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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李叶同学,"她忍着笑用扫帚挑起粉笔,却看见他突然转身在黑板画下第17棵梧桐树,树洞边缘用炭笔描着扭曲的线条,像极了照片里他父亲手腕上的医院手环。"为什么总在美术室藏我的糖纸?"阳光穿过窗户,在他喉结滚动的弧度上投下菱形光斑,白衬衫第三颗纽扣松开着,露出锁骨下方月牙形疤痕——那疤痕在光影中忽然晃成她登记本里夹着的糖纸船形状。
图书馆的座钟敲了五下,陈普发现《自卑与超越》的封底夹着张泛黄的处方单。药名栏被涂改成"青铜色颜料",日期正是李叶父亲去世那天,而背面用炭笔描着她讲题时的侧影,旁边写着:"你说'清风徐来'时,监护仪刚好响了十七下——那是我爸最后的心率。"字迹下方,艘糖纸船正穿过棱镜,船帆上的"CP"被桐油浸得发亮。
走出图书馆时,陈普看见公告栏的谣言打印纸被人用青铜颜料覆盖。新画的星轨里,十七片梧桐叶组成星座,每片叶子都用细铁丝固定着便签——她凑近才发现是李叶的笔迹:"所有被鱼眼镜头扭曲的光,都会在书脊里重组为星图。"而她登记本的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行钢笔字:"当粉笔星子遇上青铜书签,棱镜里的星轨就会照亮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