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想想总是美好的,偌大的校园里,他甚至连见都也不到她几次,艺术系的系花,林苔悦,人尽皆知的难追。
“苍花虽米小,也学牡丹开。”与名字不符,她就是牡丹,不为他人,为自己而活。得不到的当然是最好的,所以李池衍半年多的时间都在想办法想得到她。
那天夜阑人静,接近学校宵禁的时间点,李池衍从操场往寝室走,那群狐朋狗友早出去玩飞起来,剩他一个人。晚风吹着,他心情还不错,哼着最近的流行歌曲,走的很慢。操场上人寥落,只一眼,他便发现林苔悦站在跑道上,她对面站着一个人,一个男的,双手又兜。
谁?在干嘛?李池衍有些好奇,他鬼使神差地往他们那边踱去,面上装得自然。
“……”
原来,自己和林苔悦,还有那个男的,成了三角恋的关系,三角形具有稳定性,所以有那个男的在,自己追她应该是无望了。
李池衍突然想到,好像确实有人和自己提过那么一回事,林苔悦在追求一个文学系的书呆子。叫什么来着?哦……周延,他唇角微扯,还和自己同个系呢。
那天之后,名为周延的高考文科状元,他的噩梦,开始了。
“池衍。已经很晚了,先躺下睡觉吧。”凌幺安的声音响起,李池衍骤然回神,古早的回忆像胶卷在脑海里重新放印了一遍,令他有些烦躁。
凌幺安的伤几乎好地差不多,他刚刚去浴室清洗,骇人的伤现在只剩下一点缝。李池衍看着他,解下自己的皮带给他。
“?”凌幺安扶一下自己的眼镜,不理解但犹豫着接下。
“我怕她还会整出什么死动静,你先把我捆住再说吧,免的又出什么差错。”李池衍解释,说罢顺从的把双手靠在背后让他绑。
腰带的触感缠上他的手腕,他听见凌幺安在自己耳边低笑几声,“笑什么?”
“嗯……腰带,捆绑play,嗯?”他几乎在用气音讲话,温热喷洒在他脖颈处,挠地李池衍发痒。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笑?”李池衍似有些生气,横眼瞪他。
身后的人不以为然,脸侧的梨涡愈发明显,“别生气。”
李池衍不理他,径直躺上床。房间暗下来,他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老天爷老喜欢派些人到他身边,拿他在意的人威胁他,让他好安分一点,殊不知,这将更激起他的暴戾。
“祁……奕……”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低语,凭添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