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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母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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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稚昂放下报告,眼神失焦了好一会儿,赵壬第一个感觉出不对。

“怎么了这是?从面馆出来那阵儿挤到脑子了?张队你看她啊,怪吓人的。”

赵壬夹着嗓子怪叫,张弛非不耐烦道:“管好你自己。”

张稚昂顾不上拌嘴,此刻正心中骇然,刚刚在读崔承宇罪孽报告时,她居然出现了某种第一视角的感官体验。

之前在读尹千芊报告时就有些苗头,但因为自己的校园生活也相差无几,所以没能注意,突然流泪也只认为是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可崔承宇的报告没办法如此解释。

崔承宇对老师的不屑,对母父的轻蔑,甚至是对陈洁那种扭曲的渴望和暴虐欲,张稚昂在读报告期间全都跟着切实体会了一遍。

如果不是自己与崔承宇毫无交集,喜恶和阅历也完全不搭边,她都要怀疑刚刚那些愤恨与情欲其实都是自己的。

这种全新的体验让张稚昂久久不能平静,要不是被赵壬打断,都快忘了眼下的正经事。

“……没提到陈洁什么时候改的姓啊,报告里喊的一直都是‘周洁’。”

“可不是吗,”赵壬挠挠耳朵,“要不是提到了家里开饭馆,还有监控偷拍视频这些信息对得上,我都得怀疑他说的是不是咱们要查的陈洁。”

“所以真的是她吗?不会找错人了吧?”张稚昂继续往后翻着报告。

张弛非合上手中的最后一卷资料,“没找错,结合证据链条来看,这次补充信息最有价值的部分,是周广平身份的确定。”

赵壬打了个响指接过话头,“周广平就是陈洁的亲生父亲,杜燕霞的前夫。

说完拿过张稚昂那份报告,翻了几页又递还给她。

“直接指给你看吧,一句一句细品得看到什么时候没错。”

这一页的内容,是崔承宇亲眼撞见过周广平和音像店李老板的交易,两人因此有过交集,都很清楚对方的身份。

“所以陈志胜是继父吗,难怪卧室没有结婚照。”张稚昂感慨道。

提到结婚照,张弛非也想起床底那本影集,杜燕霞在新开业的面馆里笑容洋溢,身边那个高她一些的男人一定就是周广平了。

“我就说他们家乱套吧。”赵壬咂舌。

张稚昂捋了半天,“那时间顺序就是,周广平偷拍亲生女儿周洁的日常生活视频并以此牟利,后来被周洁杀死,而杜燕霞帮忙处理尸体后与陈志胜再婚,周洁与周勇改姓。”

“你怎么就肯定,杜燕霞是在周广平死后才跟陈志胜再婚的呢?”

赵壬心不在焉地提问,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张稚昂被问得一愣,赵壬又道:“也可能是两人离婚一段时间后,周广平回来找麻烦时被杀害的呀,那时的杜燕霞已经再婚,甚至陈志胜也有可能是共犯。”

确实无法证明周广平之死与杜燕霞再婚这两件事的先后顺序,甚至无法证明周广平真的像日记中写的那样,是被陈洁杀死的。

可张稚昂有种莫名的笃定,于是重新翻开第一卷报告,快速扫了一遍全部内容,最后停留在彩页打印的物证照片上。

“日期标签可以证明。”

说着将那一页报告推到赵壬跟前。

十几个颜色和型号各异的U盘按照日期顺序排列,外壳标注着年月信息。

“2008年1月到7月是连续的,再然后是2009年的1月到10月,期间足足隔了有半年,而且笔迹完全不同,很有可能是前面七个月出自周广平之手,后面十个月是陈志胜。”

张弛非只看了一眼,又低头开始写起报告,“直接说结论。”

“周广平8月被杀害,可7月还在做视频,说明他死前一直住在面馆。而后面的日期说明,周广平死后半年,陈志胜才住进这个家,也可能更早,但至少是在半年后才发现这套监控设备的,那说明杜燕霞的空窗期确实是从2008年8月开始,周广平的确是婚内死亡。”

张弛非头也不抬,“说到底只是推测,而且这很重要吗?”

张稚昂突然语塞,“不重要吗?”

张弛非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有了钥匙,找机会打开冰箱,带着证据去盘问杜燕霞就行,我们不是警察或侦探,把你的推理爱好收一收。”

听到这话张稚昂有些生气,可看到对方疲倦的神色,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赵壬看了看两人,杵着下巴随口道:“要我说这杜燕霞也是狠心,老公死了不出半年就改嫁。”

张稚昂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难不成还要为人渣守寡三年?”

“那倒不至于,但你想啊,杜燕霞是可以帮女儿藏尸,但对外呢?一个大活人突然失踪,解释不清就算了,还立刻续了新人,街坊邻里还不多想。”

张稚昂想了想:“不难啊,营造一个受害者的假象就好,男人抛妻弃子这种故事太平常了,至于新男友……忘却情伤的方法就是投入新的恋情,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两人越聊越偏,张弛非出言提醒:“在信息不足的前提下,讨论这些就是浪费时间,还容易误导判断。”

赵壬:“诶是是是,这不就闲聊嘛。”

张弛非忙着填写审批和申请的单据,不再搭理两人,可赵壬还是闲不住:“不过这母女也真下得去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家人。”

张稚昂这次直接气笑了,“周广平有错在先啊,挑战伦理和侵犯她人隐私,再加上贩□□秽物品,哪样都够他蹲几年的,你上赶着共情一个畜生,对得起被他伤害的未成年吗?”

张弛非停下笔,心里觉得不对。

在这之前,张稚昂这个人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显得有些温吞,此刻怎么突然尖锐起来?

对面的赵壬看上去并不意外,在那里眯起眼睛,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张弛非佯做调整坐姿,将身体往椅背一靠,果然在桌底瞧出了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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