书房里的。
康熙忽然想起了他们刚才走到书房附近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婆子,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已经将真相猜到了七八分。
在想通了王思蘅是遭人谋害算计才会出现在李煦的书房里以后,康熙心里忽然对她涌起了一股怜惜。
康熙侧身坐在床榻旁边,取出自己日常用的锦帕为王思蘅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向王思蘅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怜惜。
此时王思蘅胸前的红疹已经蔓延到了脸上,顿时将她的容貌折损了七八分,康熙见此情形,不由得越发拧紧了眉头,神色之中只有担忧和焦急,却并无一丝嫌弃与厌恶。
康熙见王思蘅病得越来越重,心中怒火愈盛,暗骂:图里琛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到底会不会办差!
东西两府离得如此近,让他去东府找个太医过来救治王姑娘,他还要磨蹭多久?如果王姑娘有个好歹,他一定要打断图里琛的腿!
图里琛拉着孙之鼎狂奔了一路赶了回来,刚才还被门槛儿绊了一下,险些摔了个狗啃泥。只可怜孙之鼎哪里跟得上御前侍卫的飞奔的步伐,差点儿累断了气。
孙之鼎刚被图里琛拉进了书房,便听康熙沉声吩咐道:“还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为王姑娘诊治!”
孙之鼎不敢耽搁,连忙绕过屏风向床榻上看去。只见床上的女子白皙的脸上起满了红疹子,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昏了过去。
孙之鼎见康熙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手帕子为这位姑娘擦汗,竟然毫不嫌弃这位姑娘满脸红疹的样子,心里边便有了些数。
孙之鼎连忙上前跪在床边,仔细的为王思蘅诊脉,而后脸色顿时一变,急忙打开医药箱取出几根细针,接连为王思蘅连施数针,又喂了一颗小药丸让她含在舌下慢慢化开。
经过一番折腾,王思蘅总算缓过来了一口气,孙之鼎探了探王思蘅的脉相,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略微松了一口气。
康熙见孙之鼎如此神色,也知道王思蘅的情况十分危急,脸色愈加阴沉了几分,“王姑娘的身子究竟如何?为何会昏迷不醒,皮肤起疹,可是服了什么毒物所致?”
孙之鼎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辞,向康熙禀告道:“奴才为王姑娘诊脉后,发现王姑娘曾同时服下了蒙汗药和迷药,但这两种药物又与王姑娘的脾胃相克,导致王姑娘体内热毒集聚,以至心脉衰败,气息微弱,病症的确十分凶险。
幸好王姑娘吉人天相,有皇上龙威庇佑,奴才为王姑娘医治后已经稳住了王姑娘的病症,王姑娘如今已无大碍。只要奴才再为王姑娘开几付汤药,王姑娘服用之后身上的红疹便可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