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那些大腹便便的上位者就喜欢逼迫年轻漂亮的男孩女孩玩各种角色扮演。
“那天我早就离开教室了,只不过想起后山还有那些流浪小猫要喂养,所以就耽误了一些时间。”沈玉说。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陆灼觉得这件凶杀案不过像是校园里的寻常往事。
他彻底打消了对沈玉的怀疑,警察就这么把他放走,也说明他是无辜的。
只是陆灼不明白,他有这么好的家世,有沈清明那样的爹,为何处处忍气吞声,任人欺辱。他想问点什么,但还是打住了,个人家里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就像别人也不知道他陆大少爷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家世,活得像只流浪狗一样。
陆灼突然又想起自己的“怪病”,便想找沈玉问一问。
他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有一件事情问你。”
“什么事?”
“就是……就是你知道同性恋有没有什么可以治的药?”
陆灼怕沈玉以为自己在内涵他,马上又说,“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发现自己变成同性恋了,就想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医治的方法?”
谁不知道陆灼那几个狐朋狗友小小年纪就流连风月场所,女友不断,怎么可能是什么同性恋。
沈玉很快意识到陆灼是在说他自己,但又羞于启齿。
这阵子陆灼对他态度柔和了,亲近了,沈玉心里便萌生一种不该有的念想,如果陆灼真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话,他那天大可以找个女人去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而不是找自己。
他听着陆灼那边尴尬地支吾了半天,没给出什么回答,陆灼很快就不耐烦了,道,“算了,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别忘心里去。”
沈玉扬起唇角,道,“同性恋不是病。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病呢。真正的喜欢不会在意性别,年龄,身份,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喜欢就只是喜欢而已。”
沈玉在为他解惑,同时也在做着隐秘的告白。
陆灼听着他的声音,似被春风拂过心头,多日来的焦躁和困惑突然都被解开了。
原来他这一切不正常之举都是因为沈清明?很快他又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挂掉电话,急急地扑灭自己心头这团猛火,他去健身,去洗澡,去玩游戏,做一切能转移自己心思的事,把自己累得半死后倒头就睡。
*
梦至一半,他忽然又被人叫醒了。来人正是他的亲爹,陆云臻。
他不请自来,破门而入的“强盗行径”让陆灼很恼火,但他还来不及发火,陆云臻的手下就拿绳子将他一顿捆绑后扔上了车子。
“你想干什么啊?陆云臻,为什绑我!”
“你闯了大祸了,为父带你去负荆请罪。”
*
沈清明正准备出院,回家休养,陆云臻这活阎王又找上门来了。
这次他还带来了他那王八蛋儿子,沈清明一看到陆灼,怒火就腾腾得往上窜,要不是这小兔崽子给他下药猥/亵,他也不会被陆云臻吃干抹净。
陆灼在车上嚎了一路,陆云臻只管捆着他,却不肯告诉他去见什么人。直到他被推进病房,看到沈清明,他才知道陆云臻是带他请罪来了。
他看到沈清明,想起那晚的月色,忽然便羞赧起来,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为……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陆云臻将陆灼摁下去,令他双膝跪地,道,“快跟你小妈道歉。”
“小妈”这称呼一出,沈清明差点呕血。
“陆云臻,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清明本来见他带着儿子来下跪,稍微顺了点气,他这么一称呼,他更恼了。
“什……什么小妈啊?”陆灼一头雾水。
“那晚托你的福,咱俩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陆云臻看向沈清明,笑容暧昧,“我会对沈总负责的。”
这几天,沈清明好不容易暂忘掉的事,就被陆云臻这混蛋当着别人的面给挖了出来,他还拿他当战利品似的炫耀起来。
沈清明顿感有一颗炸弹在自己胸腔内噼里啪啦地炸着,他冲着陆云臻吼道,“陆云臻,闭嘴!”
陆灼一时懵了,随后马上用他不大的脑容量想清楚了陆云臻话中之意。
他跟弹簧似的一下子就从地上弹起来,责问陆云臻,“你们发生了什么?你把沈清明怎么了?”
沈清明唯恐陆云臻添油加醋地污蔑自己,便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抢在他前头,主动把事给说了。
“没什么,我把你爹睡了。”
沈清明又恢复了一脸冷漠无谓的表情,愤怒,羞涩,造作只会让他看起来像个扭捏矫情的娘们,倒平白无故似低了陆云臻一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