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跳脚了,甚至还把钩子都抛给她了,那她不就好办了:“行啊,你把多媒体打开,我现在放走廊的监控记录。”
队长老人精了,什么大风浪没见过,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刚要出来打圆场,不想根本拦不住这位老师的慌张,她全抖落出来:“我那是偶然走过,停下来也是为了打水,根本就没听到你和你妈说了什么。”
“哟,我刚才可没说是和谁打电话啊。”
“你!”那位老师见众人的眼神,就知道偷听的事掩盖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想拉她一起下水。
“那你就说我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事实吧?!你就是故意想把其他同事比下去的,我那天去向你请教的时候,你跟我讲你也没有任何办法,结果转眼就找到资助者了。”
江南烟咂舌,许知秋女士是真有先见之明啊,要不是她留了一手,把款项给她认识的一位在慈善机构工作的朋友,以机构的名义发出,现在面对眼前这位的言之凿凿就百口莫辩了。
“行了张老师,出资的是机构,你赶紧坐下。”昨天江南烟就让王老师把资助需要填写的表格提交给管理层了,队长早就知道出资的是机构了。
她眼神示意义愤填膺的老师赶紧坐下,打着哈哈:“行了行了,人与人相处有一点小矛盾也正常,大家都是为孩子们的学习着想,互相体谅体谅。”
“所以呢,这位老师不需要为她的行为道歉吗?”江南烟本想抱着胳膊睨视众人,把御姐气势凸显出来,结果收胳膊到一半发现自己打着石膏呢,只好放弃这个动作,选用眼神杀,“她当众污蔑我,背地里偷听我讲电话,成年人不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吗?”
“凭什么我要道歉?你敢否认你的自私吗?你找到资助者却只把钱给自己班的孩子,你有渠道找慈善机构却藏私,你根本就不团结队伍,你为了凸显自己的功劳和能力不择手段。”
“对,我是听了会儿你讲电话,可那又怎样,我们平时在宿舍打电话,路过不小心听了点难道也算偷听吗?”这位老师争得面红耳赤。
“如果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那咱们还是把监控打开,让在座的火眼金睛帮忙辨别一下这位老师是路过几秒偶然听到了电话内容,还是故意逗留良久决心要听完整?”
“如果是窃听,那这样品德有失的人按照队规是不是处罚?”
江南烟懒得和她吵,和没有逻辑的人争论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直接看向队长。
“还有,慈善机构是我们三个班主任一起找的,少避重就轻只听你想听到的了。”
“人家机构只答应出这八位同学的费用,难道我要因为他们不肯全出而拒绝这笔资助吗?难道我要因为害怕别人污蔑我不择手段而拒绝这笔资助吗?难道我要因为害怕被人扣上不团结集体的帽子而拒绝这笔资助吗?”
她连珠炮似的输出,压迫感十足。
队长这只老狐狸显然是故意纵容那位老师当众质疑,她想利用这位老师向她施压,让她找到的那个机构掏出所有人的钱,她好去学校领导那里邀功。
“大家大家,你以为大家会向着你吗?你知道大家在小群里都怎么说你的吗?”这位老师恼羞成怒,一时间口不择言。
她身边的几个人无不面色一变,本来就只是看热闹,现在都怒目圆睁,害怕自己背地里嚼过的舌根被交代出去。
“哦?那你说说大家都怎么说我的?”
“南烟,你别太咄咄逼人了,大家都是一个队伍里的。”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周隽又开始刷存在感。
“怎么?这么着急跳出来是因为说三道四的里面也有你一份吗?”
江南烟简直对这个口气大、爱说教的男老师无语了,她干什么他都要来横插一脚。
或许是她眼神里的杀气太明显,周隽气急败坏地坐下,而那位老师竟支吾起来,阵脚大乱。
她试图找到同伴给予自己力量,拉着身边冯虹的衣袖:“小虹你帮我说句话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连冯虹这样我行我素的大小姐都察觉出来她的自我矛盾,她不耐烦地撇开她:“说什么啊?你自己偷听污蔑别人还有理了?”
“我当时跟你说我要举报她的时候你可没说不同意,现在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净?”见冯虹不站她,她恨恨地一脸“你别想把自己摘出去”。
“你可没告诉我你是偷听来的,还听错了。”冯虹一脸不屑。
平时这位老师跟在冯虹背后“小虹”长“小虹”短的,现在见她绝情的模样,直接翻脸揭起短来。
焦点突然就从自己这里转移了,江南烟一脸莫名其妙,她都蓄好力准备继续战斗了,结果突然像是被人给充满气的气球扎了一针。
她坐下乐呵呵地看熟人局间的撕战,王老师赶紧上手扶她,低声附在她耳边:“姐们你太牛了,我刚都被吓晕了。”
江南烟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没事:“待会儿散会了我们仨讨论一下次仁那事。”
“行。”
队长见场面混乱,拍桌子高喝一声:“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不说我以为这里是菜市场而不是教师办公室呢。”
“行了,收钱的事就到此为止,剩下的交给我们管理层去处理,大家都辛苦了。散会。”
“等等,是不是还有什么忘了呢?”江南烟抬手。
“我的道歉呢?”可别想趁机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