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诞节假期之前,我错过了第一场正式的魁地奇比赛。当然,对于斯莱特林来说这不是坏事,德拉科在那种狂风天气里肯定没法和哈利波特争球。哈利更倒霉,他在球场上遭到了摄魂怪袭击,光轮2000也被卷进打人柳里,成了一堆难以复原的碎片。我给他带了自己烤的蛋奶饼,也许有我在,摄魂怪就不敢靠近球场了,所以我的内心稍微有些愧疚。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德拉科轻蔑地说,抢过盘中的一个西饼塞进自己的嘴里,随便地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他近来神出鬼没,确实更有找球手的素质了。我赶紧再把两个蛋奶饼塞给哈利,这才转过头回应他,“怎么了,我就是一剑捅坏摄魂怪之后把它们都震慑住了啊。它们是有集体记忆的,都怕我怕得不行。”
“你就接着装吧,这世界又不是围着你转的。”他虽然这么说着,可语气里满是羡慕嫉妒。哈利吃了两口,帮我们转移了话题:“很好吃。”
“谢谢。”我笑了笑,对他点点头。德拉科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脸涨成粉红色,我用力踹了他一脚,“别装了,我自己都吃了,没毒的。”
德拉科松开手,表情很是不满。
他对哈利的嫉妒更上一层楼,明明自己样样都比哈利强一节,父母双全、经济自由、在斯莱特林同样很受欢迎,但每一个水平都比不过哈利。现在,一个蛋奶饼都会引起他的强烈反应,他嫉妒哈利吃到了两个,而他却要靠抢才尝到一个,言语中都是对我和哈利的讥讽和攻击。我强忍住抽他耳光的冲动,伸出手,在他的脑袋上快速地拍了一下。
“安静点。去霍格莫德我请你吃午饭。”
“我才不需要你请我!”德拉科暴怒,气冲冲地跑掉了。我耸了耸肩,没再理他,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准备去上课。
今年圣诞我终于可以回家了。亨伯特向我承诺,今年圣诞一定会带我去岛上过冬,还会顺带去罗马尼亚转一圈。我还没体验过温暖如春的12月假期,期待得不得了,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收拾行李。维斯帕有些失落,她快有两年没出去旅行了。
德拉科嘴上说要和我绝交,但放假前一天,他还是老实地跟上了我,要吃免费的午餐。我点了一份巨大的烤鸡排骨拼盘,刚好够四个人吃。正啃着鸡翅膀,我突然感觉小腿被什么扒拉了一下。低下头,一条粗壮的黑色狗尾巴正在我的身边摇晃,掀开桌布,大黑狗扑闪着眼睛,又伸出那个和我手一样大的爪子,拍了拍我的小腿。
我捡起一块软骨过多的排骨,丢进它张着的大嘴里。大黑狗得了食物,狗狗祟祟地离开了,虽然最后还是被老板娘罗斯默塔抓到行踪,踢了屁股。德拉科看着那条大狗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有没有觉得它很像暑假看到的那只……”
“是有点像。”我赞同了德拉科的观点,不过这样的大体型黑狗,在英国其实并不算罕见。维斯帕开始幻想出一个被诅咒的王子,白天只能变成狗,晚上才能变回原型的故事。回想起海盗狗的种种行为,确实也有点像流浪的王子。当然,我们也没有任凭各自的想象力无限发挥,吃完午餐,是时候让出桌子,留给下一批想来的客人了。德拉科带着我们,再次走向远处山上的那座小木屋,远远地指着它说:“那里叫尖叫棚屋,听说里面闹鬼,会在某些夜晚传出可怕的嚎叫,又听说里面曾经住过一个吸血鬼,现在进去,也许能发现里面遗留的宝藏。”
“宝藏和鬼同时存在吗?”我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两个情况并不矛盾,但是又有哪里不太对劲。德拉科也大脑宕机,思索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解释,绝望地接受了我们三人以及旁边的韦斯莱兄弟的嘲笑。
那对双胞胎怎么又凑过来了,一听到有传闻,他们俩就像寻血猎犬似的。个头比较矮的那个面向我,食指和中指并拢,对我行了个礼。
维斯帕十分不悦,她偷偷告诉过我,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都是红头发,只是罗齐尔家是正红色,源自上古精灵血统,更深更漂亮更高贵,而韦斯莱家祖上十八代都是地地道道凯尔特人,明明差别很大,却都被别人说成红头发,她非常不爽。
我觉得再怎么不喜欢,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更何况对方并没有找茬的心思。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把德拉科往后拽了拽,我自然而然地挑起刚才的话题,“我们在谈尖叫棚屋的传闻。”
“嗯哼。”韦斯莱兄弟似乎是想用沉默来使我尴尬。我耸耸肩,谈话当然要有来有回,他们不说话,我们就走。见我泰然自若,一开始跟我敬礼的那个急了,赶紧拦住我,“别别别——不是,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我和弗雷德会对这些玩意儿很有研究吗?”
“觉得,但是不感兴趣。”我诚实地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去问亨伯特啊。
“你真是太懂得怎么击回了。”弗雷德双手比V,在空中弯折了两下,“不过我们也不会认输的,你刚刚在三把扫帚投喂的那条大狗,我可知道他的秘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