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常人面前能维持压制住的坏心思在这群非人npc面前总是忍不住。
谁让她偏偏成天待在那么压抑紧张的环境里?找人解解压还是很必要的。
这群对人类抱有天然恶意的非人家伙无疑是最好的解气沙包,欺负起他们来毫无心理负担和罪恶感,十分好用。
先前的左邻右舍的非人们可没少被她叨扰。
苏俞俞也因此常常感谢居民区作为弱者通道的低攻击性。
要不是仗着非人们够菜,苏俞俞这个持久度够呛的还真不敢去招惹。
邻居:6,你这人怪好的,打完人还带人身攻击服务的。
而现在敢来招惹这两位阿婆的原因更简单,对方要是真能对他们直接出手哪还会等到现在?
玩家和npc间本就没什么壁垒与差距,本质相同,苏俞俞对此格外清楚。
npc由于游戏的设定拥有更强大的能力,而玩家也因为游戏设定被保护着。
谁能更好的利用规则给自己创造有利条件,谁才是主动方。
可能普通玩家会因为npc们的压迫感而将自己放在弱势位,但自己本身就当过npc的苏俞俞完全不会有这种顾虑。
此时的规则就是栓住对面最有力的链子,乘它还拴着,不多蹦哒几下多可惜。
毕竟被链条捆着的狗再厉害,只要链条没松,就永远伤害不了链子可动范围外的人。
哪怕那人再怎么欺负了狗。
目光扫过藏在阴影里的挂牌,她眉眼弯弯地走到阿婆跟前。
轻踏在整个表世界看管所都有着的水泥地上,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像是时钟的嘀嗒声,步步紧逼。
如果那位被画了满脸鬼画符,此时正被封在墙里自闭的怪物看到这笑容绝对会警觉起来。
毕竟这家伙此时的笑容跟给自己涂鸦时算的上一模一样。
“阿婆,需要多少骨头啊?我手上正好有些,也不知道够不够?”
独属于少女的清润嗓音响起,如果抛开此时的场地,完全就是个想帮自己长辈忙的乖巧姑娘,让人不由的放下防备。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话音落地,两个阿婆便都轻轻松了口气。
看来这丫头只不过是手上正好有些骨头罢了。自己刚刚也是太神经质了,还真以为这种新人小玩家能干出什么事来。
情绪大起大浮一帆,心中不免涌上些不爽。
提灯阿婆看着眼前这张笑脸,恶劣的思绪回笼。
许是因这种类似劫后余生的体验,她平时警戒着的神经松懈不少,没有再多想便直接开口。
“不多,只要一个人的全身的骨肉而已。不止是骨头,必须连皮带肉。”
最后几个字她要的很重,老迈的面孔露出几分阴毒。
就差把你们几个内讧杀其中一个人上交写脸上了。
还想用骨头?不可能,就算你带了再多也不行。
反正这几个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只能从她身上获取信息,还不是任她说了算?
对于这点阿婆相当自信。
毕竟这么久以来,来到这里的新人玩家无一例外,视线都集中在她与后面的同事身上,从未注意过其他,这也是她敢信口胡诌的底气。
而眼前这个小丫头,在这种需要杀死一人的情况下无疑是所有人眼中的猎物。
灵媒又如何?只要是不想被当成祭品的人都会优先攻击最弱小的那个当替死鬼。
想到这,阿婆心情更加愉悦,脸上重新挂上笑,看好戏般盯着这人的一举一动。
“……真的?”
苏俞俞笑的越发灿烂,与笑着的阿婆对视着,她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用意呢?不如说从一开始她就在把对方往这个方向引。
这还是她第一次作为玩家观赏非人受惩罚呢,怪激动的。
看着苏俞俞脸上依旧维持着的笑容,阿婆也后知后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但这不是新人局吗?就算要戳穿她也应该是后头那个被吓的脸色煞白的大高个吧?
她越想越没头绪也越是慌张。
脸上刚挂上不久的木偶笑再次出现了裂缝,眼中惊慌再也掩盖不住。
但面前的家伙显然不可不会因此而放过她。
只见少女笑得天真,指尖轻抬,在阿婆慌乱的眼神中指向了角落的告示。
她用着像是疑惑到极致的单纯语气,好似真的不解一般。
却是说出了最能直击阿婆软肋的话语。
“那角落那张告示上写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