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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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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门主既然在此,想必小柳公子正在里头干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他话说得难听,幸而解淮心性平稳,懒得逞口舌之能。他保持着姿势不动,只站着,似乎连拔剑的打算都没有,却已经非常迅速地用眼神打量了一番周围,状若无意道:

“十年不见,堂主右腿于雨夜可还疼痛不堪吗?”

虞凌似乎早有预料,脸上笑容未变:“得以门主宽慰,某也是三生有幸。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门主当年一剑,固然废了虞某右腿,但却也以此催出纠缠虞某十几年的体内余毒,连带经脉顺畅、淤处尽通,如此,竟是虞某要多谢门主当年一剑之恩。”

解淮冷峻眉眼这才略有松动。目光向下移了数尺,落到右腿上,似乎意图寻其根本,来验证他说得到底对不对。尹鹤躲他身后,几言几语也明白了两人的关系,知道自己对于解淮来说也没用了,登时便趁虞凌不备,迅速转身欲走,谁料没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虞凌懒洋洋的声音:

“数年未见,兄弟倒是一直在闭关,对于门主当年生死一战记忆斐然,对这一剑亦是未敢相忘。只不过这儿不是叙旧的地方,若门主赏脸,大可一往我圣教,在下必然布下宴饮,好好招待门主。”

“只不过——”他话锋一转,“虞某与门主的恩怨倒可暂且一放,只要门主愿意帮兄弟个忙,讨两个人。”

解淮道:“燕应叹亲自来都带不走的人,你认为仅凭你便可以?”

话音刚落,便是山雨欲来。虞凌神色不变,眉峰却已经微微皱起。其实就连是尹鹤都知道虞凌这么直接要人肯定是不行,却不知他到底是在做最后的尝试,还是只会拖延时间以完成自己某种目的,虽不知虞凌此来到底带了多少人,但也明白,哪怕此时的确如虞凌之前所说、按照计划进行,他可能也无法在虞凌手下寻得一条生路,当即额上冷汗频出,心思浮动之间,一咬牙,转头就往枯林中跑,刚迈出一步,心脏便骤然一缩,一股窒息的剧痛从胸腔蔓延开去,涌上眉头,便打个趔趄,一头栽到在地,蜷缩成一团,捂着心脏打了两个滚,却无法消解心头剧痛。

虞凌道:“想报信?别忘了,尹少侠,无论是修真界还是圣教,最烦厌的便是叛徒。”

尹鹤蜷缩在地上,手脚尽数无法施展,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下,嘴唇登时便成了墙皮似的灰白色。他尽力抬起上半身,怒火与恐惧烧灼着他,悔恨与不安同时涌上心头,竟然让他冲破了见到虞凌时的惊惧,扯开嗓子大喊道:

“虞凌,你搞清楚!若非你拿我明光派弟子性命为筹码,我又如何会为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虞凌笑道:“哦?尹少侠先前同我讲的那些有关你师兄的坏话到这时候都不算数了?我以为咱们是彼此合作、各有所需,没想到临了到头,竟然又成了另一套说辞。”

“你——”

尹鹤这回是真慌了,因为解淮闻言也已转头看着他。心头秘密被戳破,便仿佛被剖开胸腔,任何心声都已再无任何保护,尹鹤扶着地面,努力要起身解释,虞凌却在那头无趣般的笑了一声,抬起手,只一握拳,尹鹤的眼中便闪过一道绿光,整个人突然如一只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口中涌出一缕缕鲜血,很快便打湿了前襟。

他一只手揪着前襟,不住在地面乱抓翻滚,喉间漏出几声野兽似的痛苦的低鸣声。解淮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尚未回身,便一抬手,一把灵息凝成的剑骤然穿破长空,直取虞凌胸前致命处。虞凌一手执扇,迅速往胸口一收,手腕略一翻转,扇面便撞上剑刃,但见那竹扇仿佛突然变成钢铁般,与剑刃倏地一碰,火星乱蹦、金光四溢,而下一刻,他一抬眼,面前便已覆了一道阴影,解淮无声无息逼近身前,抬掌便要攻他手腕。

虞凌反应很快,立即收手转身,解淮一把握住抵于扇上剑锋,劈手便朝脖颈处直攻。两人缠斗几招,虞凌啪一收扇,脚尖轻一点地,向后连跃数步,暂且拉开距离,冷笑一声:

“解淮,你可想清,是这人引诱你师弟入的死局,你竟还要保他?”

解淮收剑回身,瞥了尹鹤一眼,沉声说:“这毒,是你自己的还是燕应叹的?”

“就凭你,也敢直呼教主大人名讳?”

