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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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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周九歌笑起来,“一看公子就不是一般人物,不知凤公子是怎么认识的成公子。”

东梧道:“我父亲在飞升之前,与乌虚山上的浮生道人是同门。我曾受师伯之命,替昭家二公子看过病,我们在昭府认识的。”

东梧说着看向成安,并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

“哦,原来如此。”周九歌看在眼里,咳了一声道,“既是这样,那成公子就多劳你费心了。”

酒过三巡,成安已经平静下来,他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认栽。

成安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中拿出六字尺,冷笑一声递给周九歌:“你们可得快些验啊,赵家催着要呢。”

周九歌笑着接过来,连说片刻后归还,又叫了鬼女娈童陪他们二人喝酒,自己起身告辞。

东梧元神出窍,魂魄离体,追上周九歌,附在了他手中的六字尺上。

只见周九歌下了楼,穿过大厅,从侧门走进后院。

渡客楼后院别有洞天,有好几处轩舍,分别以花做名。

周九歌在杏花舍停下,轻叩房门,有一个小侍女走来开了门。

门内床榻上倚着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女人身穿绫罗绸缎,身材纤细,容貌秀丽。

她斜靠美人榻,秀美的脸上微露病色,屈腿躺着,腿边坐着一个侍女,正用艾盒给她熏腿。

周九歌关切地问她:“东家好些没?”

看来这就是渡客楼的老板娘杜若了,东梧暗自揣测。

杜若蹙眉道:“没什么大碍,六字尺拿到了?”

周九歌将六字尺递给杜若:“成嗣的儿子很识时务,配合地把尺子给了我,没费力气。”

杜若拿在手里细看,感慨道:“有了这把尺子,就又离目标近了一步。”

周九歌道:“听说每把六字尺上都刻有一朵彼岸花魂,成嗣身上那一把就是假的,为妨赝品,咱们也该验一验。”

“自然得验。”杜若说着,让侍女拿来罗盘,放在六字尺彼岸花纹上。

只见罗盘上的指针倏地动了起来,快速转了整整一圈半。

“不对啊,这罗盘是不是坏了?彼岸花魂怎会有这么强大的魂息?”周九歌拿起罗盘,左看右看,也没瞧出来问题。

杜若道:“这罗盘很久不用了,再试一试吧。”

周九歌再次把罗盘放上去,东梧早已敛起魂息,因此罗盘上的指针只走了十分之一圈。

“这次就对了。”杜若道,“大概许久不用,它有些失灵了。”

周九歌道:“东家若是不放心,可以将尺子表面的封魂膏去掉,把彼岸花魂放出来看一看。”

“你这是糊涂了么?你信不信我前脚将花魂放出来,后脚就能把沈潇引过来。”

“该打,我真是糊涂了。”周九歌也笑道,“东家打算怎样跟成安交待?”

“将他杀了吧。”杜若把六字尺收在一个带锁的木盒里。

周九歌不忍:“成嗣已经牺牲,这可是他唯一的骨血。”

“这些年牺牲的人还少么?”杜若道,“你心肠怎么还这么软?如果放走了他,将咱们的事泄出去,那些牺牲的人可都白牺牲了,咱们也得树倒猢狲散。这么多年的筹谋,就都付诸东流了。”

未等周九歌回答,东梧便离开六字尺,往渡客楼中来了。

东梧元神归了位,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正依偎着他喂酒,边笑吟吟劝道:“公子怎么不喝?是要奴家喂你喝么?”

成安不悦,推开那少年道:“喝酒就喝酒,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东梧拽起成安道:“走!”

成安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突然要走?”

“他们要杀你,晚了就走不了了。”

成安旁边弹琵琶的鬼女翻了脸道:“一个也别想走!”

说罢,三根银针从鬼女手中射出,直冲成安而来。

“捂住耳朵。”东梧揽住成安的腰,带着他一避而过。

成安依言捂住耳朵,东梧拿起腰间的八角铜铃,有节奏地晃着,铃声响起,鬼女娈童听到铃声痛苦不堪,一个个难受的东倒西歪。

两人逃出去很远,往回看渡客楼已消失不见,唯有杏花林而已,方才慢慢地走。

“他们不会再追过来了吧?”成安手搭凉棚,回望着杏花林,在东梧身边倒退走着问道。

“不会了。”

“你怎么这么笃定?”

“因为他们打不过我。”

成安看着东梧,心情舒畅,赞叹道:“还得是你,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又这么能打,得有多少姑娘喜欢你。也不知以后谁这么有福气能嫁给你。”

东梧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成安笑道,“阴间的官怎么做?也是科举么?我死了以后能不能去考?”

“怎么,你也想来阴间做官?”

“对啊,我也得考到镇阴将军府去,好看看你以后娶个什么样的人。这么一说,死了也未必是坏事。”

东梧无语:“简直无药可救,早知道你这么急着死,刚才就该撇下你。”

“那不能,我虽想死,也不能这么个死法,太便宜他们了。”

东梧看着他满面春风的脸:“丢了六字尺,你不心疼?”

成安从怀里摸出一把六字尺,笑嘻嘻道,“这一把才是真的。”

“你还真是……”东梧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真是什么?狡兔三窟?有备无患?”成安道,“用不着夸我,我知道自己聪明。”

“你不是一直想甩掉这个麻烦?”

“其实这也不是个麻烦,只要真的六字尺不出现,就没有人敢杀我,这把尺子是我的护身符。”

“如果这一把也是假的呢?”

“不可能,这是我父亲给我的,不会有假。”

东梧道:“也不一定。”

成安被他说的直犯起心虚来,举起来在月光下看了又看,只见跟那假的并无不同。又拿在口中咬了一咬,差点把他牙硌下来,疼得他去捂腮帮子。

东梧嘴角上扬,忍着笑甩开他,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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