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抿了一口杯中水,没看赵边:“那你看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公理?”
赵边却一脸赤诚:“现在是没有,但我是四大家族的女公子,是赵氏的嫡长女,我愿做这世上第一位为这公理摇旗呐喊的人。”
赵凯的神情仍旧难懂:“这比一统东方与西方还难。赵边,你知道么?这是一条极难的路。”
“父亲,这是一条难但正确的路。无论路上有多少荆棘,孩儿已经报了必为的志向。”
赵凯沉默了很久,最后问:“那你手臂的伤怎么算?不能用剑,怎么做武侯?”
赵边:“母亲没有跟父亲说我的事情么?”
“什么事?”
赵边愣了一下,心里对自己的母亲说了一声抱歉,而后将打开了自己携带的包袱,并且从中拿出了一把细剑。
“这不是你娘亲的剑么?怎么在你这?”赵凯问。
“这是我自己仿制的。”赵边说着抽出了细剑。
剑身虽细,但赵凯知道这是一把怎样厉害的剑:“你说,这是你仿制的?”
“是。娘亲应该跟父亲说过,孩儿这几年是在外游学。而我学的便是化物之法。我能做天下最锋利的剑,也能做天下最坚硬的盾。还能做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这些便是我的武侯之道。虽然因为肩膀的伤,我不能做一位举重剑的武侯,但是谁说上乘的剑术是以剑重不重来衡量的?娘亲告诉我,战场之上,危机之下,需要的不仅仅是武力,还有超然的智慧和行动力。”
赵凯闻言点点头:“这确实像你的娘亲会说出来的话。”
“所以……父亲,你能理解我么?你会支持我么?像在我年少时那样送我入王宫?”
赵侯没说话。
赵边便一直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手中握着细剑,不卑不亢、不偏不倚。
赵凯良久叹息了一声:“本侯知道了。”
此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是有人来送饭菜。
赵凯朝赵边道:“你在我这用饭罢,今夜便歇在这里。”
赵边松了一口气,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快将你的这些宝贝东西收起来罢。”赵侯提醒道。