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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是谁在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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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千想万想,想过自己说漏嘴的可能性,也考虑过被人家一眼读心的可能,甚至在前一夜还胡思乱想过柳轻绮嘴巴一秃噜将这个“秘密”给说了出去,但死都没想到,他这保守了算来也有七年的感情秘密竟然是被燕应叹给捅出去的。

但他当然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有谁作祟。唯一真切透明的就是,唐云意不知道从哪得知了这个消息,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质问他,很有可能是偷听了墙角,或者是搞了跟踪。

方濯很恼怒。

或者称之为,恼羞成怒。

原本唐云意大清早的火急火燎跑过来说问他问题,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关门关窗杜绝一切泄露可能,正屏息凝神打算接受一切刺激,可最终得到的却是一句:

“你是不是喜欢师尊?”

方濯非常愚蠢。但细想来,想让他在那种情境下依旧保持冷静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他压根没有如何犹豫,第一反应就是:

“你怎么知道的?”

唐云意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似乎是震惊于方濯的不打自招。

方濯脸上一个大大的省略号,足以用尾巴狠狠地给他来一下。

方濯泄密了,掉马了,倒了。以一种滑稽的形式,一次几乎完全不可能的试探。

不,唐云意没有试探他。他只是在门口挖了个浅坑,用稻草简单掩了掩,甚至还在坑上竖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此处有陷阱,诸位小心行路”,随后叫他师兄出来踩坑。聪明的方濯想都没想,已经看到了那只牌子,却依旧义无反顾地掉了进去。

方濯掩藏了七年的秘密,就这样在七秒钟之内分崩离析。

唐云意的第一反应是想跑。他很有危机意识,绝对是那种在末世到来时会在种种异象与危难之中提前感知并且直接跑路的人。

这种人一般很容易活,但也有副作用:方濯压根不需要用什么计谋,只需要一抬手啪地锁上门,就能提前预判其想法,直接将他逼入死路。大师兄原本清明如星的眼睛登时变得沉沉,带着某种奇异的神态接近他,步步紧逼,直到将他逼到角落里站定方罢休。

唐云意亏于自己的冲动,欲哭无泪。他也是完全没想到方濯竟然这么容易就招了——他什么人啊!整个观微门里为数不多的脑子都给他了,难道他是每天晚上都有掰下自己多余的脑子来抄抄脑花吃的习惯吗?但凡稍稍有点脑子和应急能力的人都不会瞬间就脱口而出那句话。

“你怎么知道的?”好一句感天动地的大实话啊!难不成燕应叹在告诉他这个秘密之前,先行一步过去用特殊手段将方濯降智了?

诚然,局外人大概都知道方濯其实没那么聪明,聪明和机灵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画上等号,要评判他的智商,须得有很多其他的因素,比如在感情上他的智商就约等于负一这个样子,今天一看再翻倍。

而燕应叹是告密者,这件事诸位也知道,但此刻在两人之中,却只有唐云意一人知道真相。方濯心里一咯噔,紧接着大脑烧热,心乱如麻,脸当即就红了。就算是他后来又找补含混了两句“玩笑的”,可下意识的反应却无法被隐藏,出卖了他。

唐云意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一时十分后怕。虽然方濯锁了门,闭了嘴,还逼近了他,看起来想要灭口,但那脸色十分难看,还是叫人心有不宁。

“没事吧?”他胆战心惊地说。

方濯站在原地,站在他身前。那格外的愣怔与窘迫慢慢转成了冷静。他看着唐云意——他的师弟,他十年前从倒塌的学堂里面拽出来的小弟弟,从小抱着他的腿长到如今这样开心快乐缺斤少两(指脑子)的少年,心里顿时颇感欣慰。他的语气温和了下来,像是在安抚人心,温柔地问道:

“云意,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唐云意吞了口唾沫。

“太好了,”方濯说,“记住这个数字。很快它就会是你的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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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唐云意说:“你说的!”

方濯说:“放屁!”

唐云意说:“好孩子不许说脏话!你再也不是师尊的乖宝宝了!”

方濯无声大叫,一脚把他屁股下面的凳子踹翻了。唐云意始料未及,摔了个四脚朝天,屁股疼得不行,竟然还有功夫哇哇叫:“恼羞成怒了!你!”

还是个倒装句。

方濯恼羞成怒。鸟儿有多么想吃虫子,小狗有多么想晃尾巴,强迫症有多么想敲断乱摆筷子的人的腿,方濯就有多么想将唐云意就地正法。自然,他自己做过的事情他承认。但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许别人说。更何况唐云意从没见过他这么恼怒的样子,又觉得稀奇。这感情让他将生死置之度外,一门心思要让方濯不舒坦。屁股疼,嘴巴也干,整个人浑身上下不得劲,却还要问他是怎么想的。又啧啧着嘴巴非要感叹他师兄不愧是师兄,就敢干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连师尊都敢觊觎,真不愧是大师兄!

“闭上你的嘴吧!”

方濯烦得要死。此事若没有解决方法,他便一直烦着。唐云意翻身而起,猛地扑到方濯面前,要他讲讲细节。这下便搞得人更加恼火,猛地朝后脑拍一下:“有什么可讲的?跟你有关吗?跟你有关吗?”

“跟我没关,可是跟师尊有关啊!”唐云意据理力争,“我是师尊的徒弟,自然有义务为了他的感情生活鞍前马后!以后要成为我师娘的人必须先经过我这一关,现在你是候选人之一,你就必须得告诉我!不然我怎么能确定你以后会不会对师尊好?”

方濯被他气得眼前发黑。唐云意抓紧机会,趁热打铁,给了他最后致命一击:“啊当然了,你是他的大弟子,跟他相处时间最长,喜欢他也蛮正常的嘛,师兄,不要妄自菲薄!”

方濯道:“怎么就——!”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当即回头,却看见窗户底下赫然躺着一个人,正揉着脑门哎哟哎哟叫痛,见状慌忙爬起来,忐忑地说:

“见过师兄……”

方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踉跄一步,抬手扶住椅背,只觉得头晕。

“你怎么也在这儿?”

廖岑寒揉着屁股,面色狰狞。他看着方濯的眼神非常奇怪,而又在诡异之中带着些许同情。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早就在这儿了,想等你起来吓你一跳来着……”

方濯虚弱地问:“……有什么必要吗?”

“挺有必要的,谁不想吓唬你呢,至于现在……”廖岑寒吞了口唾沫,直起身,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更有必要了。”

方濯点点头:“已阅。”

他神色灰败,眼神空洞,招招手道:“你俩都来。”

两人对视一眼。

“我先跑。”唐云意说。

“我比你大,我先跑。”廖岑寒说。

两人争先恐后,夺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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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害怕了,想跳个窗壮胆。”廖岑寒说。

“太恐惧了,想死一下冷静冷静。”唐云意说。

“你俩没我想死。”方濯说。

哥仨冰释前嫌,重新入座。如果忽视就在桌上放着的连剑鞘都没有了的伐檀的话。

“我们是兄弟,绝对不往外说。”廖岑寒非常诚恳,态度极其惊人,声音温和,面容恳切,“相信我,哥,真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还有我。”唐云意插口道。他没敢说还会有一个人。

方濯说:“其实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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