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琪琪外出刚回来,就听见了鼠族议论早时抓到了一只甲虫精。
“族长,那甲虫精已被老族长安排了住处,只等您回来再议。”一鼠兵见岑琪琪回来,赶紧汇报了此事。
“那甲虫精想来干什么?”岑琪琪嗅到了一丝不安,这外族好端端地来鼠族能有什么好心?
“说是看咱们鼠族好,提前来投靠。”
岑琪琪听到这个理由,自然是不信。“让老族长找个理由打发了,别留在族里。我现在心情乱,没心思处理这些小事儿。”岑琪琪被许沛言拒绝,只想先好好睡一觉,若是醒来能重新过自己的日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岑琪琪的意思被鼠兵带给了老族长,当老族长再次将厉桢找来的时候,刚准备拒绝,让其回族里,就听见厉桢说:“老族长想说什么先等一等也不迟,不过小的可听说了,那许沛言拒绝了琪琪小姐的倾慕,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给。可让琪琪小姐伤心呢。”
老族长本就对许沛言没什么好印象,一听自己宝贝女儿在她那受了委屈,更是火冒三丈,根本不追问眼前所谓的甲虫精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老族长一拍椅子扶手道:“这个许沛言,真是不知好歹!她凭什么看不上我女儿?”
厉桢:“老族长息怒,小的倒有一计,定让那许沛言不好受。”
老族长的耳朵动了动,撩开自己的眉毛瞧着厉桢说:“你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请长老派几位鼠族兄弟潜入冥界,将冥界与海渊之境相接的地方咬出一个洞来,海渊之境的境主即使多年不探听六界的事情,但海渊之境的水要是冲进了冥界,她定然是第一个知晓的。”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回头我鼠族要跟海渊之境对着干吗?”
“那境主若是发现冥界没了冥帝坐镇,她不得急死?回头一打听冥帝去了哪?被许沛言抓了去,这不就妥喽?”
老族长捋捋胡子点头:“你是说让海渊之境出手对付许沛言。就算不要她命,也肯定会伤了根本。”
厉桢看老族长脸上有了喜色,继续补充道:“而且我们还可以趁许沛言分神与海渊之境对阵的时候,将铁殿里的众神放出来,让那许沛言腹背受敌。到时候哪路神族不得对我们鼠族感激一番?”
“你小子,脑筋不错!居然能搅乱这三界的浑水。那便由老夫做主,你就好好待在鼠族效力吧!”这主意听起来,的确够许沛言喝一壶的,老族长心情大好。许沛言若不好了,那柴微也好不到哪去。它也算报了当年柴微不给自己面子的仇。
“是,多谢老族长!”厉桢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若最后鼠族潜入冥界搞破坏的罪责追究下来,厉桢便会交代出,是严家长嫂出的主意,他自己只是被逼无奈。
昨晚厉桢睡得正香时,忽然浑身疼痛,难以入睡。随后一道女声如魔音贯耳:丑时,洞外樟树林。
厉桢懒得搭理对方,想要装睡糊弄过去。但身上的疼时刻提醒他,让他不得安宁。并且随着时间越近,痛感越甚。他现在就算想走出洞外,都得咬牙坚持。
“这个疯女人!有事儿就不能换种方式提醒?”厉桢一边揉着痛处,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鼠族洞穴。
到了洞外,看见彩衣女子。厉桢再疼,也老老实实慢慢跪了下来说道:“见过上神。”
彩衣女子看他比较顺从,便没再为难他。“没想到你潜入了鼠族之后,倒是听话了许多。”她将法术撤掉了之后,厉桢这才松气,猛咳了几下。
“上神教训得是,之前是小的不懂事。不知上神找小的,是有了下一步计划了?”
彩衣女子说:“那岑琪琪警惕性很高,不会轻易让外族进入鼠族的。你得尽快拿捏住老族长的软肋。”于是彩衣女子便将计划告知了厉桢。
而主意到了厉桢这儿,他便想着既然自己被当成棋子搅乱三界,那么等事情败露的那天,他一定要供出眼前这疯妇,冥界定然饶不了她。
风铃郡许家最近办了一桩白事,那排场过于宏大,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去世的老人是郡县老爷。而实际原因则是这位老人活得年岁足够大,大到已经没人能记得他真正年岁。
那么只是老人去世,为何排场却如此之大呢?原来当年郡县老爷家的少爷病了,哪个大夫都治不好。最后听闻许家老祖宗活了很久很久,极为稀奇。也是有病乱投医,便去讨了碗许老的血喝,希望对病能有效。
当时许家见到来讨要血的官差说了此事,都惊呆了。许家祖宗只是活得年头多,又不是长生不老,怎可用来治病呢?
但碍于郡县老爷的威压,许家只得去问许老的意见。
而这许老,就是许书茗。许沛言在人间的父亲。他这一生除了小时候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其余时间都很顺遂。
就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连自己的儿女都走了好几个了,而自己还活着,实在没有生趣。
听到自己的血或许可以救人一命,许书茗痛快地答应了。
说来也神了,一碗血灌下去,那小少爷还真就睁开了眼,没几日就活蹦乱跳的。
郡县老爷还算有些良心,说是把许书茗供起来也不为过,当自己爹一样孝敬。而如今,许书铭也算是寿终正寝了,送行的人达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