“他将你送来此处收网,便是要献你入彀中,”解淮道,“虞凌,你早便是一枚废子。”

他冷冷看了虞凌一眼,倏地一抬手,一只瓷瓶便从掌心飞出,正巧砸到尹鹤面前。虞凌面上神色骤变,当即一挥手,不知从何处便钻出数名魔族,直取尹鹤处。尹鹤瞪大眼,抖着身体将这瓷瓶搂入怀中,几次从瓶中倒不出来东西,又见人已仿佛到面前,索性便将瓶子往地上一摔,从中摔出一枚药丸来,正要往口中塞,一人便已一个箭步上前,钳住他的手腕正欲去夺,喉间却突然滚出一声闷哼,当即噗的一声,脸上像下了骤雨,尹鹤面前一片血红,而在血幕之下,此人胸口处横开一道豁口,摇摇而坠时,身后显现出一人身影,正是解淮。

这药丸不小,尹鹤惊惧之下直接将其吞下,这回卡在喉咙动不得,憋得脸通红。他还没来得及顺气,后领就被一人粗暴拽起,直冲后背猛拍了一下,那药丸登时冲破束缚,直滚而下,人也几乎是瞬间来了精神,瞪大眼睛瞧着他:

“倾天门主!”

他毒发至今,嗓子还有些喑哑,解淮没回应他,只手臂一发力,将他生生提起来,一手执剑于前,仅一顿便爆开万丈剑气,倏地将人掀远数步,抬手将他往空中一甩,尹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甩到了空中,当即吓得浑身僵硬,正欲下落时,从旁侧却突然袭来一道剑光,随即整个人又被一只手提在手中,往剑身上一放,末尾拖一道长虹,直截了当往来路撞去。

尹鹤从头到尾经此变故,吓得回不过神来,刚一“落地”,双腿便一软,瘫倒在原处。面前见着的不是旷野与深山,而是无边无际的天际与云海,他愣愣地坐了会儿,脑后却一痛,回头一看,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人正一巴掌呼上他的脑袋,用力极大,疼得他差点掀翻,才发现自己现在并不处于地面,而是正被人带着御剑飞行。

尹鹤看这人眼熟,但却认不出来。眼前一片迷蒙,这会儿才发现全身都哆哆嗦嗦的,由于失血过多,脑袋还有点晕。这一下倒是把他打得清醒了一些,撑着剑身想要站起,却发现双腿已经软得几乎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瘫坐在原地,抖着嘴唇问他:

“你、你是——”

得到的回答却是当胸一脚,直接将他踹翻:“老子是你爷爷叶云盏!”

尹鹤一头撞到剑身上,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叶云盏像是还没消气,两步上来一把抓住他的前襟,照着脸狠狠锤了两拳,直打得尹鹤耳鸣不止、两眼发昏。

他捂着胸口,勉强吸两口气,血沫不断从唇角涌出来,断断续续地说:“多、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好一个‘多谢’!”叶云盏冷笑道,“尹少侠,咱们振鹭山何以担得起你这句‘多谢’!你派弟子走投无路,是我振鹭山不计前嫌收留了你们,可到头来,这便是你的报答!”

尹鹤道:“前辈,你既在侧,方才也见到了。我确然是被那魔族下毒!”

“到了振鹭山,你分明能说,却为何不说?”

“他会杀了我!”

“就凭我师姐的本事,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副堂主能让你就这么死掉?”

尹鹤眼前糊着血,干咳两声吐了满襟,闻言却不敢出声了。他依旧和叶云盏持不同的意见,但毕竟人家救了他,现在又在人家的剑上呆着,不敢轻举妄动。

他从怀中哆哆嗦嗦拿出一块汗巾来,勉强擦了擦脸,叶云盏始终站在旁边看着他,一边催动东山剑速速赶回振鹭山,一面又咽不下这口气,频频往身后张望。尹鹤虽然不认识他,但也经此推断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知道大势已去,再帮魔教办事说不定立马就能被这人丢下剑去,赶忙直起身,说道:

“前辈,仅有倾天门主一人,可能护住观微门主和方少侠?”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叶云盏的脸就气得飘绿,转头恶狠狠瞪他:“你还好意思说?要没你,我师兄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他上前又一把拽住尹鹤的前襟:“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你把我师兄带去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若不说,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反正你也没用了,我叶云盏可不在乎这所谓‘道义’!”

尹鹤连忙道:“不敢!晚辈不敢谋害观微门主,只是受魔族贼子所迫!魔族要引观微门主来此,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处的确不是普通的丛林,而是一个被刻意布置好的阵法,只要配之以特殊香料引诱,便可叫人走火入魔、敌我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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