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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069 白雪嫌春,穿庭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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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这位宫女相识?是何时的事情?她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许多疑问萦绕心头。

那位宫女身体有些发抖,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虽然说我踩到了她,但冲撞贵人的事情若是真去追究,估计也逃不过鞭打杖责。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宫女似乎是有些遭不住了,就在她颤颤巍巍快要跌落之际,阿宸一把上前扶住了她。

我看着阿宸扶着那位宫女的手,郁闷烦躁的情绪在我的心中翻腾,而后似有火海席卷着我的理智。

在理智即将被侵蚀之前,我吩咐阿宸带那宫女去看医官,之后便直接抬步离开了。

回到东宫后,我坐在案桌上,随手翻出一本书来看。

书上的字有一个没一个跳进我的脑中,但却没办法组成一句完整的话,也不知这书是在讲什么的。

阿宸现在应该是到了那宫女的房中了吧,或许在瞧她的脚,又或者已经在帮她涂药了。

我忽然想到之前染上风寒时,阿宸在我床边嘘寒问暖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那宫女也是这般的无微不至。

房间十分安静,刻漏水流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

忽而,一阵咯吱声传来。

我抬头看去,却见房门从外头被打开,而阿宸则出现在房门口。

她依旧表情淡淡,似乎方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过去我见她这表情只觉得这是性格使然,但如今再见到她这幅表情却觉着扎眼的很。

“那宫女怎么样了。”我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我虽然在假装看书,但天知道我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我只想知道阿宸和那宫女发生了什么?为何要待这么久?难不成她比那疾医的医术还要好吗?

我想质问她,但理智却告诉我,我算什么?又凭什么这般质问她?

阿宸回答道:“淤血了,已经擦了药,过几日便能好。”

“你帮她擦的?”

阿宸没有回答,而是抬眼看我,不明我为何问这个。

阿宸不明所以的表情让我感觉到我们彼此之间不对等的情绪现状,这让我更加生气。

我把书重重的合上,手掌隔着书与书案发出了重重的木板响声,手掌也被震得有些发麻。

阿宸察觉到我的怒火,虽然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说:“不是。”

我听到阿宸的回答后,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有些搞不懂自己对阿宸的情感,是依赖吗,就像从前对父母的那种。

我问道:“你和那个宫女认识?”

阿宸摇头表示不认识。

我道:“那你方才怎么那般紧张。”

阿宸沉默。

我看着阿宸的眼睛,想从她的眼里看出她的想法,但她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情绪深藏。

过了一会,我听到她道:“......我担心娘娘自责。”

我如鲠在喉,阿宸担心我自责,却不知我方才生出了想用权势地位欺压对方的想法。

在阿宸眼里,我还是贾府那个善待下人的女郎,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或许阿宸还是那个阿宸,但我究竟是路南还是贾南风。

初冬的冷风吹拂着院里枯枝,气氛显得肃杀。

我的目光落在了窗外那些树叶早已殆尽的枝桠上,然后缓缓说道:“你将我那创伤药给那个宫女带去吧。”

说这话时,我都已分不清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想维持自己在阿宸心中的形象。

我在心底谴责自己的行为,但又不得不承认阿宸的回复让我如释重负,或许比起那位宫女的伤情,我更在乎阿宸是怎么看我的。

阿宸从我的身边走过,然后从我的柜子里找出我说的那瓶创伤药,正要转身离开之际,我我伸手想抓住阿宸。

阿宸襦裙轻飘,绢布从我手中滑过,只让我抓住了她的衣角。

阿宸感觉到自己的襦裙被拽住,于是转头看了过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之前对司马衷说的话一语成谶,如今一想到阿宸不久之后就要和另一个组建家庭,我竟真的不舍得了。

我站起身,手顺着阿宸的襦衣落在她的身后。

我抱着阿宸,将头埋进她的兔绒短背子里,熟悉的迷迭香的味道传来,气味辛辣,却叫人沉迷。

阿宸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不知道我此番行为是为何,但不要说她了,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希望她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希望她能将我排在所有人前面,但这自私的话却说不出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鼻尖冒起泛酸感被压了下去。

抬眼,透过阿宸背子领口出竖起的长绒,我看到原本悄然的夜色中,竟飞舞起轻薄的雪花,白色的飘雪渲染着静谧的夜,让夜幕一时昼亮起来。

司马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雪堆积在他的脚边,浸没了他的鞋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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