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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替死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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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很冷静,死死攥着缰绳不放,愣是没让马给甩下来。只是满月之力非普通弓箭可比,箭矢深入马臀数寸,马儿疼的根本停不下来。

越往深处走,树林越密,有好几次谢行的马都差点撞在树上,后面跟着的沈璋一行人也由于地势受限,不得不慢了下来,到最后只有方棠能跟得上谢行。

就快要到悬崖边了,方棠放慢速度,谢行□□的马好似也感受到了危险,竟然有停下之势。方棠当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随手掏出事先准备的小石子,对准马的痛觉敏感区,用力弹出。

谢行□□那刚有缓和之势的马立刻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发疯似的冲出悬崖。就在即将人马俱亡的千钧一发之际,谢行当机立断,放开缰绳,冒着被踩踏的风险从疯马上往下跳。

果不其然,疯马在谢进的左腿膝盖处重重踩了一脚,冲下了悬崖。隐身在树林中的方棠暗道一声可惜,正准备去送他一程,后方却传来了大批的人马声,来人了!

谢行,这次就算你命不该绝。方棠跳下马,朝着蜷缩在地的谢行走去,在众人面前一把将人扶起来,一脸担心问道:“你没事吧?”

谢行闷哼一声,咬牙道;“放开我!”

方棠被吓了一跳,猛然放开手,谢行站不稳,再次摔倒在地。

其实方棠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她不对谢行进行二次伤害,谢行的左腿也废了。太医说,谢行的膝盖骨碎成了很多块,以后就算长好了也是畸形,走不了路。

第二天,方棠陪徐剑兰去谢家赔礼,谢满也在,他这样的老狐狸自然不相信意外一说。他没有为难明面上举办这场狩猎活动的徐剑兰,反而是深深盯了一眼方棠,仿佛是在说,我知道是你。

出来后,徐剑兰想起谢满那个眼神,忍不住背后发凉:“总感觉谢家的这个老头知道什么。”

方棠笑:“他又不傻,肯定能看出其中猫腻,若不是谢行对苏靖语关心则乱,这些把戏连谢行都瞒不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方棠从来没想过要瞒住谁,只要不留实证,就算知道又如何。

徐剑兰搓了搓胳膊,还是有些担心:“听说谢家在江南可以一手遮天,我怕你去任市舶司使会有危险。”

“我与谢家本就不死不休,这次南下,即便他不惹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从前方棠信奉冤有头、债有主,即便师父、亲卫和上千兄弟们的死,她都只把债算在谢进一人头上,从未想过要让整个谢家陪葬。

可来京城的这段日子,尤其之前的牢狱之灾,让方棠深切地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白了什么叫做家族。生在权力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家族的烙印,那是姓名、是身份、更是立场。

她和谢进本无私仇,是皇权争夺导致了兵权争夺,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无法调和的矛盾。是谢家的资源,让谢进拿到能化人功力于无形的奇药;是谢满提前在她身边安插了奸细,让谢进有人可用;是谢家对权力的欲念,让师父、让情同姊妹的五个亲卫、让上千塞北军精锐枉死沙场!

方棠已经彻底看清她真正的敌人,现在不是谢家不肯放过她,是她,要让谢家全族覆灭!

将徐剑兰送回苏家后,方棠去了刑场。

午时,一批人绑着手脚被押上了刑场,各自背上都插着写有名姓的木牌。

午时一刻,执刑官开始逐一宣报罪名,并最后一遍核对身份。

午时二刻,台下的家属被允许上台送犯人最后一程。方棠从专门卖断头饭的小摊上买了一碗酒,端着走出人群,递给台上唯一一个无人相送的女子,“听说喝醉了就不会疼。”

“钟曲境”抬头,看了方棠一眼,没说什么,就着方棠的手就喝,只是才喝了一口就剧烈的咳嗽,咳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方棠一手端着酒,一手拍她的背给她顺气,等她缓过来来,继续递给她,“还喝吗?”

“钟曲境”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喝,小口小口的,直到开始行刑也没喝完。

方棠看见“钟曲境”的脸红通通的,在头颅落地的那一刻还在望着自己笑,她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

一将功成万骨枯,方棠十五岁上战场,至今为止,或直接或间接,因她而死之人没一万也有五千了,但那些人和方棠之间,全是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唯有“钟曲境”,是第一个、全然无辜之人,在“钟曲境”因她而死之前,她们甚至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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